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于么…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丫还有周扒皮的潜质”
“侯爷莫要取笑咱家,对了,周扒皮是何人?帅气么?”
“滚,他是个……嗯,土财主,也就是有很多土地的员外吧为富不仁,欺男霸女,盘剥庄户,无恶不作,端不为人子……”
西门庆简单讲了讲白毛女的段子。
“咱家算听出来了,侯爷这是在拐着弯儿骂咱家来着……”
“嘿嘿,真事儿!你不信算了。”
说话间,士兵们在长官的鞭子下不情不愿的醒了过来,一个个慢慢腾腾,磨磨蹭蹭满腹牢骚的爬上马背,强打起精神继续赶路。
眼看夕阳西下的功夫,距离黄河也就二三里的路程,官道两旁的树林也越发茂密苍翠,貌似是接了黄河水的滋润缘故。
“加把劲儿,过了黄河,让你们多歇息一会儿。”
王贵回头喊了一声,其实他自己也快撑不住了,尽管有些功夫傍身,依旧挨不过年岁大了。
听到过了河有的歇息,士兵们勉强提起了一点精神,可不,再不休息,估计胯下的马儿都不干了。
正在这时,一阵密集的尖啸声从前后左右茂密的树林中响起。
众人奇怪的抬头望去,之间远处的天空密密麻麻的黑点骤然出现。
“敌袭!林中有埋伏!”
人群中有人惊慌的呼喊,可是终究慢了一拍,即便知道那些黑点是箭矢,再想躲避,已然是来不及了。
“嗖嗖嗖嗖嗖……”
“唰刷刷刷……”
“啊!我中箭了……”
“啊!我要死了!”
“要死要死要死……”
“扑通、”
人的嚎叫,马的悲鸣,三百多人的队伍乱作一团,根本不知道敌人有多少,也不知道箭矢还有几波,根本来不及思考……
这些平日里自诩为大宋最精锐的军人,瞬间被打回了原型,回归到人类遇见突发危险最原始的状态。
抱头,捂脸……
“杀呀!杀了西门庆!官家重重有赏!”
“杀呀!拿了西门庆的人头,曾枢密使有重赏!一个活口也不要留哇”
就在三百多人人仰马翻之际,树林中突然窜出不下两百号蒙面的黑衣人,手中拿着大宋禁军制式的刀枪,向人群中砍杀了过去。
“保护侯爷!”
杨再兴和亲兵们早就将西门庆团团护住。
“保护王公公!”
西门庆照顾一声,杨再兴又让人把王贵也圈在其中。
剩下没有受伤落马的士兵纷纷开始抽出兵器抵抗,可是精疲力竭的他们,明显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快!冲出去,往回冲!”
西门庆率先调转马头,朝着来时的路冲了起来,一支流矢从西门庆身后射来,正中西门庆的后心,西门庆身躯一震,当即就要落马。
“啊!侯爷中箭了!兄弟们,冲出去!”
杨再兴一声大喊,伸手将西门庆提了过来,放在自己的马背上。
此时王贵也反应过来,调转了马头。
“不要慌!不要乱!往回冲!向着东昌府冲。”
他知道,西门庆的选择是对的,前面就是黄河,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只有往回冲才有生路,而东昌府距离这里顶多不过二十里,撑过去,就得救了。
得到王贵的命令,余下的军士们纷纷调转马头,奋力突围。
值得庆幸的是,那些突如其来的黑衣人没有骑马,他们不敢和骑兵对撞,纷纷躲闪,给他们腾出来一个口子。
但是身后的箭矢再次射来,追着他们射。
不少人都纷纷中箭掉下马来。
众人不要命似的一路狂奔,直到看见了东昌府的城门,王贵回头一看,身后剩下的士兵,不过一百人,且不少人身上还插着箭矢。
“得救了!快,送侯爷去救治!”
王贵松了口气,眼前一黑,掉下马来。
等王贵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天光大亮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是在东昌府知府大人的家中。
“哦哟,王公公,您老总算是醒了!”
“这是何处?你是……”
“您看不记得下官了?下官是东昌府知府,刘能。两年前,下官进京述职时,有幸在宫里见过您一面。”
“哦,西门侯爷在何处?”
“这……西门侯爷受了箭伤,本来送去了西门家的医官救治,但是伤势太重,昨夜已经连夜送回了阳谷县的家中。不过,您老放心,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听王贵问起西门庆,东昌知府刘能赶忙一通解释。
“那我带的的人呢?”
听西门庆没性命之忧,王贵松了口气,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