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之时。
嗯,历史上僧格林沁打仗,可牛逼大得很,逮着捻子,像疯狗一样,一路狂追,昼夜不停,死咬着不放。嗯,最后,让脾气耿直的山东河网军实际就是当地民团,给打了个闷棍从此身败名裂,魂归故里,没得嚣张了。也让我大清最后一支精锐骑兵,在风中兀自零乱,任由雨打风吹去了。“满万不可敌”的八旗兵,成了四九城里旗大爷们,长冬漫漫寒夜里,自我催眠、自说自话的古老传说了。
何逸人:军座,既然林凤祥已经有意要走,如果我们适时北进,只会让他走的更坚决所以,此次军事行动,也非常可能,又是一场有惊无险的武装行军呐。但是,我们卫国军毕竟是两江的兵,未奉旨入境,已经有些瑕疵,已经有点好讲不好听了要是就地永久驻防下来,就汤下面地,落地生根,赖着不走了肯定会引来四九城汹汹物议的,有些不好办的。
嗯,这当然是件事,还是件大事蛮人对军权的掌控与调动,看得可紧了拿着刀把子的汉人,都是他的比杀父之仇还严重的生死仇家,必先除之而后快的!掌控军队还随意调动的,那就是活曹操了,要下“血书衣带诏”了!
何卓人贼眉溜眼地转了会眼珠子:这个好办,换个说法嘛。嗯,让巡防队和绿营驻守,卫国军主力撤走,这总没有问题吧?还有,不行,可以把李鸿章的后勤支队,规模搞大一点呀嗯,支队的编制,本身就是可大可小的,没有定数定编的。
嗯,何卓人现在,成了坏点子专业户了,这酸主意,一个接一个,没完了这是!
还没让你说呐,就咕咕咕地往外,直冒坏水!
杨孟晗细细考虑了一会,半天没说话山东不下手不行,一动手肯定有人会说不行的。
半晌,缓缓说道:控制鲁北后,实际上,我们在山东的工作重心,就是修河堤和移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修河堤比移民,还要重要些、要紧些。没有一支拿得出手的力量,在山东驻防镇守想好好地不受打扰地,把河堤修起来,也是不可能的。嗯,既然这样,我看,不妨就依着卓人的思路胶东支队刘铭传部移驻德州,江苏巡防支队张树珊部移驻临清嗯,然后,把李鸿章支队,扩大为旅级规模,其中一个团,驻防胶东。嗯,这样,等鲁北收复行动结束后,其他部队需要回防嗯,凌蔚樵到时候也差不多该回巡防纵队司令部了就让李鸿章接任山东战区司令,嗯,他的工作,除掉维持治安、协助移民主要工作,重中之重,还是领着大家修河堤了嗯,这可不是一件,简单轻巧的,容易完成的事儿呀。
第二天下午,在军部会议室,再次召开了相关全体人员参加的,山东军事行动问题专题工作会议。会上,经过再次讨论补充后,就基本敲定了行动方案。因为时间比较紧迫,也就不可能做得那么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讨论了,只能萝卜快了不洗泥了。
在军事行动时间确认时,杨孟晗问拟任前敌总指挥何逸人。
杨孟晗:逸人兄,你觉得什么时间发动,时机比较好?
何逸人起立敬礼后,答道:嗯,不管林凤祥、曾立昌他们,怎么跟僧格林沁玩袖里乾坤里咯弄正月十五以后,战场形势肯定都会明朗了各自的战略意图,也都全部暴露了。我们都倾向于在这个时候发动,嗯,这个时候下场入局,他们交战的双方,招数都已经使老了棋局的变数,就比较小了尤其是太平军,只能顺势而为,硬来应该不会了。
方子詹:嗯,二月份一到,各方对战事,也都会做一个阶段性的扫尾嗯,再晚上大半个月,就要化冻了,战场态势就自然而然地,随之起变化了。黄河的春汛又要来了,又有别的事要忙了。
是啊,现在的黄河下游说它是河,她就是条河说它是湖,它就是个无边无际的一个汪洋大湖嗯,更准确地说,他就是一个无人经管、随意泛滥的河滩型大沼泽地。
本来,中原春雨较少,春雨贵如油。黄河春汛来水,多半也是好事情,正好灌溉返青的冬小麦了。
可是,现在,好好的春季来水,也成了一桩不大不小的祸事了。
还有啥好说的呢?我大清就是这鸟世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