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修养。
令郭嵩焘懊悔不已,大呼倒霉。最终实在忍无可忍,这段姻缘,以离婚、把钱小妹妹送回娘家而告终。
人家敬重钱鼎铭的为人,都以为钱家家风一定好,妹妹也一定温婉贤淑;可见,钱鼎铭在朋友、同僚中的口碑,在当时,是非常非常之好的。
当然,有其兄,真的未必有其妹;嗯,造化弄人啰!
就是你深爱的女人温柔娴淑,可丈母娘未必就好伺候;人生坎坷,还有一个大坑在后面等着你来跳。事情常常不是我们“想当然”的那样子的。
嗯,这是题外话,扯远了。
钱鼎铭既然是个历史留名的人,杨孟晗当然有错过没放过;让刘松岩下次把人领来,见面谈谈再说;实际内心里,已经把这人,放进自己盘子里了。
嗯,刘松岩办事,还是靠谱的,推荐的这个人不错;嗯,将功补过,这次,与芸娘合谋惦记自己姑娘的事,咱就暂时先揭过不提了,放你一马。
美国公使麦莲,是气鼓鼓地、很郁闷地北上的;因为,他到任后,处理的第一件外交事务,就吃了闭门羹;新任两广总督兼通商大臣叶名琛,拒绝在广州城里,会见美国公使麦莲;嗯,在城外找地喝杯茶,还是可以的;想进城,那是绝对不行的。
朝庭老早就有过招呼,坚决不让洋夷进城;这条指令,在广州,被几茬两广总督不折不扣的执行着,且咬定青山,毫不动摇。
叶名琛乃当时名臣,出身书香门第,自然爱惜羽毛;朝中一大帮歪嘴的旗大爷和犬儒们,整天在后面胡咧咧;咸丰大万岁,实际上也没什么准星,还是个小急脾气,坐在紫禁城龙椅上,夜郎自大的不要不要的。
任何一个坐在两广总督兼通商大臣的位置上的人,都是两头作难,里外不是人;进退两难,无路可逃。
抵制鸦片,还说得过去;可是,这时节,只要和洋人来往接触,就会莫名其妙的遭人唾弃、遭人鄙视。
连好多年后奕?奉旨和西人打交道,都得了一个“鬼子六”的江湖诨名。
比之更惨的是,一代才子郭嵩焘,二十多年后,出使英国,写了一本《使西纪程》;本想是让国人睁眼看世界,寄回来想刊印发行;不曾想,国内崖岸自高的国之肱骨们,如临大敌,群起攻之,轮番弹劾;最后愣是把这本书禁毁焚烧,才算勉强平息众怒;“丁未四君子”之首的郭嵩焘郭筠仙,老了老了还落下个“郭鬼子”的雅号,死后连个谥号都没捞着。
从这一点,也可以管中窥豹,我大清后来说的很热闹的所谓洋务运动,也是糊弄事;自己哄自己,顺带着哄鬼的。不然,就不会在后来的甲午战争与庚子事变中,被抽的一头包了;要说被动开国这茬,我大清可比倭人还早了足足三十年呐,连东倭小短腿都跑不过,找谁说理去。
可想而知,在眼下这个时代,是一个脑子正常的人,见到洋人洋务,都会躲着走;因为,只要碰了粘了,都不好脱身,不论谈出什么结果,回来后都不会有好结果。除非苍天有眼,你能舌战群夷,靠一张如簧巧舌巧嘴,把西夷都说跪了,西夷小鬼们皆羞愧万分、掩面而逃;呵呵......
叶名琛自幼就有神童之名,比一般人脑子肯定好使,这个坑肯定不会往下跳;自然是萧规曹随,跟前几任一样一样的,糊弄一天是一天。
不过,他命运不好彩,击鼓传花,这炸弹终于在他手中爆炸了;搞得一代名臣,身败名裂;我大清朝庭后来找后账,还认为“二鸦”,就是他给惹出来的;被俘后,把他忘得死死的,连说句救他的话,都嫌费事;嗯,这是后话。
金能亨领着麦莲和马辉,来拜访杨孟晗时,杨孟晗实际上是有点头大的;麦莲的北上,和之后紧接着包令的到访沪上,实际上,已经是“二鸦”的前奏序曲;叶名琛的六不政策,终于使得这几位外国公使,决定甩开叶名琛,另辟蹊径,寻找与我大清直接沟通的管道。
可是,他们不知道,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麦莲的形象,跟老马沙利年龄和个头差不多,但更瘦削干练一些,看着也更鹰派一些。
麦莲:杨,见到你很荣幸,谢谢你的款待;终于有机会喝到杨府著名的三道茶了,哈哈!
杨孟晗:麦莲公使,见到你很荣幸;杨府永远欢迎你的光临。
麦莲:老马沙利说过,你是中国最了解西方的人,也是最好沟通的人;我们也知道,由于阁下及您家族的努力,沪上才是中国最开放的城市。嗯,中美贸易,现在基本上就是沪美贸易。广州的叶,不可理喻,我实在无法沟通;杨,你能帮到我吗?我们就是来做生意的,一如在大夏国一样,我们没有太过分的要求;而且,我们也不是鸦片贩子。
杨孟晗摸摸鼻子:如果仅仅从外交事务来说,广州的叶大人,是当局任命的最高级的外交官员;就是沪上负责外交事务的官员,在外交事务这个事务方面,也是要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