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言道武、蔡二人击鼓告状,二人进的衙内,只见的此时谢瑶环身着巡按官服,威风凛凛升坐大堂,苏鸾仙捧的尚方宝剑跟随身边,时有苏州原知府武存厚见巡抚来到,只能坐于右侧公案。这武存厚是武梁王的侄子,没有武氏家门的霸道豪强,为人倒也公正,办事认真。击鼓升堂之后,大堂之上,肃穆威严。武宏与蔡少炳进的衙内,只是站在大堂中央,不跪不拜,视若无人。谢瑶环不客气地命武、蔡二人下跪,知府武存厚小心提醒道:“这位是武梁王亲戚武宏。应该小心从事”
谢瑶环知道这个礼节,也罢,压住火气,请他一旁坐下。那蔡少炳也要坐下,谢瑶环知他不是武氏之人,令撤去座位没有让座。武宏见巡按乃是一女子,心中更是气焰嚣张,指着袁行健蛮横无礼说道:“此人无礼辱骂大臣公子,简直是妄图谋反,巡按大人因立刻推出斩首示众。”
谢瑶环不理那武宏,问袁行健到:“他告你辱骂之罪,你是如何辱骂大臣公子。堂上说来?”
袁行健此时改名阮华,跪地行礼言道:“大人,小民说他既是朝廷公子就该知法度,明礼义,怎能依仗势横行三吴,调戏妇女,败坏风俗,坏了自家名声。”
谢瑶环又问武宏:“他可是这么言语?”
武宏答到:“他是这样一说。”
谢瑶环知武三思之势,只好从中调解道:“既是如此,这阮华虽然义正词严但也是规劝于你,今日陛下恩惠四海,同为宗族,应该为陛下分忧,怎能说他有造反之意?”
谢瑶环立即令跪在地上的阮华起来讲话,问阮华说到:“阮华,今日你也自称原告,你告武公子有何罪状,堂上说来,大丈夫做事,定该光明磊落!”
阮华本怕官府追究往事,见此巡按言语清晰理正,上前回到:“大人,今日告他三条罪状。第一,我告他强抢民女,已干法纪;第二,侵占农民永业田两千余亩,失地农民流离失所,无以为生;第三,借口在苏州建造‘颂德天枢’碑柱,强令征用民间耕地农具做饭铁锅、铁铲,化为铜铁,使农民无法耕耘,无以为炊,相继离乡背井,逃往太湖。这江南苏州人称武蔡二人如狼似虎,无恶不做,望大人明察公断,给百姓一生存之地。”
谢瑶环又回身发问:“武公子,蔡少柄,他告的可曾属实?你二人可否侵占两干亩永业田?”
武宏大言不惭道:“这又如何?这些田地可都是咱家花钱买来。”
谢瑶环见此,还是强压怒气问到:“武公子可知朝廷有法,百姓之永业田不准买卖?”
武宏一脸的无赖之相,打量谢瑶环一番后回到:“看来巡按大人不懂世面,现在如此买卖可是甚多,你没有听说?”
“这两千亩地,你花了多少银子?”谢瑶环又问。
狗仗人势,身边恶奴王椒代答:“给钱也是咱家公子情面,不给有能如何?隔日还不是悄悄将田地契约送到府中,这苏州城中谁敢不给咱家公子面情?“言罢耀武扬威,看那武宏也是趾高气昂,目中无人之态。
这武宏本是武皇陛下之人,谢瑶环看的情面,这恶奴王椒只是一个家奴,竟敢言语戏弄公堂,谢瑶环此时心中怒气正是无处发泄,令衙役一阵掌嘴,乱棍打出。
谢瑶环又问起征讨铁铜之事,武宏答到:“梁王在洛阳为金轮圣神皇帝修建‘颂德天枢’,令征收铜铁几千万斤,我在苏州照章办理有何不该?”
谢瑶环又道:“这民间铜铁无非犁锄、锅瓮,令百姓献出,他们将如何耕耘?如何举火?昔日秦始皇收尽天下兵器铸成金人,百姓们揭竿而起,难道二位公子皆都不知?”
武宏哈哈大笑:“咱武家有的是威风杀气,怕什么揭竿而起,如此刁民,陛下一声令下,将灰飞烟灭,不足挂齿。”
此事乃国家大事,不敢私下评论,况武三思征用铜器,也是师出有名,谢瑶环见此只好作罢,又问强抢民女一案。
这武宏更是刁蛮,蛮横说到:“这萧慧娘是我新买的丫环,此乃我家事,你们谁管得?“
谢瑶环不去理会,传萧氏母女上堂作证。二人上堂跪拜后萧氏言道:“大人,我家小女昔日早已许配秀才龙象乾为妻,是这王椒,狗仗人势见我母女无依无靠,便将我家几亩薄田划入御花园境内,今日又要强抢我女儿入武府做妾做奴,我这满身被打的伤痕就是证据。”
谢瑶环正是今天此事的目击者,不由得怒气冲天,令左右撤下武宏的座位,问萧母到:“萧郑氏,你说女儿已许配给龙秀才,有何凭据为证?”
武宏见此,蛮横插言闹道:“谢巡按,你为何总是相信这帮刁民?今日我说是她丈夫,就是他丈夫,快快判了,别误了那良辰美景。“
言罢又是一阵狂笑,如此霸道不讲理之人,真是世上罕见。这时门外有人高声喊冤,正是赶考归来秀才龙象乾。进的堂来,龙象乾拿出萧慧娘许婚书札呈上,谢瑶环看过婚书,心中更加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