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部在九江的水师,全给料理了。嗯,这两年来,他们在江面上,小范围的交火,次数还是很多的;长毛水师出来巡哨的船只,在我们的小豺狗跟前,就是只有被蹂躏的份。嗯,长毛船只,在江面上,只要被我们小豺狗看到了,一般都跑不掉;嗯,叶常春他们,只要抓着长毛俘虏,就送到崇明岛合隆沙农场卖猪仔;这几年,可发了不少小财。嗯,就是那个叶常春,在大夏、在澳洲,这几年,可买了好多田好多地的呐。可是,进了我们体系后,实际上,他就是挣个死工资,没机会喝兵血的。
杨孟晗:我还真没想过,也没想到;驻守在前线,还有这好处啊?三天两头,还能赚点小钱花花!
凌幼樵摸摸鼻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有点小后悔;知道自己今天,一激动,话有点多了,有点说漏嘴了;嗯,既然说漏了,就得老实交待了;当面还瞎打岔、瞎对付,那就不是兄弟了。
凌幼樵:其实,前线部队,或多或少,都会这么干;嗯,就是没有他老叶,在江面上,这么方便汕。
杨孟晗有点好奇:哦,那谁干的最凶啊?
凌幼樵嘿嘿一笑:子恒就没少干,私房钱攒了不少了;他三天两头给翁小妹,买好东西,哄老婆开心;就他那几个薪水,够干啥的。嗯,老早,干得最狠的,就是你家孟怀;那个二混子,做正经生意不行,就干这事最内行、最拿手。哼哼,他送给诸暨包家价值不菲的聘礼,都是这么歪门邪道挣来的;嗯,杨家家族企业的分红,也是在你老三叔手里呀,他坏哥可是沾不到边的。
好嘛,手里有了枪杆子,发财真不需要贪污受贿,用遮莫笨笨哒、蠢蠢哒方法,是吧?门路不要太多了,是吧?
杨孟晗有点醒过味来了:嗯哼,怪不得,我大舅哥方子箴说过,胡建的太平军,从不过境骚扰;敢情,是让咱们底下人,给抢怕了啊?
连流寇都躲着你,怕了你,躲你远远的;咱手下这帮小兄弟,这做人,也太失败了汕。
凌幼樵:好像是的,自从坏哥这么干了几回后;大家都有样学样。但凡有太平军来骚扰,就一定要报复回来;抓几个俘虏,换几个酒钱,以泄心头郁结。嗯,当然,也没几个人,像坏哥吃相这么难看的,这么不厚道的;你家孟怀,只要谁惹着他了,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也非要把你逮住了,一串一串地送上海船去。
好嘛,坏哥干机动营;光鲜的表面,背后还有这些,不能见光的黑历史呀。
呵呵,那今年,他驻守台州,离前线太远,捞不着外快了汕;嗯,现在身后还有一个可人的包小妹,那可是个花钱的小祖宗唉;这小日子,是不是就有点苦歪歪了汕。钱像流水一样,汩汩地往外淌啊,还没路子了,挣不来钱了;是不是有点心痛啊,嗯,痛且快乐着吧。
石家是个大家族,也是个习武世家;所以,以整个家族,参加太平军之后;虽然来得也不算早的,声势还是比较吓人,人多力量大嘛。在太平军里,声势能够不弱于石家的,就是北王韦昌辉家了,人家也是举家投军。
当年,石家毁家纾难,率四千余人参加金田起义,带来的人数是最多的;算是给天国创业,出过死力的。
石家的祖先原居广东省和平县,属客家人;到其高曾祖辈,方才落籍广西省桂平县白沙乡间,后又分出几户,迁居贵县今贵港市北山里那良村。也就是说,无论是贵县的,还是桂平县的;所有的石姓人,皆未出五服;在这个时代,还是比较亲近的。这恐怕也是石家军,一直比较抱团的原因之一。
太平军石家将,其中后来知名的有石祥祯、石凤魁、石凤苞、石龙泉、石达德、石达英、石明开、石镇嵛、石镇岗、石镇交、石镇吉、石镇龙、石镇高、石镇奇、石镇发、石镇常、石福隆、石贤隆、黄玉昆石达开之岳父、黄贵生石达开之外甥、周风善石达开母舅之子,姑表兄弟等。哼哼,甚至连同也是白沙圩人的乡里乡亲的林凤祥、秦日纲等人,似乎一开始,也是跟着石家军混的,一个小头目而已;不知道后来,是另攀高枝了,还是被别人家挖墙脚了。
这几年,为着天国征战,石家付出的代价,其实并不小的。当初,跟着石达开一起出来的一干兄弟,到现在为止,都死了好几位了。
咸丰三年底,石镇龙在天京东门外,与江南大营向军门向欣然大人的手下清军作战时,中弹阵亡;这是第一个走掉的石家人。
在一众堂兄弟中,年龄最长的大哥,是石祥祯;他骁雄绝伦,冲锋陷阵,无坚不摧,众钦其勇,号为“铁公难”。他还能与士卒同甘共苦,深得人心,是个颇讲江湖义气的带头大哥杠把子。江南大营向军门手下悍将张国梁,本是早年两广天地会起事失败后,投降朝庭的;貌似也有出卖老兄弟的黑历史,深为义军诸将所不齿。于是乎,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自持勇武的石祥祯,单枪匹马,找这个义军败类约架。说好了,都是匹马野地干一架,谁也不带帮手;张国梁虽然骁悍,但石祥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