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傻乎乎的、二乎乎的,不知道该怎么以正确的姿势,与外国鬼子交往,和他们袖里乾坤地打交道,都像一群刚出道的初哥小白一样。
嗯,暂时,他也只能先在上海海关供职。
海关的管理,方子严准备,在上海海关内部事务,要进行内部架构调整海关管理与外交事务,要逐步相互剥离,相对分割了至少,第一步要把海关管理与外交事务,管理体系,与人员配置,要相对独立,各管一摊了。
这个,倒不麻烦,大夏早就这么做了都不用费脑子,现琢磨该怎么办、怎么分割把大夏那一套,照搬照抄,拿来主义,学过来就好了。
方三爷方子严,高中探花后,在京中也依照对翁家的承诺,啥也没耽搁吃过琼林宴后,两兄弟直接去吏部,接受了委任状方子严接受了上海海关道署理同知的任命以正五品身份代理,方子聪是七品主事然后,就是坐船回家摆酒席了嗯,过几天,他们就要走马上任了。
他来了,丁心斋老先生也许,就能少操很多心,甚至全部甩锅了,能挤出更多一点时间,去做学问了。
宁波海关,在浙江巡抚吴健彰的要求下,统一划归上海海关管理后来,听到风的胡建巡抚陈启迈陈子皋老大人,也有样学样,把移到台北的福建海关,也顺势一并甩锅,一堆划过来了。
嗯,现在的海关事务,可不是个好活儿管着管着,一不小心,就会给管事的官员,惹来一堆祸事有的时候,是西夷人借机生事,防不胜防有的时候,是旗人和腐儒,闲得蛋痛,没事找事。所以,各地官员,能够有机会把这烫手山芋,给扔出去,都是巴不得的,笑嘻嘻的。
嗯,就是曾经的捣糨糊王者,带头大哥、江湖前辈,买办的杠把子,吴健彰吴天显老大人,都不耐烦再操这等闲心了,能推出去就推出去。
这也无意中,阴差阳错地,让中国海关,先一步,走上了内部整理、整顿、整合,和统一协调与专业化管理的正确轨道。
这几天,方家三兄弟好不容易都齐齐在家,杨孟晗自然是但凡有空,就顺腿往方府这边院子凑合坐上署理闽浙总督位置一段时间后的大舅哥方子箴,处在上位日久,官威渐生,越发沉稳,越发的气宇轩昂了。
晚上,在方家书房里,几个人,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谈今天,没有外人,也许是方家特意留出时间空档来,要跟杨孟晗,单独商议点什么事情呐。
方子箴:幼鸣,袁午桥大人,跟我以前在京中,相处也是颇为得宜而且,他和棣珊公交情颇为深厚和令尊,也有几分香火情的。嗯,他人品也不错,也颇有干才而且,其子袁保恒,字筱午,道光三十年1850进士今年好像正是而立之年,在剿匪战场也是拼搏多年了,也算是知兵之人此人治世亦颇有干才,假以时日,定非池中之物的。
嗯,对后继有人的官宦人家,谁都会本能地,有枣没枣打两杆,顺手结个善缘碰到事情,都是能帮就帮的嗯,得罪孤零零的一个人,还好办些要是得罪一个家族,真的就好难搞了,手尾好长的。
况且,杨孟晗肯定会更上心的项城袁氏,可是晚清响当当的一个家族唉,并不比合肥李氏差到哪里去的甚至可是说,连续三代,代代有人杰,还是很耀眼的,光芒四射的。嗯,别人不知道,杨孟晗还能不晓得这点事吗?
方子严:幼鸣,人家袁大人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帮帮他也不是坏事的不然,他碰到的是,赫舍里英桂和瓜尔佳胜保,这两位旗大爷,好难搞的。嗯,说起来,午桥大人他,真有点点背,运气太差了,总是碰到旗人做直接上司。嗯,碰到这事,除非你肯哈下腰来,脸皮扔在一边,一味地逢迎拍马否则,肯定到头来,惹得旗大爷们不爽利不管你活儿干得再好,功劳立得再大,到头来还是除爵丢官的歹命的。
哼哼,历史上,袁甲三能够善始善终,没有再受命运的捉弄纯粹还是因为,他后来运气不错地,碰到了慈禧太后当政的时期否则,就他那略有几分耿直的犟脾气,肯定会是几起几落的其中要死几回,只有天知道了。
杨孟晗:家父昨日,也单独请袁公吃饭过后,也如此这般地,跟我交待了你们几个都来说情打招呼,我想不办还不行了呐。呵呵,午桥大人在北京,包括后来在淮北这几年,都没白待呀,结了不少善缘呐跟咱们定远几家人,搞得交情好像都不错汕。
方子箴:汉人在我大清当官,谁都不容易,不互相帮助一下,大家都没活路的,都撑不下去的。嗯,这一阵子,闽浙边境,好像平静得很,长毛也从不越境骚扰。为兄觉得,这罗大纲、胡以晃,乖巧得、懂事得,有点不正常了幼鸣,你说,是吧?
大舅哥这话,是戏肉来了喝喝,方家三兄弟,今晚跟自己聊天聊了这许久也许,主要就是要说这件事吧。
杨孟晗:嗯,至少到目前,我这边收到的消息,他们已经是心里长草,心不在焉、心有旁骛了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