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的。”
“据我所知,王家的烟土是从滇缅那边过来的,与英国人交易的。英国人仗着洋人在中国有特权,眼高于顶,心黑无比,深怕被别人分走利益,全靠蛮横嚣张赚银子。王家正是看上这一点,才跟英国人合作的。吃的是头锅面,利润高,风险低。”
“这消息确定?”
“鸿民要是不放心,回去问问你爹。”
“好,王家那边还望大哥盯紧点。”
“放心,王家我从来都没错过眼的盯着呢。”
“好,我回去跟我爹商议商议。”
“这事要快,王家那边可是说交货就交货,错过了就得等,年前恐怕是没机会了。”
“我明白。”
鸿民急匆匆告辞走了。
鸿民果然没有让轻寒失望,三天后,鸿民和曼妮又回了娘家。曼妮这回很自觉,直接去了姨娘院子,鸿民则脚下生风来了轻寒的院子。
“大哥,我打听清楚了,果真如此,王家做烟土生意这事,北京城没人知道,这事能做。”
“好,你那边安排好人,王家这边有人盯着,随时可能交货,到时让石头给你报信。”
“来来回回跑怕会耽误时间,不如打电话?”
“不可,若是让有心人听到,手里缺银子的人多了去,北京城外一周圈军队,怕是都等着大洋过年呢。”
“大哥说的对。”
“放心,你那边安排好随时待命,这边一有动静立马报信,来的急。”
这一天,轻寒坐在办公室里,随手翻看着报纸。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几度强压都压不下去心里突突的感觉。轻寒喝口凉茶,起身站在窗前。今儿倒是冬天难得一见的好天气,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旭日东升。路边光秃秃的树迎风招展,冬天的清冷寂寥一望无际。
石头敲门进来。
“寒哥,吴水来了,在楼下。”
轻寒拿起一只盒子急步往外走。
公署门口,轻寒把盒子交给石头说:“石头,这是我送给二哥的礼物。昨儿忘了,你这就给送过去吧。早点回来,我还有事。”
石头的师傅年纪大了,已经回家养老了。现如今石头能独当一面,在小车班做事。
石头去开车了,轻寒低声给吴水说:“跟石头交代清楚地方。别出岔子。”
“放心吧,我亲自带他们过去。”
“带到地方就行,别露面。”
车扬长而去,轻寒慢悠悠转身进了公署,上楼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动手给自己重新泡了一杯茶,坐在办公桌后,惬意的喝茶读报。今儿新鲜事不少啊,轻寒看的津津有味。
吴水带着一车的大兵风驰电掣般赶到交货地点,带枪的兵一队迅速围住外围,一队野蛮的踹开库房的门。
“不许动。”
“兵爷,我们都是合法的商人,交过税的。”
领头的军官鸟都没鸟,直奔堆着货箱的地方,一身正气的说:“我们接到线报,这里有人做烟土交易。”
“不,没有……”
“这是什么?好你个守法商人,上过税的?我倒是问一声,这烟土你给哪里上的税?”
“这……”
“兵爷,您通融通融。”
“好啊,全部带走。”
晚上,轻寒和李仕温弟兄几个依旧滋润的坐在倚翠楼的包厢里,惬意的听曲儿。
轻寒喝口茶低声说:“大哥,弟兄们对啥买卖有兴趣?”
李仕温笑着说:“你问他们,杀人我在行,做买卖不会。”
王长贵、王长福立马表示同意。周山、吴水也摇摇头。轻寒头疼的厉害,喝口茶压一压。
“不若弄个印染厂玩玩?”
几人眼睛一亮,点点头。
“准备好大洋,咱要光明正大的买下来。”
几人脸一黑。
“这得多少大洋?上次那些大洋花了不少,剩下的怕是不够。”
“王家出事了,有谁敢轻易接手。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哥哥们不明白,何况所谓急病乱投医,王家明天就会乱套,没有做主的人,一群妇孺能有多大的本事?该出手时就出手。”
“谁去何时?”
几人互相看看,都摇摇头,最后一致看着轻寒。
轻寒气笑了。
“我不行,大哥吧,等过两天大哥就去。”
弟兄几个嫌弃的看看李仕温,李仕温摸摸头看着轻寒说:“我能行?”
“能行,必须行啊。”
李仕温哈哈一笑说:“行,为了弟兄们的以后,我去。”
哥几个为了美好的未来,打算庆祝一下,招了老鸨子进来。
“弄几个水嫩的来,爷们今儿高兴。”
“几位爷放心,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