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入夏,天气开始逐渐热了起来,这并不是个适合打猎的时节。
西门庆之所以说打猎,实际上是想试qing,也顺便赶在炎热真正到来之前出来溜溜,搞个野炊,和即将溜走的春天来一场告别。
这回他玩儿的,不是他的那把sar,而且地地道道大宋王朝出品,集诸多能工巧匠纯手工打造的第一支火qing。
这是工匠们花费了大半月的时间,根据西门庆的那张图纸制造出来的。
虽然,经过西门庆极致改良,构造并不复杂,可其中的原理和工艺细节,也着实难倒了那些工匠。
使得西门庆这些日子,时不时就得给他们上课,普及火qing的原理。
对西门庆来说,这些知识闲得微不足道,即便任何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看来,这玩意儿就是烧火棍,落后无比。
可对大宋工匠们来说,这可是从无到有,开天辟地的新产物。
就好比清朝的慈禧老佛爷,在建成第一条铁路的时候,还请各国公使观赏八旗兵们拉火车呢,洋人看的目瞪口呆,哈哈大笑,她压根儿就没意识到自己出丑了。
你能说她没见过世面?当然不能。
一行人出了阳谷县,走出十余里,寻的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子,纷纷下马。
西门庆接过杨再兴递来的火qing,拿在手中摸索一番。
即便他曾经对一千年后的尖端武器熟悉无比,即便他背上还背着sar,可此时手里握着这沉甸甸的火qing,心中依旧无比激动。
这年头,有了这玩意儿,日后但凡做到批量生产,那就直接将大宋的武力值提升数个登记。
说地表无敌,也毫不夸张。
摸索半天,他从怀中摸出个小布包,从中取出huy管,放到扳机上头的药仓里,推进去,又仔细检查了撞针和打火石,一切无误,方才举qing瞄准,对准了二十多米外的一颗歪脖柳树。
杨再兴等人站在他身后踮着脚尖,探着脑袋观瞧。
一旁的童贯有样学样,好奇的像个宝宝。
其实,他是最无辜,最懵逼的一个,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众人这是在瞅啥,也不知道西门庆手里举着个黑色的,造型怪异的铁棍在做什么…
“碰!”
一声闷响过后,qing口认出火焰,随后qing口冒出缕缕白烟,一股子huy味儿在空气中弥漫。
树林子里扑棱棱一阵风吹草动,大量的鸟类冲天而起,飞向西面八方。
而远处的树干“噼啪”一声,除了西门庆,谁都没有注意。
因为他们的目光依旧集中在西门庆的手中。
而童贯,被突如其来的响声给震懵了,还没缓过神来。
他心中直纳闷,新门庆光天化日,非年非节的在点啥子炮仗。
“嗯,精准度还行,后坐力稍微大了点儿,伤身还是有点过重了,回去还要进行改良。”
没理会众人径直朝那碗口粗细的柳树走了过去。
树干上一个拇指粗细的孔洞,周边还有些许裂纹,表面的干树皮崩掉了巴掌大的一片。
伸出一根手指往里探了探,并没有见底。
绕到舒后头看了一眼,发现后也有鸡蛋大小的一片树皮崩落,很明显,铁弹并未直接将树干击穿。
伸手折断一根树枝,再次插入洞口比划了一下,拿出来一看,铁弹射入树干约莫有十二厘米左右。
如此威力,让他十分满意,即便是军中号称防御最强的明光铠的护心镜,怕也无法抵挡。
直至此时,小跑过来的众人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再兴,你们几个从这里把树给砍了。”
“得令!”
西门庆大手一挥,杨再兴等人抽出腰间的横刀,轮流砍树,一根烟的功夫,整个树冠从弹孔处折断,倒在地上。
“我滴个乖乖!这力道,即便俺用横刀全力一击,也难以企及”
“嘶”
众人看着柳树的断口处,一枚明晃晃的铁弹子牢牢镶嵌其中,忍不住心中震撼,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童贯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煞白。
毕竟,他可能见过这个,他的眼睛更是没有捕捉到铁弹子的运动轨迹。
此时他只想说,我是谁!?!我在哪!?那是啥?!!
“来,你试试!”
西门庆将火qing递给杨再兴,几乎是手把手的教他如何操作。
“首…长,我,打哪儿啊?”
“深呼吸!手端平了,拿稳了!腰杆子挺直了!
你就往那里打!不用想打哪一颗,打到哪儿算哪儿!”
“哦…哦!”
“扣手指!”
“哦,好的!”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