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门庆率兵回到平夏城大营之时,看到了让他震撼的一幕。
滂沱的大雨中,泥泞的道路旁,黑压压的士兵在将军们的带领下,整齐列队
任凭冰冷的雨水打湿了他们的冬衣依旧恍若未觉的紧握着手中刀qing,岿然不动,齐齐望着大军回来的方向
黑压压的军队,一眼望不到边际足足十几万人,倾巢而出
让西门庆更加感动的是…老帅章楶,七十出头的老人家,披盔贯甲,一只大手紧握腰间剑柄另一只手,撑在腰间,身姿挺拔,在一众将官的簇拥下,像一颗千年的老松柏,屹立在辕门外。
任由冷雨流过眼眶和面颊,流进衣襟之内
西门庆当时的心就是一颤,七十多岁的老人,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健康的活着,就实属不易了
哪里淋的了这刺骨的冰雨和寒风…
这样的老将,不仅仅是值得尊敬的老人,还是大宋军方的一面旗帜,是精神的象征,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守护着四方的寒流,守护着大宋帝国的亿万百姓
说他是大宋帝方硕果仅存的瑰宝,也丝毫不夸张。
这样一位德高望重,战功彪炳的老人,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亲率十数万大军顶风冒雨来辕门前迎接自己等这些个后辈后生,这是多大的礼遇和看中?
对自己等人来说,这是何等的荣耀?不管别的人怎么想,反正西门庆是觉得,即便是哲宗亲临封赏,也比不上老帅此番相待。
西门庆心中震撼的同时,身后的众人和将士们同样震撼和感动。同时无比的愧疚和心疼。
愧疚的是,恨自己没能多杀一些夏人,没能将他们一举击溃,没能活捉了西夏国主和皇太后送到老帅面前。
心疼的是,老帅如此高龄,竟然为了为他们庆贺在辕门外经受风吹雨打他们担心老帅的身体吃不消。
“见过章帅!幸不辱命,斩首夏人骑兵数万,没烟峡的铁鹞子也已尽数绞杀殆尽!”
“末将见过大帅!”
“卑职见过大帅!”
西门庆带着身后众将上前见礼,众人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了标准的军礼。而身后的三万骑兵同样如此,一声声高呼响彻在平夏城的上空,声音穿过雨幕向四野蔓延,狠狠撞击在天都山上,再反弹归来,形成一道道回响,经久不散,似要将苍穹给震碎。
然而,苍穹并没有震碎,却搅碎了漫天的乌云
是的,或许是事实,也或许是巧合,乌云确实散了去,风雨尽皆戛然而止,太阳冒出了头。
“大帅威武!大宋必胜!”
西门庆心中激荡,一股豪气冲破胸膛,冲天而起,忍不住拔出腰间那把横刀,单手举起,斜刺苍穹,高声喊道!
“大帅威武!大宋必胜!”
“大帅威武!大宋必胜!”
“大帅威武!大宋必胜!”
十几万大军跟着西门庆一下下整齐的朝天挥舞着自己的武器,每举一下手就高呼一声,声调和节奏出奇的一致。
十几万人的呐喊比起方才更加声势浩大,数秒之后,还能听到天都山反馈回来的一声声“必胜!”的回音。
“哈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我大宋的好儿郎!儿郎们!你们今日之大胜,乃是我送夏交战数十年之仅见,老夫甚是欣慰!”
章楶豪迈的哈哈大笑,震得胡须和发梢上的水珠纷纷散落,随即上前将西门庆等人一一扶起。
“来人!接马!上酒!”
似乎是早就安排好了一般,章楶一声令下,路两旁的军阵里快速的跑出数万士兵上前将骑兵们手里的战马接过。
还有数千怀抱酒坛和碗碟的士兵,将碗碟分发到参战的每一个人手中,再一个个倒满美酒。
章楶和它身后的一众将领和对面的西门庆等人也是人手一碗。
“来!为了今日之胜利,为了日后之胜利,为陛下,我我大宋,满饮此酒!干!”
“干!”
“干!”“干!”“干!”
数万人双手捧着酒碗,一饮而尽。
平夏城在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酒气冲天而起,仿佛要将头顶的苍穹和雨后初来的太阳给一并灌醉。
喝完之后,纷纷将碗碟倒过来举手示意,随后交给分发碗碟的士兵。
本来按着后世神剧的剧本来写,这些碗碟喝完是必须要摔得,不仅要摔,还要摔得粉碎,摔出豪迈的气势来。
可是那毕竟是剧本,本来嘛,数万只碗碟的钱,对西门庆而言不过是毛毛雨,但是,这里毕竟是条件艰苦前线。
这些东西摔了简单,运过来确是要长途跋涉,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的。更何况泥泞的土路,也不见得能摔碎。摔不碎,何谈壮观?而且还要捡起来清洗。
倘若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