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平山城),可以带入各种理想化的防御设计,防守效果几乎不输给中小型的中式方城,而且建造成本要低得多。
而且为了保护更多依附城下的非农业人口,以给城主获得更多附加值,倭人大名们也不断扩充自己要塞的外围城防规模,以容纳更大的城下町。这个时候日本城池的广义城防体系在体量上,已经不低于同等规模的中式城池了。
所以,日本的城里是没市的,市就是城下町;城就是一座专门设计的,功能单一的多层军事要塞。
后世的日本城市,实际上是在这种以大名居城堡垒为依托的城下町基础上,逐步发展起来的。
这种城堡并不好打,要一层一层往上攻,像剥竹笋一样,没点耐心可不行。这种平山城,有点跟欧洲中世纪棱堡类似的、差不多的功能,防守策略上,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冷兵器时代,攻克一座棱堡,几乎是难于上青天的;平山城也照样不好打,即使有的小山城,规模看起来并不大,拎着大刀长矛,射着弓箭,攻打起来费老劲了。
不过,陆战团与越南营是热兵器部队,而这个小小的种子岛堡垒,也才有三层;集中火力轰塌一面并不难;而且,最重要的是,日式建筑,以木质结构为主,在火炮,尤其是火箭的的攻击下,非常容易起火。这一点,远不如欧洲石质塔楼;平山城塔楼,天守阁,一旦塌了,城内的调动与指挥,就失灵了。
钱艾芜中校与越军少校,并没有急于攻击,而是耐心地构筑了炮兵阵地和步兵出发阵地。
第二天上午,凌幼樵也近距离观察了一下日本式山城;感觉跟之前部队演习,训练过的山地野战有点类似。特意交代钱艾芜,我们的优势是炮兵火力和步枪射程,不用急于冲锋,利用地形地物,先做好炮火准备,看能不能把他打崩溃;不行再一层层地往里推进。
越南人也没碰到过这种城池,小心翼翼、一字不漏地在边上,把中国军队对付此类城池的办法与思路,记录下来;嗯,光学会这一招,这一次就没白来。
倭人也许是许多年未经过战争了,已经和平了两百多年;或者是作战思维还停留在弓箭竹枪时代;在第一层平台上摆的防卫力量,还是过多了。钱艾芜的第一轮炮火覆盖,倭人就死伤惨重;矮墙加平台的堡内结构,让站立在平台上的士兵,面对劈头盖脸落下来的高爆炮弹时,躲无可躲,直愣愣地挺着挨炸。
从防炮弹的角度讲,平山城就一无是处了;中国式方城,好歹还有厚厚的城墙根和城墙根底下的藏兵洞呐。而平山城,迎面是一堵矮墙,类似中国城的女儿墙;背后却是另一重平台的墙基,中间是不宽不窄的平台;面对炮弹爆炸,没地方跑啊!
几轮炮下来,平台上就没有多少活人了;厚重的武士铠甲,在现代化高爆炮弹跟前,也是纸糊的。
等第一层基本清空后,钱艾芜命令炮火延伸,向第二层射击;第二层的守卫人员,遭遇的,还是同样的悲剧;第三层,也就是顶层,稍微费了点事;钱艾芜耐心地让炮兵连续炮击,打了半个多小时;一直打到城中最高建筑天守阁,轰然倒塌了,并引发了城内大火。
看来,城内的抵抗组织,有些崩溃了;炮击停止后,也没看到有后续士兵,补充过来,接替空虚的一二层平台的防御。
钱艾芜示意越南营,进行试探性进攻,并明确交待,遇到抵抗就原地防守,或者慢慢退回来;大不了再浪费一些炮弹嘛。
可是,越南营的进攻比预想的,要顺利得多;越南营入城,并没有碰到抵抗;越南人也没有绕道,而是沿着已经塌陷的城墙形成的坡道,直接攻上了顶层,才发现除掉一片残尸断臂之外,活着的,都已经从后门逃走了,连妇孺都逃走了,城里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嗯,估计倭人边跑边纳闷呐,遮不知道哪来的海贼,这炮火太吓人了,咋遮莫凶涅?
只有天守阁的残躯,还在兀自燃烧着,还飘过来阵阵烤肉的味道。
实际上,他们是无处可逃的,除掉不多的,侥幸跑进山里藏起来;大多数没跑出多远,就成了国际海盗联军的战利品。
因为只是岛津藩旗下的一个小城,越南营经初步清理后,倒是发现地下仓库里,存有不少粮食;就是银子不多,也就几万两;搞得钱艾芜连连跺脚:亏大了,亏大了,这小鬼子咋遮莫穷捏?连炮弹钱都没挣回来;不行,再挖一挖,不信了,好东西藏哪儿了呐?
凌幼樵舰队在赤尾木港停留了七八天,因为日本闭关锁国,外人掌握的水文资料,非常有限。这几天,从俘虏中挑了几个熟悉航路的,跟在测量船上,一路小心探测。这个不能大意,欧洲人都打开我大清国门好多年了,为什么倭国、朝鲜这两个小国家,一直搞不定;就是因为这两个国家航道太复杂了,沿海航道暗礁太多;尤其是高卢鸡,吃得暗亏海了去了,硬闯了几次,最后都是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海盗联军这几天可没闲着,先是把种子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