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
杨孟晗:特么的,这么说来,我们倒是无意中,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了,是吧?跟法国佬还配合得挺好,人家瞌睡了,咱就巴巴地给人家送枕头了,是吧?这多凡堡开发,倒是让他们来东方时,路上补给更加方便了,是吧?我想,说不定,我们是不是现在该后悔了。
何卓人:嗯哼,有没有多凡堡,这个不重要的;耽误不了人家到东方来,寻找商机,外带四处袭扰的。东亚和东南亚,是目前世界上人口最稠密的地区,也必然是最诱人的工业品潜在销售市场;这对法国勃勃兴起的工业来说,太有诱惑力了,就是刀山火海也是拦不住的。嗯,法国人动这个糊涂心思,已经很久很久了;因为在东方,有老布尔布隆、老小敏体尼、爱棠,局面也许早失控了。嗯,就马神甫事件来说,如果是老布尔布隆换成了包令、伯驾一样的瓜货,也早就跟着英国佬一起起哄,也会跟叶大人他们打起来了。但是,老布尔布隆的权利有限,只能约束法国在东方的武装力量;嗯,影响力也是有限的,他对本土的群体贪婪,根本就无能为力。嗯,就是法国顶级的瓦卢瓦家族,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徒唤奈何的。
杨孟晗:嗯,这么说来,高卢鸡虽然也是跟着约翰牛,并肩子上,结伙出来,准备到东方来打劫;但是,他自己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有自己的小九九的。给约翰牛捧个人场,恐怕只是搂草打兔子,有枣没枣打两杆。嗯,更多的意思,恐怕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谋甚大啊。
何卓人:我已经通知陆耕浓了,他也在外交层面,开始收集更多的证据与资料;他也拜托犹太人帮忙了,也给在汉堡的胡兴江发去了工作指令,让他积极关注有关方面的最新动态。也许,这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现在,高卢鸡就是一个饿了很久,饥肠辘辘的大肚汉强盗;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要吃下去多少,才能填饱自己这巨大的、永不满足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填饱的胃口。
杨孟晗:嗯,法国人是下一阶段,是我们对外部交往的重点关注、监控对象。嗯,约翰牛是一个刚吃饱了的强盗,会多少假装绅士一点,短期风险反而小一些。而且,即使他再次发飙,那也只是我大清的麻烦;或者说,是四九城旗大爷们的麻烦,是那个小倔脾气的咸丰大万岁的麻烦。可是,高卢鸡来了,却是整个东方、整个亚洲的麻烦;嗯,他不但胃口奇大,而且还不知道,到底自己能吃下去多少;来东方,想要得到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嗯,高卢鸡的民族性,还是太浪漫了,也太浪了;热血上头的时候,远远多过冷静理性思考的时候;远没有海峡对面的牛牛大哥,机智奸猾,知道取舍,知道有张有弛。
蓝大盛:公子,要是无数法国佬闯到远东,必然会和我们卫国军、和大夏,产生多方位、多层面的利益冲突;嗯,这老布尔布隆、老敏体尼、爱棠,还有他们的利名洋行,以及和我们合资的多凡堡开发公司,夹在中间,就有点难受了唉;这个中的利益牵扯,一时还真不好平衡了汕。
当然啰,这还用说嘛,这肯定是个问题;不过,有法国佬夹在中间,也是有利有弊的;至少,他们同时,也是一个沟通渠道、对话渠道嘛。
蓝大盛:公子,因为你一再交待,让我们离阿三哥远点;今年,我们就比较注意了,也多留了一个心眼。后来,还真发现了,不少阿三,就是英国佬下的钉子;他们中不少人,定期都会悄悄地进入英国公使馆,跟阿礼国见面;嗯,有的时候,也会在外面的某个咖啡厅,那个啤酒馆,不经意的见上一面。
嗯哼,以前真没想到,老阿礼国,还有这个不尴不尬的身份;那就更坐实杨孟晗自己的判断了,英国佬很多外交官,都不那么干净、纯洁;很多事务,也很不纯粹。
这倒是个好事,这下,也可以把老阿礼国当风向标来用了。
简单一句话,也许,老阿礼国来拜访杨孟晗之日,就是英国佬、法国佬对我大清准备下死手之时。
嗯哼,想想也替方子聪方六爷悲哀,这么深情款款、情深意切地爱上的纯情特蕾莎,可她背后的老爸,是个国际版的黑白通吃的,脸上黑一道、灰一道的大杠把子唉。
你老弟这是不是有点,老寿星上吊,上杆子作死啊。
嗯,愿红毛大仙与你同在,阿门!
何卓人:阿三里面,带路党这么多,长得又差不多,我们也是傻傻分不清;嗯,也没那个闲工夫,干这种把红豆与黑豆挑选出来的细致活儿。后来,我们找了几个犹太佬,和几个国际流浪汉;冒充法国人、美国人,跟他们接触。嗯哼,价格反正比正规渠道贵很多,他们肯掏钱,我们就敞开卖;管他买了之后,是去猎兔子,还是打野鸭。但是,我相信,应该会有不少武器,落到三哥的真正反抗者手里。
杨孟晗:二毛,老阿礼国,从来都不到陆耕浓那里,去发个照会,抗议一下吗?
蓝大盛:他抓不到切实证据的,抗议有什么毛用。况且,这个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