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子拦住轻寒说:“轻寒哥哥放心,他死不了。”
轻寒嘲讽的抬抬嘴角:“雅子也怀疑老憨?”
“不。轻寒哥哥不能去,是因为酒井课长很敏感,您不能冲动。”
轻寒看着雅子,这张清秀的皮囊下到底是一颗什么颜色的心?
礼拜天的一大早,轻寒一如既往的去教堂。
雅子正站在武田太郎面前。
“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
武田太郎抬头问雅子:“耿轻寒什么意思?”
雅子平静淡定的回答:“我觉得耿轻寒对耿太太难以忘怀。”
武田太郎的手指划过星星点点的暗黑色血迹,嗤笑一声:“倒是用情至深啊。”
雅子不屑的抬起嘴角,淡淡的说:“肉体化为灰烬,灵魂也必将化为灰烬。耿轻寒只能属于我,无论肉体还是灵魂。”
武田太郎哈哈大笑:“很好,你做的很好。”
这天,雅子和轻寒看了许多房子。俄式建筑宽敞明亮,日式建筑精致小巧,中式建筑恢宏大气。
别人眼里,这对情侣怕是要修成正果了。
两人也是极尽亲密和谐。男的虽然五官冷硬坚毅,但眉宇间尽显温润。女的一身戎装英姿飒爽,举手投足间却尽是羞涩娇俏。
期间与熟人相遇,轻寒略显尴尬,雅子则娇羞无比。
不用多言,也就一下午,奉天上层圈子里就传出了猜想。
奉天炙手可热的耿先生,竟然与奉天最高司令官阁下的妹子,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以后,耿先生在奉天怕是一言九鼎了吧。
轻寒送雅子回官署后,附耳低言:“我去赵老板那里。”
雅子乖巧温顺的点点头,柔声细语说:“回来吃饭吗?”
“不了,你自己吃。”
轻寒自己开车走了。
雅子目送车开出官署,转身往武田太郎的办公室走去。那张刚才还含羞带娇的脸瞬间就变得淡漠镇静。
雅子站在武田太郎面前,一脸严肃的说:“哥哥,耿轻寒今日带我去看房子了。”
武田太郎疑惑的问:“看房子?”
“耿轻寒想搬出去住。”
“他向你求婚了?”
“没有,他说住在这里没有家的感觉。”
武田太郎抬抬眉毛,盯着雅子说:“这是耿轻寒提出来的?”
“是,他没有跟我商量,今日直接带我去看房子,只说想要一个家。”
武田太郎沉思一下说:“你怎么想?”
“我提出住他之前的房子,他拒绝了。我想,他忘不了耿太太,但也需要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在身边。”
“我知道了。”
武田太郎挥挥手,雅子行礼告退。
翌日一早,轻寒就向武田太郎提出要搬出官署。理由是想要一个家,不习惯住在军营里,那不是他理想中家的样子。
武田太郎没有理由阻拦,笑着打趣后同意了。
轻寒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就交了房租,也没多少可搬的东西,简单的收拾打理,跟雅子一起搬走了。
当天晚上,酒井走进武田太郎的办公室,就宪兵队的内奸提出了新的想法。
武田太郎抬眉问:“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出现第二个佐藤?”
“很有这种可能。所有的中国人经过反复调查,没有发现异常。是雅子小姐提醒了我。”
武田太郎脸色一沉,冷声问:“雅子是如何提醒你的?”
“雅子小姐说佐藤事件告诉我们一切皆有可能。”
“雅子这样提醒你的?”
“是。之后我立即展开调查,果然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
武田太郎眼底亮光一闪。
“发现了什么?”
“宪兵队里有许多反战言论。”
“混蛋,你在说什么?反战言论?怎么会?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质疑天皇陛下?”
面对武田太郎的激动,酒井行礼,语气中也带着深深的忧虑。
“司令官阁下,这不是危言耸听,确有其事。经查,这种反战言论由来已久,低落消极的情绪早已严重影响着帝国军人的士气。”
武田太郎冰冷阴沉的目光盯着酒井,阴沉沉的问:“你查到了什么?”
“近卫队的渡边三郎,他的哥哥们曾是总理大臣府邸的侍卫,死于昭和七年。”
武田太郎紧抿薄唇,目光仿佛淬了冰,盯着酒井。
酒井继续说:“渡边三郎与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昭和十一年春天,渡边三郎应征入伍,他的妹妹也被叔叔的妻子送进了军营。渡边三郎得知这一消息时,携带武器擅自离开部队,枪杀他的叔叔未遂,之后被强行送到中国。”
武田太郎面色沉重起来,沉思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