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福济、崇恩,那一干人,给得罪的死死的呀?
舅舅:哼哼,还说你是小诸葛呐,到底还是年轻啊,不会转弯子啊。
杨孟晗摸摸鼻子,其实,杨孟晗对我大清官场,私底下那些里咯里咯弄,也是不大明白的平时,都是老父亲在后面,都操持好了的。
舅舅:这里面,一来呢,福济、崇恩这些旗人督抚,这些年确实太过脓包,太过尸位素餐了而且,受满汉畛域之见,他们每每还本能地,毫无理由地,打压汉人团练。也致使剿匪平乱之战,遥遥无期到最后,总有人会出来找后账、说闲话的。
杨孟晗:可是,他们这种做法,可都是上面的暗示与鼓励的呀光打他们的板子,有点不讲理吧。
舅舅一乐:我大清的大万岁们,一个个都是英明神武的,怎么可能有错?只能是下面的办事奴才无能,有负皇恩嘛。既然下面非议这么多,大万岁为了平民愤,拉几只羊出来,宰上一宰嗯,也是英明神武的人,必须干的嘛。嗯哼,老爱新觉罗家,干这事最顺手,活儿最熟练了。
杨孟晗:可是,舅舅,我还是有些不理解就是皇上有意收拾这几位了,老费莫家,也不需要冲的这么猛,上杆子,做这个“孬人”汕?
舅舅:唔,因为文俊的事,费莫家平白无故地得罪了定远杨家现在,后悔到什么程度,外人不得而知。嗯,当初,费莫家也有些大意了没想到,小小的定远杨家,势头会这么猛。嗯,费莫文庆可不是一般人,眼光和脑子,远非费莫文俊可比。现在,这汉人官员,朝中就数常熟翁家,驻外疆臣无有出杨家其右者。而且,战事迁延,天灾不断我大清朝中,明白人不少的,都已经知道了实际上,我大清已经元气大伤,一间破屋子,就剩一个空架子了。想要平定长毛匪乱,必须依赖汉官汉兵嗯,谁也阻止不了,汉人官员的崛起了。嗯,硬顶着硬拗着,再不改弦易辙我大清这间破屋子,只会倒得更快。
好嘛,这费莫家“变脸”的速度,还真不慢呐难怪能一路发达到现在,小日子还一直过得不错。
杨孟晗:嗯,舅舅,你的意思是,这费莫文俊,可能已是家族弃子?用来交换什么了,是吧?
舅舅:就是他家想保,也保不住的这老兄自己行为做事,也太不着调了这一年多来的所作所为,家里人也多少听到些尤其是,丢了这么多府县,没打过一场像样的胜仗是历任江西巡抚中,最差的一位。嗯,你让他大哥,怎么跟皇上交待,费莫家怎么有脸跟朝庭诸公交待。
杨孟晗:可是,就是这样,让人从中递个话,把位置让出来,不就结了。没必要,搞这么大动静吧?
舅舅:费莫家,现在,也算是个世家了家族荣光的延续,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年,费莫家还是结了不少善缘的,攒了不少人情的。嗯,这曾国藩、胡林翼,将来发达了,怎么着都要还这个人情的。嗯哼,这费莫文庆,本来眼光不差的,他是极力看好并举荐曾国藩的好为家族未来,做好铺垫的。嗯,也可以理解,打压杨家,也是变相地在帮助曾国藩当然不全是,但有这个成分在。谁知道,在江东,忽然冒出你小子这么个妖孽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都看走眼了汕。
嗯哼,要是这样,还真有些对不住了。费莫文庆这些年对家族的苦心经营,竟然让自己搂草打兔子似的,顺带着,给拆得稀里哗啦的了。
舅舅看来杨孟晗一眼,有些吃味地,笑笑地说道:常熟翁家,现在,和杨家是姻亲而且,对我大清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假以时日,翁家必然更加风生水起现在,小翁大人翁药房,做这个安徽布政使,已经有几年了汕嗯,必禄福济,还坐在那个位置上,有点挡路了汕。
杨孟晗:可是,那是翁家的事唉,费莫文庆没必要这么“拼死吃河豚”吧?
舅舅:费莫家文字辈,虽然好多人,都有个一官半职,但是有出息、特出彩的,并不是很多,当不起家族的领军人物。嗯,费莫文庆最有出息的长子费莫善联,一直只是在旗营中担任武职,品级倒不算低可是,费莫家都读书多少代了,算是满人中不多的书香门第了这祖辈的武勇,还剩几分,上阵还抡不抡得动刀枪,只有长生天知道了。
杨孟晗:嗯,现在的八旗武官,也就是说起来好听而已,实权并不大,更像个养老的差事荣衔要是真要让家族发扬光大,还得是做文官,混个地方督抚,才是王道啊。
舅舅:嗯,费莫家文字辈,还有一位小一点的,叫费莫文煜,字星岩,三十六、七,现在是四川正三品按察使。据说,他目前,年龄合适,正值当打之年能力过人,为人谦虚谨慎,品行端方。嗯,翁中堂已有意保举其为山东或江苏布政使。
噢喝,交叉掩护,斜传直进还要抽空,给费莫家做中间调解人。嗯,这翁中堂都许大年纪了,真的很操心,真的很忙啊!
嗨!这绕着弯子,不遗余力地,保举别人家的后学末进、后辈晚生,为国举贤真是公忠体国、国之干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