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东河道事务。
也许是为了等李鸿章一起乘船回来,也许是难民营入冬,啰嗦事就一大堆所以,凌蔚樵回到沪上,都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
嗯,沪上街头巷尾,心急的,都开始在说着过年的事了呵呵,浙江光复,阴霾远去,沪上市民今年本来就因为生意好,好赚钱,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现在,更是喜上加喜了。嗯,好多浙江之前跑出来的难民,无论钱多的钱少的,都把这大半年来打工、做生意赚的钱,把最后一块大洋全都掏出来,四处买买买嗯,他们要带着沪上各种好东西,回家乡看一看,顺便回家过年了。
凌蔚樵、李鸿章一回来,也没耽搁,当晚,就来到月季园杨府西跨院书房杨孟晗对这件事,考虑很久了他们来了,也就让方子詹、袁翔甫、凌幼樵、何卓人一起过来商量。
嗯,翁羡林比所有前任副官室主任,都要积极,态度都要端正他每天晚上,都会习惯性地过来转一圈的只有看到确实没什么事了,他才放心走人回家的嗯,从这一点讲,他是到目前为此,最敬业的,最严谨的副官室主任。
凌蔚樵:幼鸣,各位,自入秋以后,我们配合济南大营,打了几仗嗯,太平军也因为被黄河分割成两块,所以,在大河以南,独木难支,也无心恋战。现在,太平军林凤祥、李开芳、吉文元部,都猬集在德州、临清一带。与僧格林沁部,数次大战于南皮、阜城,你来我往,互有胜负,战况焦灼。
何卓人:许宗扬在开封,陈仕保在中牟,曾立昌在许昌一直到现在为此,没有表露出攻击方向我觉得他们,要么是在等待机会,或者是在内部协调之中只不过,我们暂时无从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指向何地。
袁翔甫:每家用兵,多少都有些规律呵呵,幼鸣就喜欢秋后用兵,一鼓作气其他时间,都是养兵练兵。这太平军虽然每天都在打仗,但应该也是有张有弛的就是不知道,引导他们张弛的核心原因,是什么而已。
方子詹:估计是粮食,粮食给养,一直是太平军的最大软肋粮食吃没了,就必须出门了,不打仗就要饿肚皮了。嗯,太平军也不过中国年节,加上冬季地干,好挖地道,比较容易发挥他们穴地攻城的特长所以,春节前后,反而是他们兵锋最犀利的时候。
李二先生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但因为都是安徽人,还有润森舅舅那边同年的渊源所以,加入卫国军体系后,也不见外况且,他也是个比较自负、爱表现的性格而且,也知道,在书房里的这种讨论会,反而不像在礼堂里那种大型会议,有那么多讲究这里,是比较放松的,可以畅所欲言的。
李鸿章:幼鸣,诸位,我看林凤祥部,与僧格林沁战于南皮、府城,更像是下棋的试问手同时也是想拖住僧格林沁的主力,不让他有太多想法,盲目妄动。新黄河以北,沧州以南,地势平坦,区域狭窄,物产有限,不足久持、不足坚守一旦我军或济南大营北渡黄河,太平军必然腹背受敌太平军林凤祥部,必如风箱里的老鼠一样,两头受气。所以,在黄河未封冻前,林凤祥部太平军,可能还不那么着急黄河一旦封冻,其部必然让城西行。否则,我军与济南大营,只要一部出临清太平军必然会出现首尾难以兼顾、被分割包围之局。
杨孟晗:渐甫兄,和春大人那边,可有在黄河封冻之后,于年前年后,北进德州、临清的作战计划?
李鸿章摇摇头:赫舍里和春,心里怎么想的,别人真不知道他也从未在公开场合或者私下跟部属提起过,要在冬季北渡黄河也没有跟我们大营粮台,有过什么特别交待所以,在下认为,类似的作战计划,应该是没有的。而且,在每月的定期会晤中,在下也曾提过一嘴和春大人,也只是浅浅地笑笑,没有接话搭腔。
嗯,这个李鸿章,还是加入卫国军的时间太短了,对我大清朝庭官员,尤其是旗大爷们,还是持本能的相信态度以为旗大爷之类的高官们,一定是一心为国、呕心沥血的不可能有什么别样心思,阴一套、阳一套的。
呵呵,真是莫想到啊,后世叱咤风云的东方俾斯麦李大裱糊匠,竟然还有这么小白的时候啊。
杨孟晗:本来,我们卫国军的战略指针,还是在两江至少,在江西未收复之前,是不会在其他地方用兵的。但是,最近关注到黄河下游情况,我大清朝庭竟然根本不管,不闻不问。但山东省,是两江的邻居,山东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很难保证两江能够独善其身。而想稳定山东,长治久安关键之事,还不在平乱上,而在于治河要尽早地修起鲁北这两条千里河堤,让黄河不再四处横流漫溢。
凌蔚樵好像听明白了:幼鸣,你的意思是,为了修河堤,就不能让太平军在黄河之北晃悠了不管和春是什么态度,我们就必须出手,把太平军撵出鲁北。
袁翔甫:呵呵,那就有个小问题,卫国军不好直接派兵呐和春老兄又身子懒得很,不肯出兵。我们有点干着急的呀,有点不好摆弄唉。
何卓人贼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