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的游行。面对这样的国情,轻寒除了深感无力外,更多的是忧心忡忡。更让轻寒害怕的是,日本人和英美法俄在中国的势力越来越大,手越伸越长,不断扩张的,从政界到经济,从教育到工矿企业,无所不能,处处渗透。尤其是日本人,武田格外的忙碌起来,轻寒亲眼所见,来武田办公室的那些神秘人,像种子般撒进了各处。包括那两个轻寒印在脑海里的日本人,他们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然横行霸道的在北京城的街面上晃荡着。所有这一切,让轻寒对国家的命运空前的担忧起来。
十月下旬,北京城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时逢第二次直奉战争,处于优势的吴军向驻守山海关的军队发起总攻之际,吴军的一名将领突然倒戈,班师回京,发动政变。囚禁了总统,解散了国会,提出了驱逐溥仪出宫的议案,要修改清室优待条件,紧急召开的内阁会议成立了“清室善后委员会”,向外郑重通告,清室废帝溥仪必须离开禁宫。这消息在北京城掀起了滔天巨浪,多少遗老们痛哭流涕,伤心的不能自己。轻寒乍一听闻,也是惊的失了分寸,刚刚端起的茶碗落了地。轻寒稍稍一愣神,马上打招呼往家赶。
轻寒走进府门,发现一切正常,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轻寒松了口气,直接去了父亲书房。
耿二正在书房门外,急的手足无措,来来回回走着。一看见轻寒,急忙上前行礼,着急的低声说:“大少爷,快去看看吧,老爷他……”
“谁告诉父亲的?”
耿二叹口气,想起早上的事。
一大早,老爷拾掇清爽,让耿二提着鸟笼子哼着小曲出了府。这季节正是北方最为舒服惬意的时候,不冷不热,秋高气爽,空气里都弥漫着成熟的味道。老爷直奔昨儿约好的茶馆,进去一撩袍子坐下。老板笑呵呵的过来招呼。
“耿爷,早啊。”
“嗯,今儿我算是早的吧。得,今儿爷也算赶了个早场。那几个孙子什么时候来?”
“耿爷,那几位爷今儿不一定来?”
“怎么着,溜爷我呢?好容易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早场,合着他们都不来,爷我就是大晚上来也是早场啊。”
“耿爷,您别急啊,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说不定一会儿几位也就来了。”
隔壁几个人说话声忒大,老爷鼻子里一哼哼,刚想出口说道几句,结果被几人说的话惊着了。
“唉,也不知道皇上那天出宫,到时候咱也去送送。”
“说的是呢,这皇上都要走了,大清国是灭了。”
老爷听了就说:“这谁啊,说什么胡话呢?皇上不在宫里好好待着,能上哪儿去?”
“哎呦,这位爷还不知道呢?通告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呢,大清宣统皇帝即日起永远废除皇帝尊号,清室即日移出禁宫。”
老爷起身冲过去,一把提住那人的脖领子,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说一遍!”
“哎,哎,松手,跟我这儿横什么呢?有本事上那什么内阁议会闹去,跟那什么带兵的将领闹去,让他们改口,跟我这儿横有嘛用。”
耿二急忙上前拉开老爷。
“对不住了您,这就走。”
耿二低声劝老爷。
“爷,咱走吧。”
老爷双眼一片迷茫,耿二一手扶着老爷,一手提着鸟笼子回了耿府。回来后,老爷进了书房,再没出来,耿二叫不开门,连杯茶都没上,已经一上午了,耿二急的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