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云子小姐,刚才我接到警察局的电话,二马路的一家饭馆,有人死了,警察想让我过去确定一下人。”
“王处长呢?”
“我也找不到,估摸着警察局也是找不着王处长,才给属下打的电话。对了,云子小姐,行动组长曹奉仪也不在,估摸着两人忙着呢。”
“既然王处长不在,那雷科长就去吧。”
“是。”
雷科长放下电话,整理一下仪容,这才挺直脊背出门。
王处长今儿出门没开车,既然有云子小姐的授意,雷科长带着自个儿的亲信,开车前往二马路。
路上两人甭提有多高兴,这事儿要是真的,那就太好了。纵观特高课,接王乘风的职位雷科长最合适。
别激动,好歹瞧过后再高兴。
别恭喜,怎么着等日本人任命后再祝贺。
两人到了二马路,下车时已经收起幸灾乐祸的笑脸,一副公事公办的假正经。
警察不老少,拦着瞧热闹的人,洛克已经等在门口。
两人一见面,目光对上的一瞬间,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一丝笑意。
两人都觉得自个儿眼花了。
洛克说:“是王处长。”
雷科长扬扬眉:“确定。”
“嗯。”
雷科长瞧见王处长尸体的一瞬间,差点笑出声。
雷科长沉着脸说:“掌柜的咋说?”
掌柜的和小二被带过来,两人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问清楚后,雷科长问:“有电话吗?”
掌柜的摇摇头说:“馆子里没有,马路上有,公用的,离这儿不远。”
雷科长出去打电话。
回来后低声跟洛克说:“云子小姐马上到。”
洛克点点头,心里冷哼,谁来这狗汉奸也活不过来。
云子小姐亲自上楼看了王处长的尸体,阴沉着脸走了。
曹奉仪还在老字号的茶馆外守着呢。
雷科长回到办公室,才沉重宣布这一不幸的消息。
这才有人给死守的曹奉仪打了电话。
曹奉仪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王处长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王处长被人顶着脑袋开枪打死了。
指定不是耿曼妮。
耿曼妮是曹奉仪亲眼看着走进茶馆的,曹奉仪一直守在不远处。
王处长和曹奉仪压根也没想着耿曼妮会直接动手,就是以防万一,才布了几个人。
不是耿曼妮,那是谁?
今儿这事儿除了王处长,就曹奉仪知道。
耿家人指定也知道,是耿轻寒。
王处长是耿轻寒和耿曼妮合谋杀的。
曹奉仪没用多久就捋清楚了。
王处长死的地儿距离约好的茶馆不近不远,洋车跑快一点,也就二十分钟。
今儿学生游行,曹奉仪心里直突突,咋这么巧,难道耿府有人姓共?
这念头一出,曹奉仪自个儿都下了一跳。
轻寒今儿压根没出宪兵司令部的大门。
一早儿进了办公室,就忙的很。
早上有培训课,下课跟武田太郎讨论北平经济,还有粮食问题。
前方战事吃紧,军部所需物资愈加庞大。
而北平已经被掠夺了四年,老百姓穷困潦倒,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做生意的也愈加艰难,照这样下去,不仅中国人活得艰难,日本乔民也活不好。
截止目前,在北平讨生活的日本乔民已有近十万。
他们在日本活得艰难,在北平也不见得就能过的有多富有。
所以,北平,迫在眉睫的是发展经济。
轻寒的提议武田太郎非常动心,但他不动声色,淡淡的说:“无觅的提议很好,我会考虑。”
中午,天气炎热,轻寒讲了一上午话,口干舌燥,不想出去吃饭。
石头只能去士兵食堂打饭,嘴里还一直嘟囔,一点儿也不好吃。
吃过饭,轻寒就在办公室眯着。
石头也在后勤组办公室跟一帮师傅聊天。
后勤组都是平头老百姓,靠手艺吃饭。
王处长出事那会儿,也是一天最热的时候。
轻寒坐在武田太郎的办公室蹭电风扇。
并自作主张让石头去给厨房说一声,这大热天的,熬一锅绿豆汤祛暑。
云子小姐阴森森进来时,轻寒正惬意的吹着风扇,喝着祛暑的绿豆汤,跟武田太郎回忆年少时轻狂的那些事儿。
云子穿着军装,沉重的皮靴踩着木质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云子冰冷阴沉的目光扫过轻寒,直接跟武田太郎说:“哥哥,王处长遇害。”
武田太郎侧目看一眼轻寒,狭小的眼睛阴毒冰冷。
“什么时候?在哪里?”
“一小时前,二马路的一家饭馆里。”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