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老先生的大名,也塞进浙江之战立功文武一众名单里了,位次还挺靠前呵呵,这次可是军功唉,看谁还有脸有胆,敢再啪地一声打回来啵?
杨孟晗没说话,他也不好太拒绝几个老爷子的好意况且,小舅子的好事,拦着也不合适呀惹得不好,馨馨回头找麻烦,那回家就有罪受了嗯,馨馨手下力气不小呐,掐人很痛的。
嗯,就在杨孟晗迟疑地不知道怎么表态时,馨馨倒是第一次在这个有外人的场合,开了口嗯,她弟弟的事,应当由她这个家姐做主,其他人真不好接话。
馨馨:心斋公过谦了,客气了舍弟就是打个下手而已,岂敢与各位师父争功让外人以为,我家水根这个做晚辈、做徒弟的,不知进退,没脸没皮的嗯,能附几位师父长辈骥尾,列于名单最后,我苏州顾家已不甚荣幸了。望几位师父,万不可以这般娇惯舍弟各位师父有心,奴家这厢谢过了。
馨馨说着话,还郑郑重重地,给几个老先生,敬了一圈茶。嗯,馨馨这也是对自家弟弟有信心知道不用这一回,就急吼吼地,吃相难看地,争一时之短长后面,还有大把出人头地的露脸机会。
就光把杨孟晗记在书斋随笔里的东西,随便鼓捣出几样来,水根将来肯定是一代大家的。嗯,杨孟晗的随笔,可只有水根能读到的当然,他也会以我姐夫说过什么什么的,拿来跟几个老先生交流。常常搞得几个老先生,一有实在找不到门路的时候,就让水根来找杨孟晗聊天其实,水根来了,多数时候也是躲在姐姐小院子,翻这些书札手稿的。
嗯,发明奖励这件事,反正后面是子詹兄来最后拿主意、做平衡,拿出最终方案子詹兄办这些事,很周到的,应该能够处理得皆大欢喜的。
最后,杨孟晗想起来这几天在心中转悠的事,就跟丁心斋老先生,交待了一句。
杨孟晗:心斋公,黄河破堤后,朝庭并无人经管这事,目前,处于放羊的状态嗯,一提到黄河泛滥,满朝朱紫,都安静地像一群鹌鹑。嗯,你指望我大清朝庭,那年那月,能想起来,能顾得上来修这黄河大堤真的不知道的,是真要等到猴年马月的。这些上位者,也捣糨糊得很把这么大的事,竟然轻飘飘地推给山东巡抚了而且,也没有相应拨付一丁点的银两。喝喝,觉罗崇恩,本就是个潇洒疏懒的性子,人家就更没辙了人家只能当鸵鸟,什么也看不见了。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件事,一味地骂人家巡抚,也没道理。但是,黄河下游河堤不修,山东的灾难,就不会结束周边数省,也会跟着永无宁日。嗯,心斋公,我现在,还没有找到什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合理合法地介入进去嗯,贸贸然地手伸得太长,又会让四九城里的旗大爷们,着急上火的他们一着急一上火,又不知道他们,会出什么幺蛾子。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契机,适时介入的。所以,我希望心斋公你这边,做一些技术上的准备看看,能不能四方搜罗,找到水利工程方面的专家嗯,不管是国内的土专家,还是西夷洋人不拘一格降人才嘛,能为我所用就好。嗯,欧美现在,在水利工程学方面,已经领先我们不少要么,心斋公,也可以在理工大学,办一个水利专业嘛这样,假以时日,就会有一批专业人才了总比指望这些读四书五经的儒生进士官员,要靠谱许多。嗯,一句话,我这边,负责想办法,怎么介入,怎么找到这修河堤、疏河道的钱粮。嗯,心斋公,您老那边,希望你要负责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实施方案来,并负责监督实施,跟进管理。嗯,心斋公,也许,下一步,您老还会更加受累不知,小子这样安排,妥否?
丁心斋老先生听着,一脸庄重默默立起身来,有些混浊的眼睛里,竟有些许泪花缓缓地一抱拳,冲着杨孟晗,神情肃穆地,深深地一揖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