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百三十六、安营扎寨幕府山  潮声月影谁与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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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制式化的,战地午餐就是干饼与罐头,现场烧点开水一泡就齐活了。下午一点多,炮兵阵地和步兵出发阵地,已经准备就绪。

武绍荻一直站在城东的一个小土岗子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着。

各个太平军营垒,乃至仪征城头,都是旌旗招展、人影憧憧;就是不见一个太平军走出营垒,与卫国军列队而战;连试探性的进攻都没有。

是的,现在打仗,就是这么相互耗着,看谁耗死谁;真正的在荒原上,列阵厮杀,拎刀子互砍,反而是少数。要么我守营垒你攻,要么你守营垒我攻;打个十天半个月,战线可能一动不动。

可是,他们不好彩,碰到的是武器、战术,有代差的新式部队。

既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武绍荻下达了炮兵开火的命令。

顷刻间,一百多门大炮,地动山摇的吼叫起来。

土木机构的营垒,根本顶不住新式炮弹的重击,炮击不到一刻钟,第一层营垒就给炸平了,反应快的还能从后门跑出去,反应慢的就当了炮灰了。

大炮继续延伸射击,有经过半个小时的连续火力打击;太平军精心在城外构建的、犬牙交错的营垒,就是一片废墟、砂砾、垃圾场了;偶尔与一两个给炸失了魂的,像孤魂野鬼一样,在面目全非的营地,漫无目的地晃荡着。

武绍荻一直站在土岗上观察,城门一直紧紧关闭着;六师炮兵在轰炸第一层营垒时,太平军就出现了逃兵,或者说好听点,是相机撤退;但没有人退入城里,城门根本没开;所有人都沿着护城河,绕到南门消失不见了;有没有从其他城门,进入城里就不得而知了。

没有看到太平军发炮还击,估计这支部队,就没几门土炮;就是有也没什么用,根本够不着卫国军。

炮击结束后,步兵试探着向前推进,进入营垒区,没有任何抵抗;能跑得动的全跑了,留下一地的是残尸断臂、刀枪棍棒、锣鼓旗帜。

在离城门五百米左右,步兵停止前进;开始构筑新的出发阵地,等待炮兵阵地前移。

在等待后方炮兵阵地前移的过程中,有几个闲得蛋疼的步兵迫击炮兵,往城头发射了几发炮弹,弹着点很准确的落在城头上。

迫击炮本身发射就快,通通通几轮急速射,城头的防守竟然就崩溃了。太平军哭喊着四散逃命,一会功夫,城头连一个人影子,都没有了;只要几杆太平天国的大旗,歪歪斜斜的,迎风招摇。

又过半晌,还没有人上城头,补充防守空位;卫国军正准备派兵爬城墙呐,城门被吱呀呀打开了,吊桥也被轰隆隆放下了;几个乡老站在城头,大呼小叫的向卫国军招手。

前锋部队进城一问,才知道长毛全从西门跑路了,都走出去好几里了,城里已经没有一个长毛了。

进城之后,仔细询问才知道,本地真正的太平军,才两千多人,还大部分驻守在西城;之前侦查到的敌军一万也对,全是最近个把月,强行从城里城外、各家各户强征来的,发根长矛就让城外营垒驻防蹲守;根本没经过什么军事训练。

这样说来,在城外炸死的真长毛,反而不多;多数是本地老实巴交的村民了。

武绍荻知道实际情况后,非常无语;第一战就轻易得手,本来还有些沾沾自喜;现在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了,反而是对长毛更加得痛恨;也对被裹挟的百姓,感到一丝丝悲哀。

唉!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乡民们,招谁惹谁了?

受这些无妄之灾!死得太冤屈了!

这战果怎么往上报?

磨悠半天,只得挥挥手,让各家各户赶紧来认领尸体;天气还热,早早入土为安吧;也跟小翁大人说一声,让他善下后,嗯,在攻城战中,对有伤亡的人家,以一个什么形式,大人你看着办,给点抚恤补偿吧,也只能这样了。

师侦查搜索营,向西追击了七八里,没看到太平军的影子,就慢慢收兵回城了。嗯,那些掉队、跑散的士兵,头巾一抹,都回家了;他们是幸运的,他们算是在这一场浩劫中,侥幸活下来了。

仪征到六合,也就七、八十里,比瓜洲到仪征远不了多少。武绍荻和小翁大人商量了一下,留下狼山镇标一个营驻防;小翁大人也多停留几天,安抚地方,也写信给两江总督衙门,让他们快点派出接任的地方官员。

武绍荻只管在前面打仗,一路善后事宜,都是小翁大人处理;呵呵,原来以为,只是跟着后面混功劳的;现在才发现,上当了,这接受新收复的地盘,啰嗦事好多呐。

武绍荻在开完每天的作战例会,对今天的作战做了简单地总结,布置了第二天的行军计划后,就早早休息了;明天部队还是凌晨出发。

小翁大人房间里的灯光,却一直亮到下半夜呐。

幕府山位于天京城外环形工事北部向东南延伸的突出部,如果在此扎下营盘,可以从侧翼威胁位于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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