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出一身冷汗啊。
何卓人:长毛之前,从湖南一趟而过,把湖南就祸害得不轻;几年下来,湖南现在,反而是周遭数省,损失最小的,光景最好的。所以,更坚定了湖南全省的团结一致、抵抗长毛于省外之决心。
方子詹:嗯哼,所以,我卫国军军火犀利,对付长毛,无往而不胜;实际上,国内也早就在传说了;我们的火枪,在南洋,对付红毛,都不在话下。嗯,国内的有心人,关注这事的,肯定有不少的呀。
袁翔甫:现在,大家都懂了;利用新式火器,才是以比较小的代价,与长毛作战获胜的不二法门。所以,湖南曾国藩大人那边,如果我们不卖武器,人家最后肯定咬着牙,高价进口欧洲鬼佬的高价劣质货。不管怎样,这新式洋枪,总比太平军手中的土枪土炮好使呀;嗯,就是吉尔杭阿送温暖的那几个营,也打得僧格林沁最精锐的关外旗,满地找牙一头包啊,这个战例太能说明问题了。嗯,看看人家袁午桥老大人的态度,就知道了;袁午桥大人那边,不给个一两个营的编制,人家肯定是赖在沪上不走的啊,呵呵!
嗯,袁午桥大人,肯定不好意思跟杨孟晗这小一辈人,没皮没脸地耍赖;可是,跟自己老父亲,脸皮厚点也就无妨了。在上一次,袁大人在杨孟晗书房开口后,杨孟晗一开始是哼哼哈哈地,没有痛快答应;可是,后来人家几乎人盯人地,缠上自己老父亲了;嗯,没有卫国军这犀利的枪炮,袁甲三那小猫两三只的几个部下,还真不敢回河南老家,开堂立万树大旗的啊。
虽然,杨孟晗一再交待,千万千万,不能有一支火枪,失落于敌人之手;但是,只要是这样,今天卖这位几杆,明天卖那位几条;总会有一天,让长毛也得到这些新武器的。
杨孟晗:嗯,也是,话说回来,即使我们不卖,别人也会乱卖的;嗯,卓人,查到了没?欧洲佬给湘军的火枪报价是多少?
何卓人:基本上,英式前装步枪,就没有低于一百两银子一杆的;法式米尼枪,那就更贵了。而且,还要提前大半年,预付三成的定金。
特么的,这不是先把本钱收回去还不止?然后,拿着中国人的银子做本钱,狠狠滴赚中国人一道?
妹的,这也太黑了,人家老小帅哥金能亨,跟咱们做生意,从来都没这么黑过的呀?
杨孟晗:嗯,怎么会这么离谱呐,难道湘军的人,就不知道找一下美国老小帅哥金能亨;他一般做生意,还是蛮讲诚信、口碑不错的,也不会这么离谱呀?
何卓人:嗯,鬼知道呢,他们是找过美国佬;不过,找的是在香港的美国公使伯驾。人家可是逮着机会了,狮子大开口,报价是金能亨给咱们价格的三倍还多。直接把湘军来广府办事的幕僚,给吓尿了;抹着眼泪,哭着回去的。嗯,遮鬼佬也太欺负银了汕,把俺们当乡下人汕。
特么的,这个二货公使,这个王蛋,就是瞅着中国人不爽,是吧?有生意都不好好做,有钱都不好好赚,你想做咪嘢汕?
方子詹:幼鸣,这几年,我们反正往朝鲜、越南、日本,以及南洋诸国,也陆续卖了不少枪炮火箭手榴弹了。嗯,要不是这卖军火,也让我们赚了不少银子;我们的军费开支,还不会这么松快呐。其实,如果曾国藩手下办事的人,稍微脑子活络一点;到越南买二手的,或者就找个越南人做马甲,直接找我们来买,也是可以的呀。
呵呵,这么说来,憋着不卖,还真没必要了,根本堵不住嘛,是吧?
何卓人:幼鸣,各位,我这儿有个最新情况;小达子和包立身,在启德港勾搭上罗亚才之后,就在厦门设立了一个分公司,专门承接罗亚才从胡建内地运出来的货物;顺带着,也把随船出来的那谁谁谁们,打包送去澳洲。嗯,本来以为,那些人,也就是些,罗大纲和胡以晃的家里的,或者手下骨干的亲近人;没想到,竟然有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摸到了厦门岛。这个人,五十多岁,会说广府话和客家话,有明显的广西口音,人很精明;此人在福州,不知怎么就和去找罗大纲的罗亚才,勾搭上了,称兄道弟了;然后,借着贩卖武夷山茶叶,就和罗亚才一起到了厦门。嗯,来人自称姓王,做生意的手笔不小;而且,话里话外的,也想送几个家里人,到澳洲去放牛种麦子。嗯,我们经过分析猜测,十有九,此人就是石达开的老丈人之一——金牌讼师黄玉昆。
这段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杨孟晗:卓人,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跑路海外,现在成了太平军不少高层,半公开的秘密了,是吧?
何卓人:罗亚才之前,就话里话外地,说想托达子他们,买一些大夏国武器,供新几内亚岛移民们,对付土人自卫之用。达子肯定是按我们事先编好的瞎话,去对付他;跟他说,杨家人,是不会做这些不黑不白的生意的;家里长辈也是万万不许的,这个钱真的不能赚。不过,既然是兄弟,这个忙还是要帮的;回头回到大夏后,帮着问问,看看谁敢接这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