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百六十八、爆竹声中一岁除  潮声月影谁与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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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和陈仕保三部的联合进攻,兵力悬殊太大了;要是万一胜保吃不住劲,在咸丰大帝的催促下,一不小心出了开封营垒;跑回去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西线,太平军他们主要对付的是湘军;但也不能保证,不会有一支太平军,从大别山的山中小道钻过来。尤其是卫国军掐断了湖口、九江通路后,太平军派一支军队,发动飞蛾扑火似的猪突攻击,围魏救赵,是非常可能的。

稳打稳扎的战略,是剿匪战的不二法门,不能有任何动摇;看似慢,实际上是最快的,最不可能出现变数的。杨孟晗已经原则上接受了老父亲和二阿哥的建议,向他们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老父亲:嗯,翁中堂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朝庭的面子,也是要给一点的。济南大营的粮台事务,两江必须要接过来的。

杨孟晗:父亲,这里面也有麻烦;我家承办采买之后,军饷、军需必须是到日子就发的;各省的协饷一旦不能按时解付到达,我们对各营的粮饷,是发呢?还是不发呢?

老父亲:为父跟翁中堂碰过这事,准备拿沪上海关税银垫支;各省协饷直接解缴户部抵数,我们不跟各省打交道。上海海关每年税银,总有两、三百万两,应该差不多够了。嗯,孟晗,经管粮台,必须是个稳妥的人,你那边有什么合适的人没有?

杨孟晗想想:父亲,有两个人,可供选择;一是我的副官室新主任钱鼎铭钱新之,二是“丁未四君子”之一的,人称绿林翰林的李鸿章李渐甫。

嗯,钱鼎铭钱新之,可是专业人士唉,干这个,他最拿手了。

老父亲琢磨了一下,缓缓说道:太仓钱家,门风甚好,是厚道君子;钱新之本人,为父没见过、不了解;但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如果是在能够充分信任他的上司手下当差,是能办实事、办大事的;他的仕途,也可能因此而顺风顺水。但是,济南大营,派系复杂,和春也不是一个特别好摆弄、好伺候的统帅上司;说不定会把一个有能力的老实人,推火坑里去了;回头为父跟钱家、陈家,还不好交代。庐州李渐甫,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比较果断干练,处理复杂事务的能力比较强;这种比较挠头的事,交给他,反而大家放心些。

呵呵,老父亲说得,可能是对的;反正无所谓,现在位置多得很,也不愁没位置安排;钱新之先到浙江前线混功劳去,就好了呀。

老父亲:还有一点,原来你在向军门军中,不是有一支医疗队嘛;是不是没有跟去济南,收回沪上去了?

杨孟晗一笑:嗯,这些人,当初派过去时,是有点糊弄事的;当中许多人,还达不到卫国军随军军医的任职要求。现在,李家沧把他们收回去,回炉重造一下;嗯,办了一个短期强化培训学习班,他们正在上课呐。

老父亲:哼哼,你们还不太当数呐;那可是当初向家军上阵时的心理依仗。嗯,这一次,这医疗队,还必须也要派过去;没有这个医疗队,向军门原来的士兵,也不肯上阵打仗。说以前在江宁打仗,负伤了一点不害怕;现在在济南,一旦负伤,不死也残。嗯,医疗费用里,人员费用自然是两江掏腰包;药品采买费用,也是海关垫支。

是的,现在绿营的医疗水准,也是太糊弄事了;卫国军医疗队派过去,部队负伤死亡率、传染病疫病率,下降一半都不止。享受过向军门时代医疗福利的士兵们,谁也不愿意,吃二遍苦,受二茬罪滴!

如果翁中堂这一次南行,解决了和春济南大营之粮饷和医疗等后顾之忧;和春他还打不了胜仗,那就只能怪自己手艺潮了;再也找不到推卸责任的理由,怨不得旁人、甩不了锅了吧。

杨孟晗:嗯,父亲,我军在安徽精简团练、绿营,福济大人每每都想插手一二,有点烦人;父亲,您是什么章程?

老父亲:这是朝庭的体制问题;倒不全是福济大人,要与杨家或者卫国军为难。回来之前,我和他又碰了一面;两下说好了,谁发饷谁话事。嗯,福济现在缺钱,能给他的抚标按期发饷就不错了。

杨孟晗摸摸鼻子,要是这样,也有个毛病;以后安徽税收,可以名正言顺地不解付卫国军军饷了;嗯,短期内,倒是解无可解,好几年内,都没指望。

等换了新巡抚,卫国军进一步壮大,说不定就不纠结兵权这点事了;那就先这么摆着吧,过几年以后再扯。

老父亲:孟晗,你在大夏,弄出来的国民自卫队,这个主意不错;似绿营又不是绿营,比绿营还好使。为父一直在琢磨,现有的几镇标营,是不是可以慢慢改成国民自卫队;嗯,和团练也结合起来,一起改造。

呵呵,老父亲倒和自己想一块去了。

杨孟晗:父亲,绿营涉及到朝庭军制,短时间不好改;朝庭那边对各级军官任命,也多有掣肘。而且,我们的军制是官兵一体、线性垂直管理的;朝庭军制,是官兵分离、各部分割的。除非朝庭钦命,否则,除掉直属部下,谁也指挥不动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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