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
轻寒坐在办公室打盹儿,石头在院子里仔细擦车。
武田太郎听着山下的报告:“将军,昨天晚上,耿先生跟李仕温他们一直在打牌,期间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北方的春天已经来临,东京的樱花正是缤纷盛开的季节。
武田太郎站在窗口,马路上的槐树隐隐露出绿芽,风迎面而来,依旧有些凉意。
武田太郎自言自语:“无觅非常喜欢东京的樱花,我是多么希望,他依旧是那个樱花落满肩头的少年啊。”
山下垂头不语,武田太郎淡淡一笑:“云子一直怀疑无觅,是直觉,还是……如今,有特务处的王处长,似乎云子的怀疑比以往更胜。这是中国人之间的内讧,还是他们刻意离间我与无觅?”
“哥哥。”
云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武田太郎没有回头。
云子走到哥哥身边,从窗口看下去。
石头手里拿着抹布,悠闲自在的跟人聊天,聊天内容站在这里听的清清楚楚。
武田太郎侧目看一眼云子,抬抬下巴。
“如果无觅是‘裂石’,耿石头会如此沉的住气?山下说无觅在他的办公室里睡觉。有这样的对手,你注定会失败。”
云子面色不改,低声说:“我是来告诉哥哥仁川饭店事件的进展。”
武田太郎转身离开窗口,山下立马关上窗。
经过一夜的忙碌,王处长初步判断,仁川饭店的死者跟‘裂石’有关,王处长已经从那封信上找到蛛丝马迹。
尸体再次由日本医生检查,报告显示,死者死亡时间是五天前,也就是仁川饭店事件的两天前,死亡原因心脏病。
死者是在被发现的前两天深夜登记入住。入住后就没有出门,房门上挂着勿扰的牌子。
饭店的服务人员无论白班夜班,清洁工都未见过408客房的客人。
也就是说,408的客人很有可能在入住后当晚就发病死亡。
死者身系重任,所以在病发时第一时间,挣扎着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重要文件塞进嘴里,可能是想吞下,但他只能把文件塞进嘴里,却没能如愿咽下。
现在,特务处正全城搜索那封信的主人金弟。
云子过来就是来取那封信的。王处长觉得,这封信有可能是用了隐语,所以他要研究分析这封写给金弟的信。
武田太郎点点头:“王处长觉得跟耿轻寒有关?”
“他一直跟耿轻寒不和,有这种想法不足为奇。”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不要动耿轻寒。”
“请哥哥放心,不会影响耿轻寒的工作。”
“明白就好。”
“哥哥,如果有人可以替代耿轻寒为我们工作,哥哥是不是就会放弃耿轻寒?”
武田太郎狭小的眼睛阴冷冰凉,淡淡的说:“如果那样,就没有留下耿轻寒的必要了。”
云子脸色微变:“可是哥哥,你们是朋友。”
武田太郎狠厉的抬眼看着云子,语气严厉:“一个不忠于天皇陛下的中国人,对帝国没有用的中国人,活着就是浪费。更何况,如果他给中国人做事,会大大影响到我们,所以,即使我们不用他,也绝不容许别人用他。”
“是。”
武田太郎抬起阴狠的双眼,冰冷提醒云子:“云子,你是帝国精心培养的情报人员,你的一切都属于帝国,你只能效忠天皇陛下。不能因个人原因,影响帝国的事业。如果我知道你在耿轻寒的事上故意隐瞒,我会亲手结束你的生命,武田家族绝不容许背叛。”
“是。”
云子拿着信告辞,武田太郎盯着云子的背影,嘴角下垂。
山下隐形人一般站在武田太郎身后,尽量把呼吸放浅。
许久,武田太郎开口:“山下,我和耿轻寒认识多少年了?”
“将军,您和耿轻寒认识二十多年了,那时耿轻寒才十五岁。”
武田太郎沉默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武田太郎低头看文件。
一个小时后,武田太郎开口:“让牡丹准备几道中国菜,今晚我请无觅吃饭。”
“是。”
轻寒坐着睡了一早上,中午的饭是石头从附近买了牛肉饼,随便对付了两口,轻寒接着打盹。
轻寒睡得正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山下进来通知轻寒,晚上将军请耿先生吃饭。
山下出去后,轻寒没了睡意,起身走到窗口,推开玻璃窗,让三月微冷的风吹醒自己。
武田太郎突然请吃饭,特务处对仁川饭店的事有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