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眼珠子一转,抵赖道:“你少冤枉我。”
鸿民恶狠狠踹开陶云,陶云惨叫着跌坐在地,眼珠子一转立马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鸿民看都没看一眼,冰冷的双眼环视一圈,然后转身出去,把整个院子仔细搜了一遍,根本没有宝儿。鸿民脸色越来越难看,再进得屋来,整个心沉到了深渊。
这会儿功夫,陶云已经调整好了。坐在梳妆台前,认真补妆。
一双媚眼从镜子里看着暴怒的鸿民黑着脸进门。转身摆出自以为最媚的姿态,娇柔做作的开口:“鸿民,你这是怎么了?”
鸿民一把揪起陶云,一字一句的问:“宝儿呢?”
陶云一边挣扎一边尖叫:“你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鸿民对着这张毫无美感的脸狠狠一巴掌,冰冷狠厉的重复:“宝儿呢?你把宝儿藏到哪儿去了?”
“啧啧,张少校好威风。”
身后传来戏谑嘲讽的女声,鸿民猛的回身,看到来人,目呲欲裂。
云子一身戎装刚刚迈进屋,身后跟着铃木。
鸿民眯了一下眼睛,松开陶云,盯着云子,冷冷的问:“是你。”
云子坦然的微笑着,抬起下巴指着陶云说:“不是我,是你的妻子,她一直为你担心。”
鸿民黑着脸冷声问:“我儿子在哪里?”
云子走到陶云身边,貌似亲密的拍拍陶云,冷傲的开口说:“你看到了,这个男人心里根本没你。不过是一个儿子,如果他想要儿子,你可以为他生,生几个都行。但显然不是,这个男人根本不想让你给他生儿子。他看重的只有耿曼妮生的儿子,还有耿曼妮,你不过是他孤单寂寞时发泄郁闷的替代品。”
陶云变了脸,清秀的脸变得狰狞扭曲。恶毒的看着鸿民,歇斯底里的质问:“张鸿民,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凭什么打我?我不过是不想让你打仗,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安稳的家,我想你就在身边,我有什么错?是,那个贱种是我带走的,傻子一般,我只是试了试,他就跟着我走了。你想要儿子,我可以生,我生的儿子一定更聪明伶俐。”
鸿民双眼充满了血,猩红着双眼挥动右手狠狠扇着陶云。
“贱人,贱人。”
鸿民掏出枪顶着陶云的额头,冷酷无情的大喝一声:“我毙了你。”
陶云吓得忘了闭嘴,大张着嘴,惊恐万状的盯着鸿民,浑身颤抖。
云子啧啧笑着,淡定的抬手拨开鸿民的枪。
“别吓唬女人,她不过是一个深爱你的女子,无能的男人才会用枪指着自己的女人。”
鸿民调转枪口,对着云子,冷冷的说:“我儿子在哪里?”
云子淡定的抬手,细白的手指轻轻搭在枪上,嫣然一笑:“如果我走不出这房间,你永远都见不着你的儿子。”
鸿民无力的放下枪,冷声问:“你想怎样?”
“聪明,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鸿民沉着脸不吭声,冷眼看着云子。
云子故作高深的笑笑,伸手做一个请的动作。
“张少校,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鸿民咬牙坐下,挺冷傲。
云子无所谓的笑笑,给铃木一个眼神。铃木上前猥琐的对陶云说:“陶小姐,请。”
陶云瞪圆眼睛来回睃着两人,云子微笑颔首,鸿民冷脸无视。
陶云垂眸思谋,终是看了鸿民一眼,做出一副伤心欲绝,被迫无奈的神情,跟着铃木走出了房门。
云子一脸淡笑,一副志在必得的倨傲神情,看着两人的背影。铃木得意洋洋,陶云频频回眸欲语还休。
鸿民冷眼看着两人神态各异的背影,面无表情。
门哐啷一声关上,隔断了与外界的光线,屋子里瞬间暗了下来。
云子侧目看着鸿民,微笑着开口:“早就听说张少校年轻有为,是中国军队中难得一见的佼佼者。今日一见,张少校英姿勃勃,果然是难得的人才。武田将军很欣赏张少校,想与张少校合作。我代表将军,欢迎张少校加入我们,希望张少校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鸿民冷笑一声,厉声道:“绝无可能。”
云子淡淡的一笑,温声提醒:“张少校的儿子叫宝儿对吗?那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是的,非常可爱。”
鸿民猛的起身,杀人般的眼神刀子般射向云子,目呲欲裂。猩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低吼:“你们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卑鄙无耻,军人应该在战场上一决雌雄,而你们,只会用如此卑鄙无耻、下流下作、见不得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