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看顾这一院子的人?”
“儿子自当竭力保全家人。”
父亲轻轻摇摇头:“不只是顺你的家人,尚有不听话的家人,你可愿放下芥蒂看顾?”
轻寒略一思索便知父亲之深意,随即点头:“若他不害人,儿子自当看顾。”
父亲淡笑一下,喃喃自语:“不害人?干的就是坑蒙拐骗的勾当,又如何不害人?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为父想明白了。起吧,说说以后的打算。”
轻寒起身坐在榻上,慢声道:“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张家。”
父亲抬眼看轻寒,轻寒点头:“就是那个张家。”
父亲微皱眉头:“你不在的这些年,张家的那个当警察的儿子做事倒有些分寸,也算是地道。怎么,你还想与张家坐一条船?”
“嗯,张家如今的生意做的大,有能力有本钱有人脉,当家人便是张言的大哥,兄弟两一个从政,一个经商,配合的天衣无缝,跟他们合作,一则钱财上不用烦心,二则张言混迹于政界多年,最会察言观色,上下撺掇,若是能拉上张家,利弊权衡,利大而弊最是划算。”
“你打算怎么做?”
“北平商会会长和警察局长,二选一。”
父亲抬抬眉头,目光复杂的看着轻寒:“各有利弊,端看他们怎么选?要我说,若是不傻,自然是警察局长实惠,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握着枪,这年头,有枪才有话语权。”
轻寒扬起嘴角笑笑:“父亲高见。”
“你有把握让武田太郎听话?”
轻好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父亲看了一眼轻寒:“那祖传玉佩可在?”
轻寒不明所以,伸手从脖子里拽出来。
父亲看着看着,目光虚浮起来,幽幽问:“为父老了,以后自会做那不聋不痴的家翁。夜了,歇着吧。”
轻寒只得起身告退,因夜色已深,不便再去母亲那里打扰,出了书房直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雅子原本是想等轻寒的,无奈几天来也是身心疲惫,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还是玉兰劝着先歇下了。
所以轻寒回来时,院子里只有玉兰房里亮着一盏小灯。
轻寒才推门,玉兰就出来了。紧着迎进轻寒,就要端热水。
轻寒摆摆手小声说:“去歇着吧。”
“大奶奶也才刚儿歇下,您可轻着点。”
轻寒点点头,轻手轻脚进了房。
一夜无话。
这一夜,轻寒和雅子都睡的沉,再睁眼天已大亮。
轻寒先醒,侧目看着雅子。女子睡相极好,安静平和,微微蜷缩,优美性感。
轻寒心中叹口气,慢慢起身。
雅子却在这时候醒了,轻寒正准备下床,雅子伸手抱住轻寒的腰。
“轻寒哥哥。”
轻寒僵了一下,随即回头柔声说:“醒了。”
俩人再起身时已是半小时后了,轻寒低声说:“吃过饭我要出门一趟,中午就回来,在家等我。”
雅子摇摇头:“我要去医院。”
轻寒按住雅子:“听话,这几天你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我路过去一趟医院,跟小野君打个招呼,给你请一天假。”
雅子抬眸看着轻寒,眼底水汪汪的,娇羞的点点头:“嗯,我听轻寒哥哥的。”
轻寒穿上衣服,转身仔细替雅子掖好被角,弯腰轻轻落下一吻,这才转身离开。
雅子神色微动,纠结不已,眼看轻寒要走,终是开口:“轻寒哥哥,这两天别让曼妮出门。”
轻寒脚步一顿,狠厉在眼底一闪而过,转身已是一脸温柔,坐在床沿,柔声说:“怎么了?可是曼妮有何不妥?”
雅子盯着轻寒,不错过轻寒脸上的一丝变化。
轻寒一脸茫然不解,只是温润的看着自己。
雅子心下有些失落,又想到当时轻寒确实不在,也许没觉察到曼妮的异常。
雅子展开一抹柔顺的微笑,谨慎的开口:“那个年轻人曼妮认识,姐姐原本就怀疑曼妮,曼妮如果有异动,姐姐马上就会知道。”
“雅子的意思是曼妮认识那个凶手?”
“是。”
“你看清楚了?”
“是。”
轻寒沉思一下说:“我这就去找曼妮。雅子,谢谢你!”
轻寒抬手轻抚雅子的乌发,柔声低语:“再睡一会儿,下午我们去吃日式料理,听说新开的那家有你最喜欢的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