全椒。然后沿滁河逆流而上,水陆并进;正月二十八,出其不意地包围了驻扎在梁园的和春部,和春渡河北逃;最后是在我巡防师一旅的接应下,才逃入定远张桥镇,一起逃出来的余部不足三百人;败得很惨,好不容易凑齐的督标,一下子几乎都没了,粮食给养也丢的净光;混得还不如在江南时的光景,凄惨至极,长吁短叹,惶惶不可终日。漕运总督福济听到和春兵败,也闻风逃到定远。曾立昌部并没有进入庐州,从庐州城北一趟而过,马不停蹄地向西北进发。因陕甘总督舒兴阿已被免职,尚留在庐州西北部的其部下败兵,军心涣散、群龙无首、纪律松弛、防守松懈。被曾立昌部遽然袭击后,大部一路向西北溃逃;曾立昌部顺势追击,于二月初一,攻占寿县。次日,许宗扬和陈仕保部,前来会合;合军后,已超过三万人,并拥有不少于三千人的正规骑兵。目前已渡淮河北上,剑指颍州,救援北伐军的战术意图,已很明显了。
杨孟晗听在心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另一个时空的七千残兵败将,与眼下连连获胜、节节胜利且粮草充足的三万雄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若再打下几个城池,各路捻军望风来归,气势更甚;胜保敢不敢与之交锋,都不好说呀。
不管了,担惊受怕的,猫爪挠心的,该是咸丰大万岁;咱就不操那闲心了。
杨孟晗:卓人,何鼎桂何逸人的旅部,现在是在泰州,还是在高邮?
何卓人:在高邮,要不是你不让部队随意出击,他前几天就摇摇欲试,都想从侧面给曾立昌部来一下子。
袁翔甫:何逸人还是蛮有内秀的,就是性格内敛一些;平时话不多,也不太喜欢交际,比较喜欢躲在书房里看书。不过,兵是练得不错的;兵棋推演和实战演习,成绩都不差;军事理论水平,算是几个旅长中间,最拔尖的。就是实战还不多;嗯,幼鸣,由于你控制着节奏,我们的部队,实战经验都不多。
何卓人:一旅实战经验可不少;陈昱之这小一年了,小规模的战斗,就打了不少;他就喜欢以战代练,搞一些短促突击;从不贪功,打完之后就把部队收回来;搞得捻子从不敢靠近定远。所以,部队战术训练和实战经验,一旅的水平,应该是最好的。袁甲三为什么喜欢驻扎怀远,一方面是补给方便,另一方面,就是不用担心后背;不用担心那一天早上起来,突然被四下冒出来的满山遍野乌泱泱的捻子,包了饺子。
杨孟晗:翔甫,我们是不是不用管这么严,让前线指挥官,有意地打一些有把握的小规模战斗,让部队也有一个适应过程。不然,下半年江宁之战,一上来,就打大仗、打苦仗、打硬仗,部队会不会一下子吃不住劲?
袁翔甫:之前,是怕过早暴露实力,所以才控制的;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不如让各部队,自主选择一些有把握的、规模能控制的战斗,以战代练;让各部队找一找临战状态,我认为是好事。
杨孟晗笑笑:回头就下达文件,但要把目的、要求、范围,跟大家讲清楚;不要一下子胃口那么大。嗯。各个部队长,尤其是陈子恒,只要几天不用笼头兜住,三五天就会杀到仪凤门下。
杨孟晗:卓人,前几天,让你挑一个去马达加斯加多凡堡的商会会长,你有人选了没有?
何卓人:幼鸣,你觉得徐耀怎么样?
杨孟晗有些意外,问道:为什么是他呢?
何卓人:徐耀跟周立春有些方面,蛮像的,也是蛮讲江湖道义的。因为他是地头蛇,所以,这一段时间,扫荡周边地区的鸦片销售网络和会党势力,他当然要打前锋,冲在前面;这一段时间,他干得还是不错的,效果显著。但他的心理压力也蛮大的,嗯,嘿嘿,抓到的人,很多都是他以前的同门好兄弟;即使不是天地会的,也是江湖交情颇深的,也是以前在一起喝过酒、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阊的。
杨孟晗:他不会违反纪律,故意通风报信、故意放水吧?
何卓人:这个倒没有,蛮守规矩的。就是我们抓人后,人家家小、亲戚朋友,总有过来托人情的,找他的自然最多;他就特别抹不开面子,总是想在合规合法的范围内,帮这些人一把。他也一再说,不知者不罪;以前,贩鸦片是半公开的,属于灰色地带,讲起来,跟贩私盐有点类似。你说他犯法,他就是犯法;你说他不是,就不是了;睁一眼闭一眼的,也可以放过去的。
杨孟晗:他想怎么办?
何卓人:很具体的思路倒没有,不过,不是有不少,原来跟脚不是很干净的,跑到大夏当寓公或者改正行了,我们不也是不追究了嘛。他就是偶尔问问,能不能罚点钱,流放海外,永远不让回来就好了啦。
袁翔甫:幼鸣,徐耀的意见,也是可以考虑的;以前是官府不管的,甚至是有意纵容的。真要追根溯源的话,实际上原来的咱们敬爱的吴道台吴大人,是难辞其咎的,该负主要责任的。所以,咱们也要讲道理,一味地把板子打在这些人身上;多少有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