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成宪的所以,之前对阁下的免职处分,却没有下旨正式取消嗯,老兄,想开点,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滴个恐怕也是永远无法取消的了。
所以,袁甲三莫名其妙地吃了一场糊涂官司后,虽然很幸运地,洗脱了罪名。可是,这件事,还是留下了一个尾巴,留下了后遗症自己的官位置和原先品级,莫名其妙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说没就没了。
嗯,还是有门清的朋友,私下劝他:老兄,看开点吧这从二品的布政使,短时间是别想了,那位置上也早有人了呵呵,在我大清,补个实缺,可是不容易唉!嗯,那个啥,想补缺的话,人情和银子,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呐!
在京中,又磨悠了一阵,袁甲三新的任职旨意,终于还是下来了不明不白地,被降了好几级使用,现在袁甲三他就是个正四品的官身给的新差事就是,受命到前线去,协助河南巡抚赫舍里英桂,剿办河南之长毛、捻军。
嗯,这还是何棣珊四处托人,翁中堂在后面,费力地帮了好大一个忙,卖的老面子,才补的这个实缺呐不然的话,你且等着吧,也许就这么彻底等黄了,老死了、胡子白了都等不到的,这都是正常不过的事呀。
于是乎,拿到兵部行文的袁甲三,有些茫然地,站在兵部衙门大门外台阶上,望着开始热起来的贼老天,茫茫然地不知道往那里去,有些没抓没挠的。
这情景,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三年前,也是这个时节,工部侍郎吕贤基老大人出任安徽团练大臣,力邀他袁甲三,一起去安徽,帮办团练防剿事宜。
唉,吕老大人现在坟头的青草,恐怕都长得老高老高的了吧可是自己,折腾了三四年,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嗯,今日光景,还不如几年前的起点呐因为那时,至少还有个对自己信任有加、青眼有加的吕贤基老大人,做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只要努力把活儿干好就可以了,不用想太多的。
可是,现在自己的顶头上司,这满洲正蓝旗人,河南巡抚赫舍里英桂,人品心性如何,自己真的一无所知啊。
而且,非常非常不好彩的是,遮位,又是一个赫舍里啊虽然前面那位丧门星,是满洲正黄旗的可他俩都是赫舍里,鬼知道他们是不是一家子呀要是他们真是一家子,自己不又是死翘翘了。
嗯,袁甲三现在是真怕了这些旗大爷了这帮旗大爷,真不好伺候啊。你没能耐不行,不几天就让人家嫌弃了,随便找个理由,一脚把你踢老远可是,你能耐大了更不行,嗯,尔等汉人怎么可以比我们这些当主子,本事还大涅?仆大欺主,滴个怎么可以嘞?
结局往往是,比那些没本事的,结局还要惨上几分被弹劾下狱,一点都不算意外他项城袁午桥,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拿到兵部行文调令的袁午桥,心里还是郁郁的,提不起精神来于是乎,就信步来找何棣珊喝酒。哼哼,这在京中穷晃着四处申冤的这两年,袁甲三日子可清苦得很嘴馋了,就隔三差五地,上何棣珊家蹭吃蹭喝嗯,谁让何家是全国有名的、数一数二的土财主、狗大户呐。而且,何棣珊也是一个好客的主人,能喝能侃,是个好酒伴。何棣珊为人虽然十分方正,但是一旦跟他对眼了,投脾气了,他也很四海的、很李白一样的人物。掏钱请人喝酒,从来就不扣扣索索的,大方得很像袁甲三这样,这一两年,有可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接济点米粮,也是不在话下,小意思的。
嗯,袁甲三袁午桥是三十一岁那年道光十五年,公元1835年,考中进士的比棣珊公中进士,实际上足足早了十年。而后,他顺利步入官场,先后在京中担任礼部主事、充军机章京,累迁礼部郎中道光三十年1850年,调去都察院担任御史、给事中。总之,一直也是清贵的京官儿,履历与官场轨迹,跟棣珊公差不多袁午桥算是前辈,或者说是学长,两人一直有很多职务上的交接,一来二去的,自然交情不浅尤其是袁午桥现在落难了,伸手拉一把,这点香火情,还是必须有的。
方子严、方子聪两兄弟,赶在端午前几天,就回到了沪上嗯,这几天,方府很是热闹,前来登门道喜的客人,络绎不绝。
这一次春闱,后来张榜公布的结果,没有什么太大意外方子严中了头甲探花,方子聪也中了二榜进士一门两兄弟同时登科中进士,可是天下轰动了一点也不比翁叔平中状元、孙毓汶中榜眼,少吸引多少众人的眼球。
而且,这一届春闱,状元、探花,皆出之江东学派而且,二、三榜的进士,也一下子中了二十大几个这一下,师范大学的名气,更是大到天上去了江东学派,成了别人仰望的存在了。
跟方子严、方子聪兄弟俩一起回来沪上的,有一个身份特殊的客人而且,回家的当天晚上,方子严就把他领进了杨孟晗的西跨院书房。
杨孟晗第一次见到袁甲三袁午桥时,不免有些错愕嗯,今年将将进入知天命之年的袁午桥大人,形象和气质,在那个啥来自后世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