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轻寒了,无论成不成,哥哥心里都记这份情,谢谢你!”
张言走后,轻寒坐在办公桌后,沉思了许久。然后起身走出办公室,来到武田办公室的门口。
“先生在吗?”
“不在。”
“麻烦两位,先生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有些急事。”
两人对看了一眼说:“如果武田先生回来,我会通知耿先生的。”
“好,谢谢!我在办公室里等着。”
轻寒没有想到的是下午武田先生就回来了。轻寒知道后马上去了武田的办公室,武田没有像往常那样烹茶,而是一脸严肃的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放着一份文件。
“武田先生。”
“耿先生。”
“武田先生,无觅有些急事,想请武田先生帮忙。”
“什么事情?”
“听说上海港进了一批坯布,无觅想请先生帮忙。”
“耿先生什么时候开始对商业感兴趣了?”
“武田先生误会,无觅也是受人之托。”
“耿先生难道不知道现在北京上海都在抵制日货?”
“学生娃娃们懂什么?日货卖的好就能说明一切。我之所以受人之托,也是因为商家都在抢。如果不是时间太急,我怎么敢贸然就打扰到先生,用这些小事来麻烦先生,无觅也实属无奈,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耿先生果然是日本人的朋友,既然无觅开口,我岂能不帮。不知道无觅需要多少?”
“应该是越多越好,我不太懂只知道好几家印染厂都需要。”
“好,我知道了。”
武田当着轻寒的面拨通了电话,轻寒这才知道,武田的电话是通过军线转接的。武田是用命令的语气通知对方,自己会派人前去洽谈坯布事宜,让他们仔细接待。
轻寒心中翻江倒海,但面上一丝不显。武田放下电话说:“我会手书一封,无觅若是有兴趣也去看看吧。”
“谢谢先生,无觅自是要亲自前去。”
武田当即写了信,简单的几个字,主要是武田的签字。武田把信交给轻寒说:“他们会满足你的。”
“谢谢先生,我明天就去。”
轻寒前脚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张言后脚就跟了进来。
“怎么样轻寒?”
轻寒扬扬手中的信件说:“不过我得亲自去一趟,张兄可要破费了呦。”
张言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立马狗腿的说:“耿大少出马,铁定是马到成功。轻寒,大恩不言谢,兄弟我心里记着,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兄弟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别,这份情大了去,轻寒可消受不起。咱俩谁跟谁?跟我这儿就别客气了。我可是不会客气的,张家什么人家?那可是富可敌国啊,这回我得好好在上海乐呵乐呵。”
“包在兄弟我身上,保准让你乐不思蜀。”
“得,就这么说定了,明儿就走?”
“好,明儿就走,我这就安排去。”
“哎,哎,先别急,听我说,生意上的事我可不懂,我只管才喝玩乐,我看你也跟我一样,两眼一抹黑。”
轻寒附在张言耳边低声说:“带上两个能干的,好好谈,可劲的压一压,咱也得吃饭穿衣不是?”
张言心下一喜,忙说:“明白。”
轻寒退后几步说:“你家的生意想必也有人,带上俩,让他们去做,咱就不瞎掺和了。”
“得,别看是我家的生意,我还真就不懂,我这就回去跟我老爷子说去。”
“明儿见。”
“得嘞,明儿车站见。”
轻寒不知道的是,门外一道人影一闪而过进了武田顾问的办公室。
轻寒下午没去公署,直接回了家,陪着母亲吃过午饭,回自己的院子里午休。
轻寒睡醒后起身,看看时间,起身往老爷的书房走去。
耿二在院子里站着,看见轻寒说:“大少爷。”
“嗯,耿叔,这冷的天怎么在外面站着?”
“福子在里面。”
“福叔有事,那我一会儿再过来。”
“福子走了,我去叫大少爷。”
“谢谢耿叔。”
“大少爷,谢谢您!”
“谢我什么?”
“石头如今天天在外面,见了世面,比我有出息。耿二谢谢大少爷!”
“耿叔快起来,石头是我兄弟,这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