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就好;其他的无关紧要的事,尽量少伸手少伸头,能不做就不做。
何卓人:张炳恒情报中说,我军到达后,对长毛内部震动很大;是战是走,吵得很厉害;这一次,难得东王、北王、翼王意见一致,都觉得该让城别走;觉得死守天京,必是曾立昌在扬州的同样下场,饿都饿趴下了,有败无胜。嗯,现在,只有洪大天王还有些不情不愿,躲在天王府,不见人、不表态,现在僵在这呐。
杨孟晗摸摸脸:洪大教主心中的小天堂啊,其实真心不想走啊!真心舍不得走啊!
何卓人:但是,幼鸣,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就应该走啊;现在太平军水营衰落,连对抗湘军水营都非常吃力,遑论与我军海军抗衡。没有强大的、具有压倒优势的水军,待在江宁,几面都是敌人;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跟找死有什么区别。而且,太平军的占领区域都在西面、北面,一旦我们在皖中战场取得突破,到时候,他们跑路都来不赢的、没路走的。
杨孟晗:西线战场如何?
何卓人:一开始太平军气势汹汹,国宗石祥祯于今年二月,率西征南路军挺进湖南,先后攻占岳州、湘阴、靖港、宁乡等地。曾国藩率湘军由长沙北上阻截,湘军还是有几把刷子,石祥祯部还没坚持两个月,被打回湖北。不久,石祥祯部与前来增援的春官右副丞相林绍璋部汇合,4月初再度入湘,7日复克岳州,乘势进占靖港,攻夺湘潭;一度对长沙形成北南夹击之势。曾国藩派副将塔齐布、知府褚汝航等率湘军主力陆师南下反扑。同时,曾国藩亲率部分水陆师,由长沙北上,奔袭靖港,进行牵制攻击;但老先生运气不好,被太平军打得大败;曾老先生气得寻死觅活的跳水自杀,好在被部下救起来了。但太平军湘潭之战输得很惨,几近全军覆灭,余部被迫于5月1日退出湘潭。也因为湘潭之战损失惨重,太平军只得于4日连洞庭湖南面的战略要地靖港也放弃了,北退岳州。后来在6月份一度攻克了洞庭湖西面的常德,也是守不住,抢点钱粮就跑路了。现在,两军在岳州一带,筑垒而战,已经相持数月了。
杨孟晗:唔,对太平军来说,只要打成相持战,就不会有好结果。这样说来,西线能抽调回来支援天京的兵力,也是很有限的,是吧?
何卓人:是的,我们的行动,已经和湘军,自然而然,形成东西呼应了。
杨孟晗:山东、河南战场如何?有什么新消息?
何卓人:林凤祥、李开芳久攻济南不克后;估计也是粮食吃完了,撤了济南之围,分成多股,在四周各府县掠击,有一股杀向胶东半岛;许宗扬和陈仕保两部,向西抄袭,二次渡过大运河,再次进入鲁西。曾立昌部一直在许昌一带,遥遥与驻防开封的胜保部对峙。嗯,可能也是胜保部老像个尾巴一样,远远跟着;所以,曾立昌部一直不敢放手向某个方向进攻。
杨孟晗:胜保像扭股糖一样沾着,曾立昌也很郁闷是吧;人家还不放开和你拼杀,你一进攻,人家就缩在堡垒里;你一行动,人家的骑兵,就在后面像豺狗一样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在后面狠狠咬一口。
何卓人:是有点“巴倒烫”,哈哈......
在幕府山安营扎寨的第二天中午,凌幼樵就领着本土分舰队和叶常春镇标,到达了江宁江面。他们到了后,也没客气,按照军参谋部战役布署计划要求,对江面上还残留的为数不多的太平军水军,一路扫荡。
尤其是四条小火轮,总是冲在前面;搞得后面慢腾腾的红单船很郁闷,现在只能在后面干接受俘虏的活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前面大口吃肉,自家只能捞几口剩下的汤汤水水;妹的,以前俺们可是主角唉,这帮坏小子抢戏,回头晚上回家路上,拿板砖敲他。
看到卫国军海军军舰,太平军的水营船只,根本不敢抵抗,只是没命地往上游逃窜;下关码头也拱手让出。
经过一下午的清理,自大胜关以下,江面已无太平军船只;江心沙洲上几个太平军小营垒,被海军舰炮虐一遍后;看到陆战旅登陆后,稍稍犹豫,都乖乖打白旗,举手投降了。
武绍荻的第六师,也与傍晚时分,到达浦口的东面。
夜间的江面巡逻,还是红单船的事;凌幼樵的舰队主力,也是停泊在上元门下游的燕子矶。在下关码头岸上周边,也有不少太平军联营;南线攻城战,还没有打响,舰队还不能靠泊在下关码头。
四条小火轮也许是闲得蛋痛,回预定驻泊地上元门之前,还往静海寺附近的太平军联营狠狠放了一通炮;嗯,反正静海寺已经让长毛毁了,就剩下一个地名了。
他们的随意之举,却成了光复江宁城的第一炮;也给城里的太平军,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水路都断了,江宁就是死地,不能再犹豫了。
东王、北王、翼王,连夜进了天王府;洪大教主你老人家老躲着不见咱们,可不行啊;要是西边陆路再一堵,就是瓮中之鳖呀!天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