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奢华的大客厅里,王大少爷听了王老爷的话,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真的假的?”
王大少爷瞪着牛眼看看王老爷,又看看大管家。
王老爷闭了一下眼:“比珍珠都真。”
王大少爷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爹呀,我说那话没错吧,耿大少爷能耐着呢,他能把北平的天捅个窟窿。”
王老爷后怕的点点头,皱着眉头说:“以后离他远点儿,咱惹不起躲的起。”
王大少爷跟大管家深以为然,点头应下。
王老爷看着大管家说:“除了那小伙计没人知道这事儿吧?”
大管家摇摇头:“没,压根没敢人提。”
“那就好,那就好。”
“爹,那小伙计连夜颠了,他是长了前后眼儿了,咋就能知道……”
王大少爷话说了一半,猛的睁大了眼睛,坐直身子,惊恐万状。
王大少爷能想到的,王老爷和大管家也想到了。
这回是三人都得喝热茶压惊了。
这是有人做套,情等着王家人往里钻呢。
是谁?
三人对视一眼,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把这些年得罪过的主儿捋了一遍,愣是没捋出来。
谁他妈费这么大功夫,下这么黑的手,就为了给王家找不痛快?
不应该啊!
三人捋了几个时辰,也没整明白,但有一点王家人是整明白了,耿大少爷就是个难缠的主儿,再加上一个黑心黑肝的耿三少爷,只要是日本人在,那耿家在北平就是属螃蟹的,得横着走道儿。以后绕着耿家走,消停点吧,过好自个儿的日子才是正理儿。
王家人苦思冥想的时候,特高课王处长的办公室里也热的让人憋屈。
王处长一把扯开衣领,抓起蒲扇呼啦呼啦的狠命摇着。
“耿轻寒啊耿轻寒,到底是我小瞧了你。”
曹奉仪不解的问:“处座,耿不散压根没那胆儿,也没那本事。这处座不是早就料到了吗?”
“我知道了结果,却没料到过程。好处最终还是让耿轻寒得了去,那脑子就是猴儿转世,我还没来及说,他一张嘴就全秃噜了,那原本全是我的词儿啊。”
“处座,这回可是咱抓的耿不散,那小子会不会记仇?”
王处长冷哼一声:“耿不散就是武大郎盘杠子,上下够不着的主儿。想跟爷呲哒,他还没那能耐。”
“怕就怕耿大少爷……”
王处长语气一噎,胸口一闷,烦躁的扯扯衣领,晃晃脑袋说:“耿轻寒,我的直觉没跑,那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别让我逮着。”
“处座,这事儿日本人那儿咋交待?”
“咋交待?交人呗。”
“哪来的人?死了一宿,毛也抓不着啊。”
王处长斜眼瞅着曹奉仪:“甭跟我这儿装蒜,说的好像以前没干过这活儿似的。”
曹奉仪苦着脸说:“日本人怕是不好糊弄。”
“日本人要的是交待,咱给他交待了,还想咋地?”
“那行,属下这就去办。”
“嗯,去吧。”
王处长拉开抽屉拿出一封大洋。
“拿去吧,这年头日子难,咱这也是做善事了。”
陶云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好在耿不散身上没功夫,就当时那狠劲儿,搁别人指定断几根肋巴骨。陶云倒好,都是皮外伤,疼是真疼,用了药,愣是没事儿了。
陶云出院回了家,爹娘嘘寒问暖了一番,愣是没问这几天陶云上哪儿去了,连自个儿的闺女进号子都不知道,更别说挨了一顿好打。
陶云娘殷勤的给陶云下了一碗面:“炸酱面,我闺女就好这一口,快吃吧。”
陶云眼角湿润,还是亲爹娘好啊。
吃过面,陶云又捯饬好自个儿,打算出门,好些事儿急着呢。
陶云娘跟在陶云身后,搓着手说:“闺女啊,这物价见天儿的涨……”
陶云打开包拿出钱夹子,抽出几张纸币,陶云娘眼底闪过不满意。陶云没看见亲娘嫌弃的眼神,许是自个儿也觉得少了,索性翻出几块大洋递给亲娘。
陶云娘立马眉开眼笑,一把攥在手里,嘴里唠叨着:“闺女啊,我听着这外头乱着呢,可得小心。想吃啥跟娘招呼一声,娘指定给我闺女备妥了。”
“嗯,知道了。娘,我还有事儿。”
“哎哎,忙去吧闺女。”
陶云先去了烟馆,封条还没拆。
陶云略一沉思,转身进了电话亭。
出了电话亭,陶云叫了洋车直奔铃木的寓所。
猥琐的铃木瞧着今儿的陶云,中国女人的确美丽。
陶云白皙、紧致、水润的皮肤,高挑、修长、丰满的身材,白色底子粉色的绣花修身旗袍,全方位无死角的彰显着成熟女人的妩媚妖娆。
陶云那张被抽过几十个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