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妮优雅的坐在梳妆台前的方凳上,目光平静的看着床上正在激烈运动的两人,幽幽出声。
“鸿民,军务很忙?”
鸿民的身体猛然停下,不敢相信的回头看。
“曼妮……你……”
曼妮优雅的一笑。
“不急,你继续,我等着。”
鸿民急忙起身,扯过一件浴袍裹住自己下床,陶云惊叫一声,忙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看着镇定自若的曼妮,初时的惊慌失措过后,鸿民马上冷静下来,淡定的站在曼妮对面。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说呢?”
鸿民回头看一眼床上缩成一团的陶云,再看一眼雍容华贵的曼妮,冷静的开口说:“她不会进张家的门,你永远都是我的妻。”
曼妮粲然一笑,抬起漂亮的眼睛嘲讽的看着对面理直气壮的男人。
“我以为你像个男人,看来我大错特错。”
鸿民抿了一嘴唇。
“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她不要名分。”
“张鸿民,别恶心人,我耿曼妮丢不起那人,你能像个男人吗?算了,跟你无话可说,张师长在楼下等你。”
“你……”
鸿民气急交加,赶紧拿起自己的衣服去了盥洗室。
曼妮看着床上的女人,走过去拉开陶云使劲盖在脸上的被子。
“啧啧,好一朵白莲花,可别捂坏了。”
曼妮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陶云的脸颊,明媚的一笑。
“既然你想要,我送给你。”
说完,曼妮直起腰,头都不回走出卧室。
陶云羞愤异常、泪流满面,被子下面的身子瑟瑟发抖。
鸿民从卫生间一出来,陶云就哽咽着叫了一了一声。
“鸿民……”
鸿民皱起眉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别怕,有我在。”
陶云看着鸿民出去,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鸿民没有想到楼下除了自己的爹,还有几个跟自己过命的兄弟。阿光和那几个兄弟脸色不明的站在一边,老爹一脸憋屈的坐在沙发上,还有更为可怕的是自己那个阴险狡诈、睚眦必报的大舅子哥竟然也在。
鸿民知道这事不能善了,脚下一顿,心底暗暗叹口气,提起精神,走进客厅。
一盏茶碗迎面而来,鸿民反应迅速的一闪身,茶碗擦着耳朵过去,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混账玩意儿,你这是做什么?一个玩意儿,至于闹得动静这么大吗?”
张师长也算看明白了,耿家也是要翻脸,既如此,也不必强求。耿府虽然有些地位,但张家也不是那软柿子。说破大天去,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不入流的女人而已。离了他耿府,北京城有的是好姑娘,哭着喊着要嫁进张家呢。那些新贵知道有这么个机会,那还不前赴后继的送女人过来,大丈夫何患无妻?
明白人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轻寒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曼妮跟在鸿民身后优雅的从楼梯上走下来,脊背挺直,姿态明艳,坐在自己大哥身边。鸿民目光复杂的看着曼妮,眼里的绵绵情意并没有让曼妮心动。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你想如何?”
鸿民冷静的开口。曼妮嫣然一笑,轻启红唇。
“敢作敢当,这才是张鸿民。离婚吧。”
“你非要如此?”
“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虽非君子,但也饱读诗书,我耿曼妮愿意成全有情人。”
“好,我答应你。”
“儿子我带走。”
“不行。”
“不行。”
同时两个声音。张师长恶狠狠的扫了一眼儿子,板着脸坚定的说:“我张家的孙子谁也别想,必须留在张家。”
曼妮有些着急。
“留在张家,留在张家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给他当后娘?我不放心,儿子还小,离不开我。”
鸿民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你永远是儿子的亲娘,这一点我保证。”
曼妮看着鸿民,眼前的男人既是今儿有些狼狈,但依然挺拔笔直,棱角分明、线条硬朗,此刻,鸿民一双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曼妮,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眼里的深情和宠溺让曼妮有些招架不住。曼妮错开目光,倔强的说:“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不放心。”
张师长看着轻寒说:“我不管他们要怎么折腾,但有一条,我的孙子一定要留在张家,否则,一切免谈。”
张师长说完起身向外走,路过儿子身边时瞪了一眼。
“搞不定就别来见我。”
张师长雷厉风行的走了,外面汽车绝尘而去的声音让里面的人醒神。
鸿民看着轻寒说:“大哥,儿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