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径庭的两人紧紧拥抱,心思各异,心情各异。
外人看来,泾渭分明,犹如楚河汉界。
轻寒伸手做一个请的动作,俩人相携步入耿府,亲密无间。
自始至终,轻寒都没有看云子一眼。
今日的云子一身戎装,精致妖媚的妆容,高傲冷艳的气质。烈日炎炎下,令人惊艳。
但云子精心的准备,未换来轻寒一个眼神。
云子尴尬之下,心里涌起恨意和不甘。
这个出色英俊的男人,那双令人沉醉的眼睛曾经颤绕着自己,恋恋不舍。如今却对自己视而不见,孰可忍孰不可忍。
一行人还未走到前厅,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耿府的三少爷不散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
“大哥,大哥。”
轻寒微不可见的皱皱眉头,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转头看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不散,温声道:“不散回来了。”
不散只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就热切的盯着武田太郎,献媚的笑着,尽量让自己看着真诚一些。
“这位就是大哥的好朋友武田将军吧,经常听大哥赞赏将军,早就想一睹风采。今日得到消息,紧赶慢赶,还好赶上了。快请,将军快请!”
不散自觉主动的站在武田太郎的另一边,顷刻间取代了轻寒,殷勤备至的躬身引着武田太郎往耿府的前厅而去。
进了前厅,不散直接把武田太郎让在主座,武田太郎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
武田太郎落座后,不散冷着脸仰着下巴,颐指气使吩咐紧随在后进来的福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杵这儿干吗呐?还不赶紧上茶,前儿不是有人送了半两大红袍嘛,就上那个。”
福伯微微低头,心里极为不齿,脸上却一点不露,侧目看着轻寒。
福伯的动作太过明显,这简直就是直接的无视,不散的脸瞬间黑了,瞪起双眼,刚想张嘴。
轻寒冷冽的眼神扫过来,只一眼,全是不满和警告。不散心里恼火万分,但知道眼下还不能跟这个大哥翻脸,只好压下脾气,冷哼一声,扭身坐在武田太郎下手。
轻寒收回警告的目光,转向福伯,温声说:“前儿张家送来的大红袍,正好沏上一壶,让太郎品品。”
“是,大少爷。”
“嗯,劳烦福伯亲手沏一壶。”
不同于刚才不散说话时的无动于衷,福伯脸上笑开了花,忙弯腰行礼,毕恭毕敬的说:“大少爷,老奴这就去。”
轻寒微微颔首:“福伯辛苦!”
看着福伯离开,轻寒这才转向武田太郎,笑容满面,强压住激动开口说:“没想到太郎会亲自过来,若有不周,还请见凉。”
武田太郎哈哈一笑:“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客气。”
武田太郎一摆手,两名士兵捧着礼盒上前。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太郎客气!昨儿刚进城,今儿就亲自上门,无觅甚是感动。太郎又如此客气,让无觅感动直至。”
轻寒的态度武田太郎很满意,寒暄过后,武田太郎提出要去看望一下耿府的当家人,轻寒的父亲。
轻寒委婉的表示:“家父身体不适,汤药不断,一直卧床休息,恐有不便,太郎的心意领了,无觅代为转达如何?”
一旁的不散瞪起了眼睛,一脸的父亲病了我怎么不知道,但聪明的没有多嘴。
武田一郎低声向太郎解释:“中国人对于探视病人有一些规矩,说是怕过了病气,就是怕染病。”
武田太郎疑惑的问:“是传染病吗?”
“不是,这是一种习俗。”
武田太郎微微一顿,心里颇有微词,但还是点点头表示理解。
“既如此,那就客随主便。”
正上茶的福伯暗自撇嘴,从不知道客随主便是这样用的。
轻寒对武田太郎的识趣很满意,忙请太郎品茶。
端起茶碗,幽幽暗暗醇厚的香味扑面而来,兰香覆鼻。
武田太郎感叹:“好茶。”
放下茶碗的轻寒笑的温润如玉,盛情邀请:“太郎,府里的厨子很不错,曾在御膳房做过,今儿请太郎尝尝地道的北京菜,正好你我兄弟好好聊聊。”
武田太郎微微一笑说:“经常听你说,心中的确向往。不过今日时间有些匆忙,改日一定要尝尝耿府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