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老去的我们?”
雅子抬头看着落了雪的轻寒,明白了。
雅子瞬间湿了双眼。如果今生能和所爱之人一起慢慢老去,让时间见证相爱的岁月,即便这一刻,便是一生,也愿意。
雅子强压住心头的狂跳,此时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轻寒哥哥可以,自己却不行。
“找到石头了吗?”
夜色里,轻寒深若寒潭的双目冰冷狠厉,揽着雅子的手犹如这冬夜,隔着厚厚的衣服,雅子都能感觉到冰冷僵硬。但轻寒的声音却依旧低沉诱人。
“雅子,你知道真相对吗?”
雅子摇摇头:“我也是才想到的,应该是姐姐。姐姐想完全掌控您,石头是最好的人选。”
“是啊,是我大意了。”
“石头不会有事,哥哥不会让石头出事,只有石头活着,您才有弱点,才会更好的为他们所用。”
轻寒沉默不语,两人慢慢往前厅走去,远远的就听见了争吵声。
“呦呵,咱府里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大过年的,大哥连个人影儿都不见,这是不待见谁呢?行,大哥是干大事的,忙,谁叫皇军离不开大哥呢。可这府里头的管家呢?难道也入了皇军的眼,忙大事去了?”
不散不阴不阳的声音清晰的传出来。
“三弟说的这是什么混话?石头打昨儿就没见人,大哥去找找怎么了?”
“不过一奴才,兴师动众的,怎么着,咱耿府离了一奴才,年都不过了?”
福伯脚步一顿,胖脸在斑驳的夜色下变得狰狞可怕。
轻寒揽着雅子的手臂紧了一下,牙关紧咬,脚步不变,不急不缓的搂紧雅子,越过大管家福伯进了大厅。
厅里瞬间静了,各人各色。
耿二垂头立在老爷身后,看不清神色。翠儿脸色焦急苍白,眼里含泪小心翼翼的站在太太身后。
轻寒和雅子进来,两人眼巴巴的瞧着轻寒,虽然心焦,却依旧守着规矩,一声不吭。
唯有立在餐桌旁的不散,才刚儿还阴阳怪气,这会儿脸上立马堆起惊喜的笑。
“大哥大嫂回来了,赶紧的,起菜吧,这点儿正好。”
这下,连卖力的装病的老爷都差点露底,端起茶碗掩饰般低头喝茶。
西风忧心忡忡开口问:“大哥,找到石头了吗?”
除了不散一脸事不关己、满不在乎外,其余的目光瞬间集中在轻寒两口子身上。
“还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消息。”
轻寒眼角瞥见耿二两口子由惊喜瞬间晦涩的变化,心中一痛。淡淡的目光掠过二人,松开雅子,上前两步,恭敬的给父亲行礼。
“父亲,让父亲、母亲等着儿子,是儿子不孝。”
老爷一伸手,耿二立马扶着老爷起身。
老爷慢悠悠走到餐桌的主位上落座,示意才进门的大管家。
福伯会意,立马扬声吆喝:“起菜。”
翠儿扶着太太坐在老爷身旁,其他人这才落座。
一道道美味佳肴陆续上桌,老爷示意开始。由大管家福伯依着老爷的意思说了祝福的开场白,年夜饭正式开始。
这顿饭没了往年的愉悦轻松,美味佳肴,烈酒甜品也没让气氛快乐。
不散倒是几次故作轻松想调节气氛,无奈无人配合。
这顿饭依旧跟往常一样,一直要吃到午夜。外面响起了新年的鞭炮声,尽管比往年的稀疏了许多,但多少带来些许新春的喜意。
餐桌上依旧沉默的众人,没有因为新春的鞭炮声而轻松起来,电话这时却不合时宜的响起。
轻寒心里一松,雅子也暗暗松了口气。
大管家福伯接了电话,不过两句话就挂断了。
挂断电话的福伯一脸喜色,急促的小跑过来。
“老爷,大少爷,是云子小姐,让咱去接石头。”
西风腾的一下起身:“我这就去。”
老爷没应西风,转头瞧着轻寒。
轻寒优雅的放下筷子,用洁白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过嘴角和双手。起身淡淡的的说:“我去吧。”
雅子急忙起身:“我陪您去。”
轻寒轻按雅子坐下:“不用,陪家人吃年夜饭吧,我很快就回来。”
老爷转头示意耿二一起去。
大管家福伯立马走过去代替耿二伺候老爷。
轻寒点点头:“也好,耿叔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