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牡丹小姐甚至当着武田太郎的面替赵老板说好话,武田太郎甚至伸手拍着赵老板的肩膀说:“你,很不错,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赵老板受宠若惊,马上表示,真是荣幸之至。
赵老板这个商会会长的位置算是真正坐稳了。得了好处的赵老板,想起办事妥当的助理陆福,没想到这小子挺会办事,书读的多就是好。
赵老板以前身边跟着跑腿的是老管家的儿子,学校毕业后就跟在赵老板身边,跑跑腿,递个话什么的,一些杂事也能做。一年前,赵老板觉得历练的差不多了,自己人自然是要放在重要位置上的。赵老板把老管家的儿子调去矿上,替自己看着赵家的矿。那孩子就介绍了陆福,说是自己的同学,这一走,老爷手边没个得用的人,使唤起来不方便。这陆福知道个眉高眼低,脑子活,手脚勤快,嘴甜,没有自己人在身边,老爷诸多不便,老爷暂时用陆福吧,不得心再换。
赵老板是个念旧的人,体谅老管家一家子的忠心,便也点头应了。
初时看着陆福就比一般同龄人沉稳,办事也有条有理,用着用着也觉得不错,随放手了一些事情,试着让陆福去办,倒也稳稳当当,不出色也没错,中规中矩的。没想到,这次牡丹小姐的事办的漂亮,竟然让牡丹小姐一下子就入了武田太郎的眼。要说牡丹没有得陆福的提点,打死赵老板也不信。牡丹那点子本事,赵老板心里还是有数的。这事办得让赵老板高兴,赵老板心里琢磨着这陆福倒是堪用之人。
因此上,这阵子赵老板走哪都带着陆福,身边的事也乐意交给陆福去办。什么请客吃饭、听戏喝花酒,一应事都让陆福打前站,确实都妥妥帖帖,舒心惬意。
这会儿赵老板和轻寒在木桶里惬意的泡着热水澡,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
赵老板最近一段时间心情好,近两年那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的日子总算得以舒缓,日本人初来时那种惶恐总算消散了不少。奉天赵家还是奉天赵家,他赵老爷还是赵老爷。此时,被温热舒适包围的赵老板,想起这两年的艰难和惶恐,一时间竟感慨万千。感叹之余,眼角扫过闭着眼睛享受的耿先生,赵老板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
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日子不好过啊,想要八面见光,就得舍了脸皮,可老赵家就凭一个脸面活着,这没皮没脸的三姓家奴作风不是老赵家的传统啊。
眼前这耿先生一直让人琢磨不透,实实在在的大汉奸,日本人的狗腿子,不远千里从北平来到奉天上杆子巴结日本人。这是全奉天人亲眼所见,冤枉不了他。可是,赵家的事若不是耿先生,结果那是不堪设想。从一开始,耿先生看似无意,却是实打实的帮了自己和徐老板,后来一系列的事,耿轻寒明面上帮着武田太郎,可实实在在的好处都让赵家得了。要说这耿先生帮赵家是为了从赵家谋更大的利益,可事成之后,除了自己的谢礼,不曾开口。耿先生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赵老板盯着轻寒看,雾气缭绕中,赵老板看不清楚。
轻寒突然睁开眼睛,直对上赵老板的眼睛。
轻寒慵懒的一笑说:“怎么了赵老板?”
赵老板目光幽深复杂的盯着轻寒,低声问:“耿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轻寒深若寒潭的眸子滑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慵懒的说:“赵老板觉得我是什么人?”
“不怕耿先生笑话,耿先生深藏不露,赵某愚笨,竟看不透耿先生。您究竟是哪方的人?”
轻寒噗嗤一声笑了,看着赵老板说:“赵老板想多了,我就是我,一个想好好活着的人,对生活的要求稍微比一般人高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赵老板盯着轻寒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看不出一丝异常,云淡风轻,自然肆意。
说罢,轻寒抬手摇铃,叫来搓澡的人,继续闭上眼睛,惬意的靠在浴桶上,指点按摩的轻重。
赵老板透过雾气盯着轻寒,想从那张脸上看出花一般。
轻寒无视赵老板疑窦丛生的目光,毫不在意的享受着。
“嗯,就这力度,舒服。”
赵老板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示意身后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