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生有幸。
杨孟达很不在意地拱拱手:罗大把头不要客气,在下也是与你家佑甫、佑明、安澜几位,也算相识,皆是兄弟相称;而且,定远杨家与嘉应罗家,本就是通家之好;大家都是同气连理,一荣俱荣的。嗯,就是不说这些,依照江湖人说江湖事;那也是,山不转水转,风不转云转,山水有相逢嘛。况且,在商言商;都是江湖兄弟,有生意做,你情我愿都有得赚,某家自然乐不得;就是江湖救急,找到在下跟前;能帮忙的,在下绝不推辞。
嗯,这话说的,很客气,也很敞亮,很给罗大把头面子。众人听着,个个都是面露喜色。甚至,还都以为,这一定是罗佑甫、罗佑明二位,在背后托人情了;嗯,他们罗家直接出面,肯定犯忌讳汕;但是,请一个杨家的花花大少出来,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让他办这事,还正合适呀。哼哼,就是那天,一不小心被人家知道了,别人也得很懂事地,帮忙捂盖子;按照人之常情,只能是不了了之;都是聪明人,没人那么不开眼的。
甚至,这一刻,连一向行走江湖,知道人心险恶,不太轻易相信别人的罗大纲,都有点凭直觉相信,这就是自家佑甫、佑明兄弟,在背后变相出手的,没有别的可能。嗯,他心里清楚,阿才这不第秀才,根本就没这个面场。
想到这一层,笑意不知不觉,就从眼角溢出来了,连笑声都变得欢快轻松了。
这一刻,他也很庆幸,自己姓罗了;三清老祖在上,祖宗在上,多多保佑我亚旺,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苏三娘听着,也是春风满面,眼波流转,眉毛动眼睛也动地问道:达公子,我们之前,好多兄弟坐你雇来的客轮,陆续也走了不少了。但是,客轮一路皆要停靠好几处港口,加煤加水;每次也有当地官府差役,上船检查;嗯,虽然后来都是有惊无险,蒙混过关了;但一路走过去,路过数国海域,这个一路的检查,还是有些啰嗦的呀。
杨孟达:嗯,这个都是途中各国的海关检查,国际惯例,例行公事而已,都打过招呼的,一般是不会有事的;嗯,就是有事,有人不开眼可以找事,某家也是能够轻轻松松摆得平的。哼哼,真要有个别胆子大的,某家妻弟,就是大夏国海军司令;特么的,分分钟开着大兵舰,上门灭了他。
依然化名为王大掌柜,藏头露尾的黄玉昆,坐在一旁,一直没开腔;这个时候,不紧不慢地,笑眯眯地插了一句。
黄玉昆:嗯,达公子,也请理解一下、体谅一下;比如,像罗夫人这样的,大户人家内眷;被陌生男人问来问去的,还是多有不便的;嗯,面子上也是过不去、不好看,好讲不好听的。
嗯哼,不管怎么好借口、找托词;那意思就是说,是贼都是怕见官兵的;嗯,不管是哪一国的官兵。呵呵,说穿了,他说的这个潜台词就是,小鱼小虾小罗罗,倒也无所谓,你要查那就查啰。真要是混黑道的头面人物,面对这样的场景,多少有些心里膈应了。嗯,更怕露馅漏汤;一旦露馅,那到时候,在别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了。
嗯哼,做贼心虚,此之谓也!
杨孟达思量了一会,很臭屁地一抖折扇:那好办,为了不让各位路上出什么意外,也免得以后见到佑甫、佑明兄弟,洒家没面子。嗯,某家就拿我这条杨家总督府专用游轮,亲自专门送你们几个大掌柜的家眷,一路不停,直接过去新几内亚,你们看如何?
苏三娘:嗯,达公子这条船,看着好气派的;不知道达公子这条船,有什么讲究?
罗亚才:哈哈,小嫂子,这条船实际上是达公子的私产;但是,为了出海行事方便,却挂在大夏国总督府名下;一到公海,离开大清国界,都是挂大夏国国旗的;而且,本船在南洋诸国,都是有外交豁免权的;任何国家官府衙役差佬,远远看到游轮的船号,知道船上是大夏国主的家人;都是绕着走,不会上船检查的。
这句话,说得在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胡以晃,都是眼睛一亮;见过牛的,特么的,二少爷我还没见过这么牛的!
好多牛人,都是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才能耍得起威风的;嗯,都是窝里横而已。在别人家地头上,是龙都得盘着,是虎都得卧着;还能这么牛叉叉的,不管不顾,直接往前闯的;那就是真的牛人了,牛气冲天,牛得不能再牛了。
苏三娘笑颜更盛,语气娇柔地问道:达公子的船,看着是挺大的,不知一次,能拉走多少人呢?
杨孟达:某家吧,就是个贪图舒坦的人;这船就是自己偶尔带几个朋友,出门溜达溜达,很少带很多人上船的。嗯,同吨位的客船,一次拉一两千人,都很正常。嗯,自家船,就图坐得舒坦,船舱隔得大一些,床榻、家具也做得比较宽大一些,人太多了就不好住了。但是,一次,拉个两三百个客人,一点也不吃力的。嗯,因为其他载重少,煤、水和补给物资就装得多;洒家这船,可以从福建任何一个港口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