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有本事就把这些人的嘴都堵上。”
下雪那天,天冷的异常。
一大早儿,轻寒正要出门,大管家一路小跑:“大少爷,大少爷,可不得了?”
轻寒不急不缓整理大衣:“福伯,怎么了?”
“咱府门被人堵了,说什么咱耿府介绍人家里的壮劳力去干活儿,一月三块大洋,管吃管喝,这都三个月了,没见人,没见钱,没信儿。”
瞧着雅子走远了,大管家附耳低语:“大少爷,三少爷干的这事儿是真不地道。”
轻寒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去瞧瞧。”
耿府的小门开了,耿大少爷立在门前,后头跟着耿府的大管家。
大管家大声说:“干什么的?这是耿府知道不,这是找事儿来了?信不信我立马报警,让你们尝尝号子里的饭。”
人群立马安静了,轻寒这才问道:“啥事儿?”
等大伙儿七嘴八舌说完,轻寒侧头问:“福伯,咱啥时候招人了?”
福伯摇摇头:“没有,咱耿府用的都是老人,有的在咱家都干了三辈子,不缺人。”
人们傻眼了,有那胆大的说:“是三少爷,是三少爷。”
其他人也乱哄哄的开口,一时耳边乱糟糟的。
轻寒抬抬手示意:“福伯,去叫三少爷。”
福伯应声回身进府。
轻寒安抚大家:“大家认认人,看到底是不是耿府做下的事儿,我估摸着是有人打着耿府名头行骗呢。”
大家伙儿一愣,面面相觑。
是啦,耿府的人他们压根没见过,只有陶家那小子。当初咋就没细想,陶家那闺女到现在还没进人耿府的门呢,压根不算一家人。
完了,莫不是真是陶家小子打着耿府的名头骗人?
这下是真慌了,人去了哪里?那可都是家里的壮劳力啊。忍不住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耿不散来了,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往那儿一站,不耐烦道:“咋这豪些人?”
闹哄哄的人安静下来,心里哄的一下,完了。
这耿家三少爷更是个混不吝,当初压根没见耿三少爷的面儿。
还是有人壮胆儿问:“陶家那小子说耿三少爷要招人,当时跟我们那片儿招了几十号人呢。”
耿不散耸肩冷笑:“耿府招人?我咋不知道,几十号人,我耿府是要重新起多大宅子,要几十号人。伺候的人,就你们,耿府还真瞧不上。我耿府的大厨,那都是宫里出来的,要壮劳力干啥?耿府的米多,缺吃饭的人?”
这话说的,那些人面面相觑,还真没话接。
大管家福伯嘴角抽了抽,这还真敢说。
大管家清清嗓子说:“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去。耿府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想拿捏耿府,那是不可能的。散了,散了。”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是陶家小子,走,咱找他去,他得给咱一个交代。”
这会儿,大家才真正的慌了。不是耿府招的人,三个月了,连封信都没捎。
登时就有那妇人哭号一声:“当家的,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儿。”
压抑许久的焦急慌乱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一发不可收拾。哭声,骂声交织,嘈杂纷乱。
轻寒面无表情,直接上车走人。
福伯侧脸瞟一眼三少爷,心里一突突,这才真是个咬人的狗。
不散眯着眼瞧着人都走了,理理衣裳,也抬脚走了。
不散远远跟着那些人。
陶云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门前,这些人直踹开了门,冲进去提溜着陶云爹出来,大声吆喝,让他们交出儿子,给大家一个交代。
陶云娘跟在后面撒泼:“有本事找耿府去,跟我们闹腾算什么本事儿。当家的,哎呦,你们要敢伤了我们当家的,我闺女饶不了你们。”
陶家小子躲在门缝里往外瞧,急得一头汗。
这时不散在门外悄悄敲了敲门:“开门,是我。”
陶家小子扒门缝瞧见是不散,忙拉开门栓。
不散一把拉住陶家小子:“跟我走。”
两人偷偷摸摸溜走,不散悄声说:“我带你找他们去。”
陶家小子一高兴:“你知道他们跟哪儿干活?”
不散阴冷的低笑:“那是自然的,这就带你去。你瞧了回来也好跟他们言语一声,别一天到晚的瞎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