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
“前一阵子合营的时候,赵家交出来的是假图,我是怕一旦日本人掌握了赵家交假图的证据,直接灭了赵家满门。”
“为啥呀?”
“得到真图。”
说罢这话,轻寒楞了,突然就笑了,搂紧槐花说:“我着像了,他们是为了得到矿脉图,矿脉图一天不到手,赵家就会安全一天,至少性命无忧。嗯,要防着他们掌握了证据后,胁迫赵老板。行,我知道咋办了,睡吧。”
轻寒在苦思冥想的时候,陆福正站在酒井面前。
“有什么发现?”
“没有,赵很警惕,我现在只是做一些跑腿的事,重要的事从来不让我在场。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不知道跟矿脉图有没有关系?”
“什么事?”
“赵家有一个身份很特殊的人,大约六十多岁,他在赵家看似很闲,也不做什么事,但赵家上上下下都对他很尊重,就连赵本人,也是对他很是客气。这人似乎是身体有病,很少出门,偶尔出门都是赵亲自陪着,而且似乎都是去的远处,我怀疑是到金矿去了。”
酒井皱着眉头说:“据说他们这些开矿的家里都豢养着几个能人异士,这些人对勘探很在行。不需要仪器,仅凭看风水就能找出金矿所在的大致位置。你说的这人很有可能就是赵家豢养的能人。”
“那要不要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不怕他不说。”
“你有证据证明赵家交出的图是假的吗?”
“没有。”
“没有证据即使抓了他,他一口咬定图是真的,到时候怎么给满洲国的皇上交代?你别忘了,如今这可是满洲国的地界儿,我们做事还是要小心一点,别让中国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军部会很为难。”
“是,属下明白了。”
“继续盯着那人,赵那里也不能放松。我看这个赵跟耿轻寒走的很近,他们之间的关系你搞清楚了吗?”
“暂时看不出异样,对了,耿轻寒今天注意到了我。”
“他有觉察?”
陆福一边回忆一边摇头说:“应该没有,他说我很机灵,有眼色。”
酒井抬眼仔细打量着陆福。在酒井看来,陆福的伪装很成功,几乎和普通中国人没有任何区别。
“你还是要注意一点,尽量离耿轻寒远一点。他在日本生活了五年,对我们的习惯很熟悉,你不要暴露了。”
“是。”
“去吧。”
陆福出了酒井的住所,闪身融进了茫茫夜色中。
陆福住在离赵家不远的地方,这里住的都是一些有收入的平民,生活算是能将就着维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陆福租住的这家人,只有爷们在做事,上头有一老人,下有三孩子,婆娘在家伺候一家老小,爷们在一家菜馆做跑堂。房子是祖上留下的,院子大,房间多。租出去也是一份收入,一家人光凭着租金都能吃饱饭。陆福租了一小间,另外两家租了大间。大间房中间隔一帘子,两代人也将就着住下了。
这院子里热闹,没人会注意到陆福,这小伙子整天早出晚归,话不多,也没事,也不跟院子里的老少爷们唠嗑,是以院子里的人都跟陆福不熟,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今晚回来的晚,把赵老板送回家又去了酒井那里,陆福回来时已经近午夜了。
陆福轻轻推一下大门,大门从里面栓住了,陆福没有敲门,而是走到墙边,退后几步,几个箭步就登上了墙头,悄无声息的落进了院子。陆福轻手轻脚的走进自己的房间,连油灯都没点,黑暗中摸上床。
院子里静悄悄的,偶尔有鼾声传出,仿佛根本没来过人。
早上,轻寒如常醒来,眼下略有青色。槐花心疼的说:“瞧瞧,这又是没歇好,中午回来补个觉。”
“再看吧,不一定能回来。”
轻寒顶着两只青眼圈去了武田太郎的官署。山下只一眼就笑了,调侃道:“耿,昨晚上过得很快活?”
轻寒瞥一眼山下,淡淡的说:“我要说不快活呢?”
山下耸耸肩说:“这么明显的劳累过度,怎么不是快活过了头?”
轻寒略显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昨晚上回去晚了,没睡好。”
“哦,耿,你太过分了,有这等好事也不叫上我。”
耿轻寒狭促的眨眨眼说:“昨晚去泡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