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摇摇头:“我咋就不信,共党脑门子上写着咋地?怎么就让他姓王的策反了?你呀,仔细想想。”
挑拨离间还是会的。
雷科长仔细一琢磨。
也对哦,虽说指认了俩女共党,说是共党北平的情报联络员。可啥也没问出来,连个情报都没搜着。
雷科长点点头,慢慢说:“醍醐灌顶,我知道怎么做了。”
轻寒又善意的提醒道:“百密必有一疏,想想当初的刘知秋。”
耿轻寒提醒的好啊,当初雷科长和自己的属下,设计了王处长的左膀右臂刘知秋,眼下再利用共党叛徒整王乘风,即是整不倒,也得让他隔应隔应。
雷科长点头。
“有道理。”
雷科长回去就跟属下合计了一下午。
没等雷科长和属下出手,机会就直愣愣的送上了门。
被王处长抓住的共党情报员,就是那妇人。
妇人被关在宪兵队的监狱里,每天除了放风,其余大部分时间都要干活,为日军或者皇协军清洗衣物。
北平的12月冷要命,手伸进冰水里冻的通红通红,肿得跟红萝卜似的。
放风的时候,妇人一边活动腿脚,一边搓着红萝卜似的手指头。
妇人无意间抬头,看到一男人正跟在日本宪兵身后点头哈腰的。
妇人瞳孔一缩,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妇人的丈夫。
原来叛徒是他。
妇人猛地低下头,抬起胳膊伸手抓乱自个儿的头发,反正也没洗脸。
妇人也知道了为什么自己被抓。
看来叛徒并不知道自己关在这里,亦或是压根没想到今儿正好赶上放风。
放风时间很短,很快犯人们就被驱赶着回了牢房。
消息送不出去,丈夫比自己的资格要老,曾经跟许多战友并肩作战,如今这些曾经的战友都有危险。
该怎么办?
妇人愁的日夜不得安宁。
机会来猝不及防。
寒冷冬月,牢房里的女人每天得洗衣服,又送来一批棉袄需要拆洗。
妇人在一堆棉袄里一眼就认出了丈夫的棉袄。
这棉袄是妇人一针一线缝制的,当初在昏暗的油灯下,满怀思念细细缝制,一针一线都是情义。
如今,妇人来不及伤春悲秋,立马想到了一个除掉叛徒的计策。
妇人利用放风的机会跟别人要了一小片泛黄的纸,用烧黑的木棍写下一串数字,再小心翼翼的把纸片缝在丈夫的棉袄里。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雷科长跟手下盯得不错眼,这小纸片怎能逃过一劫。
没出一天,这小纸片就放在了机关长云子小姐的办公桌上。
假投诚,为了营救特高课监狱关着的共党。
不用审,直接拉出去毙了。
王处长郁闷至极,不用想都知道有人坑他。
王处长知道自个儿顺风顺水惯了,有人瞧不过眼,叫来曹奉仪,两人嘀咕半天。
没关系,死了张屠夫,咱也不能吃带毛猪。
共党多了去了,死一个还有下一个。
北平的冬天格外冷,枯叶漫天飞舞。
轻寒下班说好要去接雅子。
车上,石头看一眼倒车镜说:“姓王的又找我了,许了好处。”
轻寒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
“跟以前一样,甭搭理他。”
“嗯。”
尹老板忙了一天。终于上板子关门,七绕八绕进了小胡同的院子。
尹老板回到家里,老马斜躺在炕上,闭着眼睛,手里的烟快要燃尽,烟灰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尹老板刚走进来,老马就睁开眼睛,看着尹老板阴冷的样子,老马淡淡的说:“想做点什么?”
尹老板阴沉沉的说:“我想杀日本人。”
老马立刻坐起来,皱起眉头问:“千万别冲动?”
尹老板一屁股坐下:“用不了多久,王乘风那狗东西就会查到这里。”
“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换地方?没用,王乘风跟疯狗似的,死心塌地给日本人卖命,北平和天津剩下的人不多了。”
老马闭了一下眼睛:“这就是命。”
“我已经决定了。”
老马看一眼坚定的尹老板,点头:“好。”
再有两天就是1941年的新历年,街上热闹了起来。
华北司令部来了两名日本顾问,俩人已经来了半月有余,对北平有了一些熟悉。
今日,天不太冷,早晨的时光总是美好的,俩人吃过早饭,饶有兴趣的出门,惬意的领略着北平的风光。
街道两边,鳞次栉比的店铺,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俩人再次感慨,不愧是中国的皇城。
车如流水马如龙,熙熙攘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