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百七十九、再见小翁大人  潮声月影谁与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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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春风得意,真是越活越年轻,越来越容光焕发;要是按年龄来说,他也就比杨孟晗老父亲小两岁而已;连杨孟晗这帮人中间的老大哥方子詹,比他还要小好几岁的。

也许是保养得好吧,心宽体胖,看着比子詹兄还显年轻,一个活脱脱的,我大清版的冻龄老帅哥。

进了后衙,小翁大人还特意让夫人领着几个小孩,出来跟客人见了面;杨孟晗也见到了长得粉雕玉琢,和翁小妹非常相像,快十岁的大宝的未来老婆翁小小妹子。翁家的小孩,很有家教,很有礼貌;但却不是很害羞,挺落落大方的;她好像跟果果和妞妞很熟的,只要去沪上了,就扎堆一起玩的。

杨孟晗跟他们不是很熟,以前也就是匆匆见过几面;看得出来,子恒跟他们就很熟悉、很随便了;子詹兄也是他们的堂姑父,也比较熟悉。

进了书房,大家边喝茶聊天,说着闲话。

小翁大人:幼鸣,恭喜了啊,又顺利收复江西;唔,卫国军总是一年给我们一个惊喜,搞得我们都习惯了汕;嗯,两江三省的百姓,终于全部摆脱这一场旷日持久的人生浩劫了;而今,两江三省,又是河清海晏了;黎民百姓,又能够安心地过日子了。

杨孟晗:哈哈,药房兄,也要恭喜翁家,鲲鹏万里,喜事连连啦!

小翁大人微微一乐,也美不滋地颔首致意;杨孟晗的话中话,他一听就心领意会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翁大人:听说,发匪内部,发生了好大的一场火并;这江湖传说,耳听为虚;我想,你们卫国军,天天跟长毛打交道,应该知道准确的详情吧?

杨孟晗:嗯,火并肯定是有,而且也应该场面不小,挺吓人、挺血腥的;甚至,听说,到现在,长毛的内部动荡,也没有完全平息。但是,具体的伤亡数字,现在还不得而知。嗯,但从各方面传回来的消息,综合推断;最低估计,死亡不少于三、五万人的。

小翁大人听着,也是呲的一声,长吸了一口冷气。冷兵器时代,打仗场面大是大,动不动乌泱泱的,来个几十万人的大会战。但是,一般死亡人数,有的时候,不一定很多的。甚至,今年整个江西之战,乃至去年的浙江之战,实际死伤也没这么多的。嗯,真正造成惨重伤亡的,往往是小战不断、经年累月的没日没夜的城市攻守战;阵亡、负伤、疫病,三箭齐发,才会造成大面积减员。

一场战斗,就死伤惨重,并不多见;要说有也有,一般就是鞑子犯中原,他们动辄喜欢屠城,没人性地见人就杀,才会死伤惨重。甚至,笔者都推断,而今的“普通话之乡”,一定是此地,经过反复被屠城,当地汉人被杀绝了,才会有这区域性纯粹胡音。遍地胡音之下,是汉人的亡魂,在暗夜之中哭泣呼号。

陈子恒:长毛发匪,没什么人性的;行事行径和做人做事的德行,跟鞑子有得一比,好不了多少;甚至,有些方面,还有过之而不及。嗯,真要是洪大教主得了江山,在这帮宗教狂人统治之下;老百姓的日子,不见得会比生活在死鞑子的奴役之下,过得更好的;还是从一个火坑,跳到更大更深的另外一个火坑而已。

小翁大人只是笑笑,连白眼都没翻一个。看来,就是在大舅哥跟前,陈子恒还是死性不改;估计平时就没少开黄腔,随口乱喷,搞得大舅哥都习惯了,见怪不怪了。

小翁大人:而今,石达开远走高飞,赣湘连成一片;嗯,如果幼鸣明年再展神威,光复福建的话,东南赋税重地,到是安稳了;也许,假以时日,朝庭财政窘迫之态,会稍稍缓解。嗯,家父也会多睡几个安稳觉了啊。

方子詹笑笑:药房兄,老百姓种田,是靠天吃饭;我大清收税过日子,也是靠天吃饭。可这老天爷,嗯,可能是爱新觉罗家,只顾着老是给萨满大神烧香了,得罪中华大地的老天爷了;所以,一气之下,就不给饭吃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现在是谁都干瞪眼,谁也没辙啊。

小翁大人哈哈一乐:嗯,幼鸣,你们上海那些专家,编写的治蝗抗灾小册子,我们都发下去了;嗯,其中的养鸭、养鸡,等等各种抑制蝗虫之术,也交待各个县乡落实。嗯,安徽都好几年,没有什么好收成了,全靠救济撑到现在;希望明年新春,夏粮午季,能够守到云开日出、风调雨顺。

方子詹:根据沪上师范大学的气像学专家的推断,明年两江的雨水,大概率会稍微正常一些;但中原地区,仍然干旱。所以,明春到明秋,灭蝗乃是安徽、江苏,保证庄稼收成的第一当务之急。能收多少,主要是看从蝗虫口里,能抢回来多少。

小翁大人:看来,幼鸣借款修河之举,乃是一劳永逸、釜底抽薪的治河治蝗之法;不如此,永远都是做徒劳无功的疲于奔命啊。光一个蝗虫,就让多少土中刨食的家庭,劳而无获,欲哭无泪啊。

杨孟晗:明年,按道理,山东各地方官的主要任务,除掉修河堤之外,就是组织百姓灭蝗;山东鲁北大面积的过水淤沙地,就是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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