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巡抚何桂清被锁拿进京后,浙江文武头头脑脑,已经死的死、抓的抓按察使方子箴成为唯一幸存的高级官员,署理巡抚已是势在必然,朝庭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连陈润淼署理布政使,朝中也没有异议这个时候,有人肯在前面顶雷,绝对是国之干城了那还说啥,就是他了。
但署理巡抚方子箴的请求朝庭援兵的折子,却如石沉大海,迟迟没有回音。
当然,润淼从舅调任后,也有个顺带的好处就是丁心斋老先生也顺势升官了。本来,老父亲再次保举时,以为丁老先生能够拿到从三品的没想到,任命文书下来,前面却加了署理两个字嗯,丁老大人还只是正四品,只升了一级。
看来,丁老大人在京中,好像真是不知道得罪谁了,还得罪得死死的有人故意在背后,压制着他看他不顺眼,逮机会就踢他脚后跟。
当何卓人说第二件事的时候,杨孟晗还是有点意外的。
何卓人:刚刚得到的消息,一个月前,朝庭也派出钦差特使,于军中帅帐拿下瓜尔佳胜保,解交刑部大狱治罪。
嗯?这昨天还是一呼百应、威风凛凛的战场统帅,今日却成了阶下囚胜保一下子从浪尖卷到谷底。这画风转变的也太快了汕,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由头吧。
何卓人:说起来,这还是正月里的事太平军许宗扬和陈仕保两部,再次分兵许宗扬部仍然游荡在开封之东之南,陈仕保部则全军西进,准备进击郑州在南阳的曾立昌部当时也动了,拿下了郑州西南的汝州有和陈仕保部,分进合击洛阳之意。朝庭收到消息后,也着急了、坐不住了,一面调陕甘西北之兵,加强洛阳防守一面勒令胜保出兵,救援郑州务必不能让曾立昌、陈仕保两部长毛匪军,在河南中西部合流不然,那样的话,河南省大河以南,也要全部江山变色了。
杨孟晗低头听着,觉得不知道那儿,有点不对劲。
曾立昌用兵,现在也鬼得很的朝庭只要预先调来一两万人马,来驻守洛阳城曾立昌部就是使出吃奶的劲,都未必啃的动呀。
而且,他打仗也是很有耐心的去年他心里瞄着南阳,一直猫在许昌,假装在一旁打瞌睡愣是等了大半年之后,一直等到南阳守军懈怠了、放羊了,才突然如猛虎扑兔,说动手就动手的。
按照他的用兵风格,怎么可能,还没打洛阳,就闹得满城风雨、天下皆知的呢?
甚至,连远在千里之外的我大清朝庭,对他下一步的行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涅?
何卓人:嗯,胜保给雪片般飞来的圣旨,搞得被逼无奈不情不愿地,与二月中旬,捏着鼻子领兵援助郑州。大军行至中牟县,第二天早上拔营启程时才发现,陈仕保部在前面拦路曾立昌大军六、七万之众,出现在他的南方和东面。嗯,北面是大河一夜之间,大军陷入四面楚歌的生死绝境了。
嗯,这就合理了玩了这么多花头,变了这么多戏法就是想把胜保,从开封堡垒里面哄出来,寻机聚而歼之汕。
何卓人:胜保苦战三日,后来在朝庭大河水营接应下,残部逃到黄河北岸。嗯,从开封带出来的一万五千人,能渡河逃生的,已经不足三千了。嗯,胜保所部关外八旗旗兵,也损失不小光争抢渡船过河时,互相推搡,慌张落水被淹死的,就有不少。
大败被执,锒铛下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尽管这一仗,也是胜保不想打的,被圣旨乱指挥,逼上梁山的。
何卓人:胜保的获罪下狱,直接原因,是战败被抓,根子当然还在上面但间接原因呐,也是他自己作的,自作自受。这事吧,倒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实际是也是由来已久了。胜保治军作战,心切气盛与朝廷要员、地方官吏、友军统帅关系,都不算融洽经常仗着皇上一时宠信,跟方方面面都喜欢打口水仗这两年,也得罪不少人。现在,中牟惨败后,上本参他的人,从午门能排到前门了颇有点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捶的架势了。
特么的,这还真应了那句吭: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呵呵,要说脾气,僧格林沁、胜保、和春,几个人都不怎么样嗯,这个时代的旗人,就没有不跩不窜的。
即使是的旗人,傲慢与自矜,也是时时刻刻挂在脸上的。
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旗大爷们是不屑为之的嗯,只有弱鸡的汉人,才这样事涅!这一点也不爷们汕!
三句话不对,先拍一板砖,那才是真汉子、真男人!那才是快意恩仇嘛!
要是斯文了,那还是俺们旗人吗?没点杀气,那还能唬住人吗?
老父亲回来之前,大舅哥方子箴和润淼从舅,也从余杭前线,悄悄赶回来等着了。等老父亲一进家门,他们就脚跟脚地,进了中跨院书房。
方子箴:安卿公,某家都上书三回了,朝庭就是迟迟不回音,却奈之何?
老父亲笑笑:不回音,是他们还在原地磨悠,还没拿定主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