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的二哥却做出这等动作,外面虽然有自己家的一百多弟兄,可高家的人是有两门火炮的啊,只要一点火开炮,自己三兄弟立刻成了渣滓,那自家的产业还不是给了别人?
“二哥,别冲动。”张士德出手阻止道。
“别吵,你这个怂包,我听你一口一个师父的听得恶心。”张士信瞪了张士德一眼,随即对着高凡说,“放我们走,今天这事,我们既往不咎。”
“还是小可爱对为师最好。”高凡却是一点也不害怕,还带着笑脸,“士信啊,你这举动,可是弑师啊,是大不敬的。”
“老子那是喝醉了,醉话你也当真?你还真把自己当咱们哥仨的师父了?你有什么本事做我们哥仨的师父?”张士信语气十分不屑。
“士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高凡看着张士诚,依然一副长辈的模样。
“这……我这二弟啊,我从小就管不了他,我说什么他也不会听的。”张士诚此时不想战队,他还想看看高凡是否有什么后招。
高凡是真没想到张士信这般冲动,张士信是比较真性情,可张家三兄弟没有哪个是没脑子的,不过高凡既然选择自己单独与张家三兄弟同城一辆马车且不捆绑着张家三兄弟,他也是预计了这些情况的。
看来这张士信还是太信任自己大哥了,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高凡这般想着。
“士信啊,那你说,要如何你才肯心服口服的做我弟子啊?”高凡还真有些憋屈,自己七个弟子,哪个不是哭着求着要拜自己为师啊,这还是第一次自己腆着脸非要当别人师父呢。
但是高凡是一个合格的党员,心地极其善良,见着了迷途的羔羊就忍不住想为人指点迷津,眼前这张士信历史可是被徐达给杀了的,现下成了同门师兄弟,高凡相信在自己人格魅力的感化下,自己的弟子们是不会自相残杀的。这相当于自己又救了一个人啊。
想到此,高凡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又高大了不少。
“呵,心服口服?你若是愿意让我一刀从这里划下去,我就心服口服的认你作师父!”张士信的刀可是架在高凡脖子的。
“此话当真?”高凡挑眉。
“二哥,万万不可啊!”张士德还真怕自己二哥这样做了,若是真在这里杀了高凡是藏不住的!
这里又不是自家的地盘,就算自己不顾那一百余自家士兵的死活,哥仨凭借着自己的身手,也不是逃不出去,可这事一旦传了出去,名声可就坏了。
弑师这样的名声传了出去,以后谁还来投靠?
士兵倒是好招,可那些能将们却是要看主子的名声的,一个弑师的主子,将来成了大事,岂不是也会将自己的能将给杀了?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没了能将,光靠自己三兄弟的能力想要得到天下,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张士德此时又不敢贸然出手夺走张士信手中的刀,若是在抢夺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误伤了高凡怎么办?而自己的二哥张士信这样做又是不是有其他计谋呢?
张士信根本不理会张士德说的话,而是对高凡说道,“男儿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的话自然是当真的。”
“那士诚和小可爱就来做一个见证,我就在这不作任何反抗,让士信的刀从我的脖子划过去,士信将来就得心服口服的将我当做师父,除了士信,还有你,士诚。”高凡看着张士诚,似乎在他脖子的刀就是一块豆腐似的。
“二弟,不要再跟高公子在这样的玩笑了,回来坐好,马车颠簸,若是不小心伤着高公子了怎么办?”高凡越是这般胜券在握的样子,张士诚心里越没底,难道高凡还有什么杀手锏不成?
虽然张士诚相信自己的弟弟能轻而易举的划开人的脖颈取人性命,可万事都不能保证十成的把握,若是这一刀下去高凡没死,自己兄弟几人是高凡徒弟这事不就坐实了吗?
之前拜师还可以推脱给酒,放下面子做一回小人不承认,可总不能次次都做小人吧?
有的时候人的嘴吧,有些话就是不能乱说,张士诚刚说了马车颠簸,这车内就剧烈的颠簸了一下,应当是路有个避不开的大坑。
平时这样颠簸一下到还好,可此时张士信的刀离高凡的脖子不到半寸。
饶是张士信反应迅速,以自己的速度收回了刀,这刀刃也划在了高凡的脖子。
高凡也没做好准备,这布甲只能保证他不受伤,不能保证他不痛啊,这一刀下来,疼得高凡“啊”的一声,也让张家三兄弟彻底傻眼了。
“师父!”张士德首先冲到高凡面前,“您没事吧?”
马车外面的人也听到了车内的声音,刚才的颠簸加高凡的嚎叫,马车外的人自然以为是因为颠簸伤到了高凡。
高凡所乘坐的马车是高六八亲自驾驶,他立刻拉紧了缰绳,让马停了下来,并大喝一声命令车队停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