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流浪汉差不多,兜里喝酒的钱都没有的。
杨孟晗:二毛,陆陆续续的,华人去了多少了?
蓝大茂:加上大夏这边送去的,目前应该有小三万了;现在,每个月都有一只船出发,每船都是三四千人。嗯,就是性别有点不平衡,男多女少;短时间内,可能一下子,还调整不过来。
杨孟晗:还是太少啊,一个县都凑不起来;加布里埃尔,法国人怎么就不喜欢移民去多凡堡呐?
加布里埃尔:没生意做,商人赚不到钱,去了也待不住;还有就是医疗条件差,染病率高,从事种植业、养殖业移民死亡率也高;嗯,种的、养的东西,还卖不出去,换不成法郎。嗯,还有就是,育龄女性少,性别不平衡;出生的孩子也少,成活率也低。
杨孟晗:可以让犹太人,顺带着送几批女孩子过去呀?
加布里埃尔:以前没必要,那里都是穷光蛋,养不活老婆的;现在,中国人去了这么多,倒是可以了;嗯,梓归堂也派了医生过去了,中国人对付移民疫病,是最有办法的;我想,多凡堡那边,很快会好起来的。
杨孟晗:阿礼国想搞一个大的运输联合体,加布里埃尔,你听他说过吗?
加布里埃尔灌了一大口啤酒:他跟我说过,我当然有兴趣;现在,沪上、启德港每月发往法兰西的货物可不少;而且,每年增长很快;嗯,就是贸易有点不平衡,时间长了,这可是个问题。
杨孟晗:加布里埃尔,你计算过没有,扣除转口贸易后,逆差到底有多大?
一句话,问得加布里埃尔这个工科狗,话给堵在嗓子眼里了,有点答不上来了;嗯,刚才他只是凭感觉顺嘴一说,博同情和讹一把,兼而有之;只是为以后在大夏拿订单,找个说法、寻个托词;而且,就现在的海关统计计算能力水平,谁也算不清这条数,都是毛估估。
是呐,法国人现在,也是二道贩子;茶叶、生丝,不错,是进口大宗;可是不少是转口贸易唉,中国茶叶再转手,还不知道你们把价钱,翻了几个跟头卖出去的呐;就是进口的生丝,纺织成布匹后,天知道卖到哪里去了;嗯,不少还返销亚洲呐。
虽然杨孟晗说的有点绕,可是加布里埃尔有他的直观的理解方式。
加布里埃尔:杨,你说的也许有道理,法兰西在中法贸易、夏法贸易中,也是受益者;可是,每次去法兰西的船只,都是满满当当的;可从欧洲开来的船,经常有空仓位,而且还带着大量的贵金属;嗯,我们从中南美洲西海岸,赚的西班牙土著后裔的银子,也都留在大夏了。东方贸易生意,我们当然也利润丰厚;可是,杨,金银在不断流入贵国的金库和大夏商人的口袋,这总是事实吧。
欧洲都是重商主义的,贵金属流失,贸易不平衡问题,他们是本能地纠结的;否则,约翰牛就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昧着良心满世界贩鸦片了;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运进中国,心里老不平衡了。
杨孟晗:加布里埃尔,大夏的市场,是最开放的;如果你们的产品,没有销路,我也没办法。沪上市场,包括未来的江苏、安徽两省,也是基本开放的;我们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嗯,贸易平衡是个复杂概念,你的直观感觉,也不一定是事情的全部真像。而且,所谓的平衡,也是在不断变化的,只能慢慢不平衡中求平衡了。
蓝大茂:加布里埃尔,中国有句古话,叫堤内损失堤外补呀;你还可以在其他人身上想想办法嘛,找补回来,平衡了就是。嗯,犹太人不是在满世界找马车夫嘛,也可以在马达加斯加想点办法嘛;美女运进来,马车夫运出去,让老敏体尼爸爸动动脑筋嘛,搞好了,老赚钱唻!
这臭小子,还上瘾了;连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未来大舅哥,这么纯洁的工科狗,都敢舍得往坑里带!
陆耕浓晚上也带来了童孟源、徐耀的信件,也许几个人的信件,是同一条船带过来的。
陆耕浓:幼鸣,这几个月,多凡堡的汉人移民,已基本稳定下来;嗯,这是他们的信件,童孟源、徐耀在信中说;多凡堡周边相对局促,虽然也是一块好地方,但为了避免与高卢鸡移民发生冲突,徐耀一开始就没有在多凡堡安家;而是稍稍向西,一百公里左右,找到了一条不算小的小河,命名为永安河;以示安家落户后,永远安康之意。在永安河入海口之东,建立了耀县,徐耀自己暂领县长。后来,童孟源到达后,再往西,越过永安河,在西边又一百多公里的地方,设立了孟源县(今安布文贝)。两人还计划,明年在永安河中游,设立永安县。嗯,他们占的这块地方,属于马岛最南端;地形是平原和丘陵交错的地带,以平原为主;位于南纬二十五度以南;气候和地形地貌,和福建、台湾南部很相似,是块好地方。从岛屿东海岸的多凡堡往北,是热带雨林,跟婆罗洲就差不多了,气候会更加湿热一些。所以,童孟源、徐耀选择先在大岛最南端安家;嗯,跟下围棋一样,金角银边草肚皮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