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翔甫:团练精简后,我们可不可以比照大夏国的国民自卫队,来实施管理;每府一个支队,全省一个纵队,正式发饷;既作为地方防卫部队,也作为后续兵员,给与绿营兵的同等待遇;嗯,讲究点的话,比照大夏的国民自卫队待遇,就更有吸引力了。
这个思路好像可行啰;每县一百人,府城人稍多点,总共一个支队一千到一千五百人;一个省,也就万把人就差不多了。
这样的话,现在的卫国军,就变成了纯野战部队了。
杨孟晗:这个思路很好,我非常赞成;不过,我还是要过年期间,先和家父通个气后,明年回头再说。嗯,应该问题不大,你们先做前期准备吧。
何卓人:幼鸣,有一个最新的消息,算是一个坏消息;经和春和福济的多次弹劾,袁甲三大人布政使没做几天,就卸任回京了,朝庭的诏令是命袁甲三回北京交兵部“严加议处”。翁同书翁药房大人,现在署理布政使;他暂时把布政使衙门,设在安庆。接他按察使和安庆知府位置的人,还没有到任;嗯,是谁现在还不知道呐。
呵呵,就是杨家这么紧帮忙,袁甲三他仁兄,还是没有逃脱这一场厄运。
满人弹劾汉官,不灵的时候真不多;所以,一般跟脚浅的,见到旗大爷,只能紧巴结着;嗯,在我大清,汉人想混顶官帽子、保住官帽子,真心不容易啊。
所以,让很多人,一闭眼一跺脚,就做包衣奴才了;别看包衣奴才几个字不好听,可在官场上混日子好使啊;节操什么的,哪有官位置重要;不要以为当包衣奴才的都是糊涂蛋,其实,他们都是明白人;明白到比很多有民族情感与执念的中国人,多拐了一个湾而已。
何卓人:嗯,幼鸣,诸位,我来大致说一下各战场情况。和春到任山东后,因为粮饷不继,军心浮动;勉强打了几仗,战果很不理想,有败无胜,又让朝庭下旨斥责了。更歹命的是,原来江南大营的绿营客兵,有点抗命哗变了;不听号令,待在军营里不出来了。
杨孟晗:我零星听说了一点,他们没有自己人相互打起来吧?
何卓人:和春倒是没敢派兵弹压,怕事情越闹越大;小一半的士兵都不听招呼了,他根本吃不住劲;只咋呼了几声,没敢真动手,下面人也不愿动手。嗯,也不能全怪士兵。他们开拨的时候,向大人是一分饷银也不欠的,还多发了一个月的行军饷;可到了山东,不但饷银没有影子,军粮也是棒子面窝头和咸菜疙瘩了,份量还不够。嗯,都说皇帝都不差饿兵呐,可我大清就尽干“皇帝差饿兵”的事。
山东这几年,匪灾、旱灾、蝗灾,连绵不断,本身就严重缺粮;老百姓还吃了上顿没下顿呐。现在,几万大军,几万吃货,堆在济南附近,也是真心供不上啊。
何卓人:河南战场,胜保让太平军许宗扬和陈仕保两部,死死缠住了。曾立昌部在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奔袭南阳,没几天就拿下来了,缴获甚丰。旋即,大军再度奔袭襄阳;原驻守襄阳朝庭军队主力,在之前,已南下配合湘军夹击武汉太平军去了;襄阳虽然城池险要坚固,无赖防守兵力太少,也没顶住几天。等太平军东王杨秀清、北王韦昌辉领西撤主力赶到武汉,曾国藩湘军败走岳州;湖北绿营主力被迫北撤。太平军吴如孝部向北一路追赶,并与已先一步占领随州的曾立昌部,共同围歼湖北绿营主力于随州南郊,湖北提督阵亡。
杨孟晗听着有点无语了,太平军在东面被撵着像兔子一样没命逃窜,惶惶如丧家之犬。一到西面,竟然满血复活,傲然雄起了。
这找谁说理去?
也对,另一个时空中,被湘军一路往东压缩的太平军;在东面,也是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江浙,所向披靡。
嗯,那一场戏,是西风压倒东风;现在的光景,是东风压倒西风而已。嗯,现在的湘军,还远没有达到他历史上战力顶峰的时候。
现在和太平军打仗,战场上优势并不明显;能够场面不那么难看,靠的是湘人的彪悍和韧劲,靠的是三湘大地源源不断,送来的兵源和粮饷。
何卓人:最新消息,太平军秦日纲部已攻下荆门州;湖北堪堪只有西南一隅荆州府,尚在朝庭手中,七成地域沦陷了。嗯,也许是怕了我军坚船利炮,洪大天王这次,没有驻节武汉,而是选择在襄阳立都。曾立昌已经回师河南,屯兵南阳,蓄力北上之意明显;但不知其下一步,将剑指何处。
方子詹摇摇头叹口气:要是这样的话,长毛在东面损失的,在西面,全找补回来了呀?剿匪剿匪,年头剿到年尾,还是原还原呐!
何卓人也跟着摇摇头,接着说道:石达开在江西,也是如汤蹈雪,势如破竹;两个多月,又下十余县,江西尚存者惟南昌、广信、饶州、赣州四府;现在,石达开麾下之胡以晃、罗大纲苏三娘两部,以五六万之众,会攻广信府。广信府地势虽然险要,但属于二流小府,城防一般,能坚守多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