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百零一、凌蔚樵在山东  潮声月影谁与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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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初杨孟晗跟上海县要虬北芦苇荡时,袁祖德袁又村心里的想法,一模一样。在中国人眼里,只有长庄稼的地,才是值钱的其他的,就没人放在心上了。

一分没花,白要来一大块地。然后,一转手高价才卖了一小块,就进来好多银子。

丁叔梧老先生,对凌蔚樵这生财之道,佩服之至,五体投地赚银子,还有这么玩门道的?

卖块地,就有钱了,丁叔梧老先生的管委会,就有运作资金了他也不客气了,又在难民中,找了十几、二十个人,还成立一个税务局。先在规模已经不小的杂货市场,每天挨家收税后来有非新东方的船只靠港,他也开始不要脸地收过路税、落地税了。

不过,凌蔚樵知道后,给定了个规矩,来卖货的才收税来采买的,一律不许收。

嗯,有了钱,他在凌幼樵的提点下,就逐步把自然而然形成的露天市场,改造成带棚子的一个一个小摊位、小档口了。嗯,这下不但可以收税,还能收租金了。

然后,又清理出一块地方,以沪上城市建设为模板,盖出一片房子来先是给港口管委会的官吏、警察,优先贷款买了房子,安家落户然后,又向能买得起的殷实人家,卖出去一大批嗯,不少来回做生意的人,为了方便,真还掏钱买了。

就这么几弄几弄,胶澳才几个月功夫,就成了一个海边繁华港口小镇了也有不少人,专门长期固定地来这里进货,往各处贩运各种沪上来的小商品了当然,来贩运粮食、副食品的,还是最多民以食为天嘛,何况这荒年。便宜的粮食,往四处周边一流动至少,慢慢地把胶州左近的粮价,一点一点地给压下来了不少。

登莱两府的粮商,也闻风而动,顺便带来一些海产品、土特产,然后一车一车、一船一船地运走一批又一批的粮食。

青州旗营来的次数最多,隔几天,就会来一趟买粮食的同时,也对沪上来的其他好玩意,特感兴趣临走时,总是挤出几两碎银子来,买点带回去,图个新鲜。

期间,刘铭传还抓到了几个,疑是太平军负责采买的套了个马甲的粮贩子凌蔚樵审问后,也没做什么特别处置只是话里有话地说了一句,谁也别在巡防纵队管辖的范围内闹事。然后,就把人放了,他们买的粮食,也让他们带走了。嗯,这帮家伙,后来更是大鸣大放地,来的就更勤了,比旗营还勤奋得多。他们也偶尔买一些肉罐头、白糖、茶叶、酒类,和布匹、毛皮靴子什么的高档货估计是,买回去,给他们那些山寨版的王爷们用的。

六月中,当大夏公司第一艘移民船离港时,站在码头栈桥上的凌蔚樵,望着远去的船影,才心里稍稍放松一点流民至少开始有进有出了,移民工作,开始有那么一点头绪了。

胶澳码头,在手忙脚乱的个把月之后,也开始走上轨道了。

可是,放松的心情,没过几天就听到黄河北岸破堤,山东一片哀鸿的坏消息心又被这个噩耗,给悬起来了。

凌蔚樵不得不把尚未完全训练好的部队撒出去,进驻潍县、昌邑、高密、安丘等县,算是在青州东面、胶州西面,形成一道环形屏障,粗粗地扎了一道篱笆。同时,刘铭传的机动营,开始了在这个区域以东、以南的清乡剿匪作战。嗯,在对外作战之前,总要先把后方料理干净才行的。

从六月底开始,难民潮的高峰就出现了,每天涌入的难民,都超过万人以上而且,多数还是绝对赤贫的难民。

还不像之前的逃荒难民,一家大小出门时,至少还挑担箩筐,有床被子,有几个锅碗瓢勺什么的。

这些从洪水中,没命逃出来的难民,好多人连一身衣服都不全,光着膀子就跑出来的还不少而且还是家家残破的,每家每户家里,总有人被洪水卷走了,或者慌不择路跑散了的。好多半大小孩,本能地逃跑,与家人都失散了不是孤儿,也胜似孤儿了嗯,家人还在不在,以后还能不能一家团聚,谁都不知道了。

凌蔚樵现在能做的,就是没命地扩建难民营与家人失散的小孩,凌蔚樵也着人单独安置,专门找人经管、看护。

李善兰和芸娘的男女小学,收到消息后,也敞开收人,大大小小的孤儿小孩,优先给送到沪上十二三岁、十四五岁的小孩,也太大了,没法上小学了的都交给龚逸夫老先生他们,分到各个后勤部体系内的工厂当学徒工。

七月份,移民速度,已经开足马力,达到最大官方的和民间的,据丁淑原老先生他们统计,合起来,每天能送走一万人就这样,仍然远远不足,还做不到进出平衡,难民营还在缓慢膨胀。现在的难民营,一天天在长大,北面是山,扩不过去东西方向,现在,超过二十里了。

期间,胶州知府和即墨知县,麻着胆子又来了一趟看到足足超过百万人,半天都没走到头的超级大难民营,被吓得一屁股坐地下,起都起不来了。知府临走时,什么话都没多说,只是跟凌蔚樵深深一揖有些话,他都不敢乱说了这卫国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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