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金狼旗开始了向前移动,这是代表了匈奴大单于所在的位置,匈奴人士气大振。
冒稽身着金色战甲,表面嵌有狼型图案,这是魏家迎合大单于的作品,看起来威风十足。
“来人,把窝阔策杀了,把人头给鲜卑人扔过去!”冒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
“大单于,我有何罪?”窝阔策猝不及防之下,被冒稽的亲卫拉下马,扣在了大单于马下。
“檀蒲小儿,跟我玩用奸之计,他还嫩了点。”冒稽得意地笑道。
“别以为你跑到单于庭,处处对我恭敬有加,就可以惑人耳目,就是昨晚派兵偷袭的时候,你偷偷派人往敌营投书。”
“大单于,你是不是看错人了?”窝阔策一愣。
“哈哈哈,让你死个明白,把窝阔策的从人带上来!”冒稽吩咐一声,亲卫带着一个满身是伤的鲜卑人走了过来。
“都尉,我撑不住了,对不起。”这个鲜卑下人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地道。
“窝阔策,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冒稽脸上满是杀气。
“哈哈哈。”窝阔策惨淡地笑了起来,“不错,我是神鹿之子派来的。大鲜卑总将会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他望着远处的九天玄鹿大旗,眼中满是自豪感。
“推到阵前当着鲜卑的面杀了!”冒稽嗤笑道,“神鹿之子不过是愚弄人心的手段罢了,用不了几天,就会变成死鹿。”
“窝阔策,在你死前,我再告诉你一声,左右谷蠡王的大军只消三天后就能抵达,而不是七天。本单于至所以说七天,就是想让你传信息联军。”
“有的人会心存侥幸,有的人会面如死灰。他们的军心只要战事胶着,就会散了!”冒稽哈哈大笑道。
“什么?!”窝阔策一听睁大的双眼,只是此时,一把弯刀划过了他的脖子,一腔热血从断颈处喷出,带着对鲜卑人的牵挂就此死去。
冒稽身后的雕牙儿听后也是眉头一锁,他看着冒稽的后脑,又盯着远处的鹰隼大旗,打定了主意。
……
匈奴阵前杀人的情形当然也在联军的视野之内,特别是鲜卑人可都认识窝阔策的,不明真假的以为窝阔策咎由自取。
只是檀蒲的心底极为痛苦,这本就是一个苦肉计。
窝阔策本就是他的心腹之交,故意逃跑到单于王庭,檀蒲希望掌握匈奴人的动静。现在来看,他暴露了,为此付出了性命。
檀蒲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窝阔策的身份,没有想到的是贴朵里基靠了过来。
“原来那份箭书的情报是窝阔策给你的啊。”贴朵里基面无表情地道。
“大哥,你怎么知道?”檀蒲对着匈奴人扔过来的人头有些失神,下意识地道。
“二弟,你这就不对了,匈奴的援军就快来临了,还要跟他拼命,这不是找死吗?”贴朵里基不满地道。
“大哥,大战将起,我们已经退无可退。若是你们现在退走,只怕没逃到涿邪山,匈奴人会把你的二万人马吃个干净。”檀蒲看出了贴朵里基心有退意。
“唯今之际,只是奋力杀敌,若是能杀了冒稽,匈奴人再有三十万人也无足可惧。”
“二弟说得挺对,但是你应该看到冒稽身边有十万计的狼骑,又有金狼卫,我们这些兵没杀到他面前就死得七七了。”贴朵里基心有畏惧道。
“大哥,你莫非还想临阵而逃?”檀蒲这是真怒了。
“不,不。我只是想先观形势再说,先让那些中原人去冲锋陷阵去,反正他们还是盟主呢。”贴朵里基说到这里,也劝道,“二弟,要说起来草原上若是手上没有兵,可就什么都不是。”
“大哥,你这话说得不是时候,我们既然认了姬舜为盟主,自然要听他的指派。而且大战在起,当尽全力!”檀蒲怒道,“你若今日想袖手旁观,我们会断了兄弟之情!”
“好了,好了。到时候再说吧。”贴朵里基不想跟檀蒲闹得很僵,“我择机出手就是。”
另一边的刘煜看到匈奴阵前杀人之举,心中想着,是不是匈奴人的攻击主向会是鲜卑人?
在经历昨晚夜袭之后,乞活军有些劳累,冒稽只要想找软柿子肯定找乞活军一侧。
“君上,看,冒稽竟然到了队伍的最前面!”韩昊看到了对方阵营的变化。
“果然是有枭雄之姿,他这么做肯定是准备做最后的动员!”刘煜想起鬼谷兵法中将为军胆之说,“身先士卒振其气,披锐执锐勇担当,这家伙还真不能看轻了。”
“狼族的勇士们,敌人攻到了我们王庭,你们要怎么做?”事实真如刘煜所想,冒稽阵前发出了呐喊。
“杀,杀,杀!”二十万人齐声呼应,漫天的喊杀声让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杀意。
“我告诉你们,此刻左右谷蠡王正带着远征丁零的三十万勇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