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揉下你,俺就不姓爱新觉罗了汕。嗯,长毛肆虐,姑且用之,但岂可让尔等借机坐大然后,让你们有机会,生出不臣之贼心,起来撼动俺们,躺着挣钱的我大清花花江山涅!
汉人想借着办团练,然后出人头地,那会那么容易呐!嗯,可是现在,有杨家顶在前面,曾家日子,怎么着,都应该稍稍好过些吧?
李文安:我这位学弟,可不是一般人胸中丘壑万千,非是常人可比。然时运不济,独木难支虽勉强拉起一支团练,每每粮饷不继,难以维持。现在,发匪据湖北、江西,湖南两面受敌,战事更加越发艰难了。
呵呵,要说难,谁办团练都难在另一个时空,他老先生已经是办团练的士绅中,最幸运的一位了运气好彩地,碰到了身后,有一个又开明又有能力的巡抚骆秉章骆龠门,在后面鼎力支持即使曾国藩一直没有拿到地方治权,但有家乡父母官大人在后面狠狠撑腰,才让他一路能够支撑下来熬到慈禧太后掌国后,她这个本朝旗人中,少有的明白人,不许旗人再在后面蹩马腿、瞎折腾了湘军于是,风生水起,发展壮大几年功夫,剃头大人就领着湘军,身姿妖娆地把长毛干趴下了。
团练虽然是对抗长毛、消灭长毛的主力但是,从一开始,就是戴着镣铐在跳舞。嗯,李家早年的庐州团练,戴着镣铐跳舞之余,人家旗大爷都嫌碍眼没好气地,就这么顺手给活活玩死了。
至于后来的淮军,能够见风就长那又是我大清,在背后使阴招,出幺蛾子,出撩阴腿嗯,这属于分化瓦解湘军的阴损套路而已并不真是,看到李大裱糊匠,惊才艳艳朝庭爱才之心顿起,生生喜欢上了。
李文安:我这学弟之团练湘军,不但军饷艰难,抚恤无着就是作战器械,现在也是筹措日益困难嗯,湖南也许比邻省好上一点,但也强的若干,日子也是紧巴巴的。他们也早就听说了,江东杨幼鸣,善于西式新军编练之法,每战必胜心中早就对两江你们杨家父子,仰慕已久。然山水阻隔,神交虽久,却无缘相见,实为平生憾事也。
儒生说话就是绕,这李老先生几十年下来,这些套路都溶化在血液里了,行动举止、说话办事更是如此都喝了好几道茶了,话也说了大半天了到现在,还没一句,是说在点子上的什么都是蜻蜓点水、轻描淡写的杨孟晗到现在,也没听出来,不知道老先生要表达的,是几个意思。
杨孟晗一边看着信,一边听着李老先生,云山雾罩地聊大天。曾大人在信中,虽然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通,也是说的全是久仰之类的场面话、车轱辘话,也没什么太多干货。也许,他真正的目的,在给李文安单独的信中,专门交待了。当然,或者,真正的意图,只是送信人的一句口信,不好也不敢,白纸黑字地落在纸上。也是吭,要是途中出了意外,给谁看到了,都不太好要是被长毛截了这封信,更是一件不小的祸事了。
李文安:幼鸣练兵打仗之法,羡煞旁人然其他人,也只是在旁边看个热闹而已,摸不到门道的。嗯,不是简单地,凑几两银子、买几条枪,就能办得起来新军的。尤其是,老夫几个孩儿,入了卫国军之后老夫更是知道了,办新军,它是一条龙、一整套的一个体系没有内行人在前面引路,其他人在边上想照猫画虎,难免不伦不类,形似而神不似也。
呵呵,到现在,才听出点话风,大概就是,三湘曾国藩想要模仿两江,要编练新军汕听着这个费劲,特么的,你是来找我办事唉,把洒家的耐心,都快给你老先生磨没了要不是看在你老人家许大年纪的份上,要不是看在李二先生的份上,我把你这老头子给轰出去看你还这么磨磨悠悠、叽叽歪歪的。
李老先生跟杨孟晗没打过交道,也不知道他杨老三的脾气本性更不知道,杨孟晗平时忙得要死,哪有这么多闲工夫,跟你漫无边际地一坐老半天地扯闲篇、刮闲淡。哼哼,杨孟晗到现在,就对儒家儒生们这推崇备至的养气功夫,就非常的不屑认为这与深沉不深沉,毛关系没有,纯粹就是因为闲的,才整出来的这么多花头、噱头。
李老先生也是老江湖,老于世故得很看着杨孟晗这公子哥儿,眉宇间已有几分不耐烦了也就没再绕弯子,最后掏了点干货也是前面这一大通铺垫,最后的点题,最后的画龙点睛了。
李文安:长毛军中,也有不少火器虽然都是些从绿营、八旗手中缴获的老旧古董,但毕竟还是火器两军对阵,他们往往密密匝匝地排列出来,万枪齐鸣与之对阵的湘军这边,死伤往往还是不少的。当然,湘军也有差不多水平层次的火器所以,和太平军打仗,也容易变成,拼消耗和拼人头,双方都会死伤惨重。可是,长毛他们不在乎啊,不管死多少,回头多裹挟几个就是了,他们也从来不操心、不担心伤亡抚恤的事儿。长此以往,湘军就吃不住劲了现在,不仅仅是军饷、器械的问题了战争拖得时间越长,积累的历年伤亡抚恤问题,越来越严重,越来越不堪重负了。嗯,想想也是,某家庐州团练,比之湘军,规模可是不可同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