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拉扯刘季的两只脚,刘季见盆子里没有水,笑道:“脚盆里没水,如何洗得……”
阿织大窘,起身,又要去倒温水来,刘季急忙穿了鞋,只是道:“你何时变成了一个大姑娘了?”
阿织自己灌了一瓜瓢酒,此时已是不支,舀水回来,往盆里倒水,不胜酒力,水瓢就丢在盆子里,哪里还回答他?
竟是醉倒,扑到刘季身上,柔软如泥,人事不知。
沛县的人虽称刘季为酒色之徒,但刘季好色乃是与酒有关,一旦清醒,绝不会越雷池一步,也不会做出苟且之事,因此,平日里也不失那风度翩翩的君子之风。
他此时觉得脑袋瓜异常清醒,见这阿织无缘无故醉了酒,不明白怎么回事,又想到白天不去吕公处接娥姁回家,也不知她是在吕公家里息还是已回家去,逐把阿织推开,任她倒到床上。
他起身取下墙壁上的斗笠和腰刀,把灯吹息,顾自出了门。
下到楼下,也不好打扰王媪,拔了门闩,离开王媪酒肆,走到了街道上。
抬头看着天上,天色仍是清清郎朗,弄不清此时是几更天色,没有月亮,没有星斗,没有乌云,四处静如死寂。
正奇怪此时街道上一个更夫也没有。
那打更的偷懒,肯定躲到哪里呼呼大睡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一只大公鸡,连跑带飞,朝刘季飞奔而来。
刘季还没反应过来,一嘴啄在刘季的小腿上,刺心的痛……
“哪家的疯鸡?”拔刀在手,一刀朝那公鸡劈下,哪知那公鸡已扑腾到他身后,嘴巴又朝小腿肚啄了一口。
刘季怒火中烧,回身一刀劈去,刀刃过处,那公鸡一分为二,倒在地上,嘴里仍然“咕咕”叫着。
这时候应该是半夜,家家户户的鸡都进了笼子,哪里还有鸡在这街道上疯跑。
况且还袭击街道上行走的刘季?
“奇怪!奇怪!”
刘季将刀插入鞘中,嘴里咕噜着,又继续朝前走,刚刚走了几脚,忽然见前面有鸡一样的影子,速度飞快的朝他急奔而来,而且不止一只,而是数只,无数只……
刘季复又拔刀,后面也听见“咕咕”的声音,返脸去看,不禁大惊失色。
此时四面八方,无数无量的大公鸡,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已把刘季包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