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收她们了?”张斌笑道,知道小丫头是吃醋了,虽然小丫头也知道自己与自家公子身份有别,可对自家公子发自内心的爱慕之意让她禁不住的会吃醋,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情感影响着她的一举一动。
“那公子为何不将他们交给官府呢?”竹娘是张斌最亲密之人,自家公子在红月楼经历一场生死之后,性情变化太多她是第一个察觉到的,但小丫头也没有多想,只是为自家公子的变化而开心。
不过公子变得越来越随和,对自己明显表现出来的亲昵,犹如大哥哥一样,让她非常喜欢,不知不觉中她对公子说话也随意起来。
“你也说了她们长得漂亮,留着当然还有用。”张斌想起一些事情,若有所指的说道。
竹娘将张斌的发鬓用玉簪子固定好,又戴上布冠,蹙着光洁白皙的眉头问道:“听说漂亮女孩子在京城的樊楼很值钱,公子是想将她们买给樊楼吗?”
张斌笑道:“你家公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再说她们可不止是长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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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饭,一行人准备出发时,驿馆中的驿丞拿着一个簿册,恭敬的找张斌签字。
没错,就是签字,张斌带着人在水头镇又吃又喝的,花费可不少,这都需要他签名画押来确认,否则回头驿馆报账的时候拿什么当凭证。
“宋朝的行政制度其实已经非常完备,堪称是当世制度和体系最完备的封建帝国,可是却被西夏和辽国这两个半封建、半奴农、半奴牧制的野蛮国度欺负到这种程度,后面还被更为野蛮的金人大肆欺辱,又被蒙人直接灭国,实在是不应该啊!”
张斌自然不会难为驿丞,而且还打赏了一贯钱,只是禁不住生出感慨。
一贯钱可不少,是这驿丞一个月的俸禄,顿时感激之极的向张斌行礼,并低声道:“官人,昨晚上有人跑来找小人打听官人的情况,小人这双招子可不瞎,那人虽然穿着便装,但那做派却是一些官府小吏的样子。”
张斌目光一闪,又让竹娘给驿丞一贯钱,问道:“那人都打听了什么问题?”
“多谢官人。”驿丞也不客气,收了钱之后,便立刻说道:“那人打听了小人两个问题,一个是官人的身份。另一个是问官人是不是昨天带了两个女子回驿馆。”
张斌眸中闪过一抹冷光,让竹娘又拿出一贯钱,递给驿丞,道:“待会我们走了之后,多半还会有人再来找你打探消息,你就说无意中听到我要将那两个女子带到京兆府,送给某个人去。”
驿丞双眼放光,没有任何犹豫又接过一贯钱,保证道:“官人放心,小人保证将官人的话传到打听消息的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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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斌和三个大小美女乘坐马车,赶车的依然是虎头,黄麻子带领八名老名护卫在左右。
一行人穿梭于山峦县镇之间,白天赶路,晚上留宿驿馆。
第二天的时候,张斌收到杜仲鹏派人快马送来的消息,被他用一封信诓骗到黄龙县黄龙寺的六十多名贼人,已经被杜仲鹏带人一窝端了。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张斌看见了渭水河,横渠镇便位于渭水岸边。
横渠镇是关中有名的大镇,镇内屋舍重重,人口有一万之多,已经堪比西北一些偏僻小县城,但真正让横渠镇闻名天下的还是‘横渠先生’,而‘横渠先生’便是大名鼎鼎的关学张载。
路线又绕的不远,张斌自然不能直接前往京兆府,然后前往汴京,他总要先去一趟家里,看看自己老子张载和母亲,否则旁人就会说他不孝。
这年头文人若是有了不孝的污名,便多了一个致命的破绽,政敌以此为借口可以让你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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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走在镇子中间宽阔的街道上,张斌想着待会要见到自己这具身体的父亲,而这位父亲还是名垂千古的名人,甚至死后封先贤,被奉祀孔庙西庑之中,被尊称为‘张子’。
在张斌原本的记忆中,他老子是一个好学、好研、一身正气、一心为国,且对他要求极为严格的古板之人,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厉害之处。
但张斌却深知,他这位老子与孔子、孟子和老子这些圣人或者神人虽然没法比,但能够在死后被公认为‘某子’,绝对算得上是当世最顶尖的厉害人物。
所以,此时张斌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担心被张载看出一些问题,当然这也是他心虚的表现,毕竟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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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赶车的不是虎头吗?”横渠镇上有街坊认出了虎头。
“书院的那个傻大个?”
“他不是一年多前跟着张公子去大顺城了吗?”
“这么说来,马车中坐着张公子。”
“可惜了,横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