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叫骂,于是也压不住性子,从床上起来责备她道:“我远走了三十里,却是寻你家不着。连夜又赶了回来。”
他愤愤道:“你说的旮旯里,难道还离这沛县千儿八百里的?我这才息了口气,你来就来了,好好说话便是,在那里叫嚷个什么?”
妇人见莫塞出来,这才缓了口气,小声道:“不知师傅寻到了哪里,是否到了莲塘坳?”
莫塞见她口气不似刚才的恶,对她道:“莲塘坳到过,只是没看见旮旯里所在。雨下的大,加上天色已晚,只好转回来了,这才上床去,见你又来,故起来迎你!”
妇人道:“师傅都到了莲塘坳,离我家不过几里的路程。如果穿过小树林,见一个小山头,山那边就是旮旯里。怎生到了那里,就要到寨子了,却是不肯走了?眼看我公公就不行了,怎生让他就那样变成蛇的样子,如果师傅再不去一趟,便是师傅你的罪过!”
莫塞正累着呢,听了此话,更加生气道:“我听你所语所言,并不是客气待人之道,任你说什么罪过,我如今是坚决不去的了。”
妇人一时间脸红脖子粗,反脸对寿姬道:“你如果坚决不去,那叫你的妻子跟了我去,我那村子里有一个又聋又哑的汉子,让你的妻子嫁给他,这事才得了!”
寿姬一瞬间脸色发白,道了声:“你这恶毒的妖精,究竟不见棺材不落泪!”
跑回屋子里去了。
莫塞见她横蛮无理,说出这样的话,这哪是求人治病的口气,也朝里屋行走。
妇人见莫塞进了里屋,准备伸手关门,大声道:“你口口声声要救沛县难民,究竟是假惺惺的,”跨进门去拽莫塞的胳膊道:“今天你非去一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