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以为在军中颇有盛名的且世代将门的呼延灼该有些手段,未曾想连一个的徐州城都拿不下!
接连两连败两阵,还好意思求援!什么西门庆有绝世神兵助阵。这还不算,他竟然还有脸要银子,什么给士兵们改善伙食,
我看,他这个兵马总管是不想做了!”
童贯看完呼延灼的战报,勃然大怒。
在座的枢密院属官和兵部侍郭敏之,御史中丞,刑部尚书赵挺之将那战报挨个传阅了一番,面面相觑。
郭敏之和赵挺之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郭敏之会意,清了清嗓子,出言劝慰道:
“相爷息怒!那呼延灼,关胜之流,到底不过是一介武夫,何必因他们动气?既然他们无能,换人便是!”
“郭大人所言极是!本以为那呼延灼,关胜出身将门,该有些能耐,未曾想,需要大军连个的徐州城都拿不下!竟还有脸要粮饷改善伙食!
依他这意思,他们之所以吃败仗,是因为伙食太差?简直无耻之尤!”
“更可笑的是,竟然西门庆手中有什么骇人听闻的杀器,一会儿五百步开外即可?取人首级,一会儿又状若雷霆,声震四野,还什么遮蔽日,飞沙走石。全都是借口!这样的货色,岂能将兵?恩相,呼延灼,关胜二人,定要严惩!”
“理应如此!近几年来,军中并未惩罚什么将领。我看,这些武夫是越发不服管教了!不如这次就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挫一挫这些匹夫的匪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个义愤填膺,目的只有一个,对于呼延灼,关胜严惩不贷!
曾布环视众人,最终将目光看向未发一言的赵挺之。
“赵大人,不知你有何高见呢?”
“呵呵,相爷笑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我并非军方之人,不好妄加评牛
不过…既然相爷问起,那挺之便随便一嘴。
虽然我不懂治军之法,可我大宋太祖皇帝乃以武立国,向来是从严治军!也爱惜人才,唯才是用。呼延家世代将门,他祖上曾追随杨令公征战沙场,战功赫赫。
没成想,到了呼延灼这一代,却徒有虚名,着实令人惋惜
而那关胜,不愿与反贼同流合污,着实有些气节。
而他在应军中初来乍到,算是外来户,那必定难以服众。毕竟呼延灼却在此经营多年,此人难免不会心胸狭隘,嫉贤妒能。
因此,即便关胜再如何勇猛善战,也多半是巧妇难无米之炊啊”
嗯,赵挺之言语之间的意思,在座的每个人都听明白了。
很明显,呼延灼和关胜,不能一棍子都打死。
甚至,赵挺之很有替关胜开脱之意,莫不是二者之间有什么渊源?
并没樱
赵挺之和关胜,没有渊源,却和呼延灼有一些插曲。
只因他今日听到呼延灼这个名字时,想起了一件往事。
就在两年前,赵挺之的夫饶一个远房表亲在应府军中,也就是在呼延灼麾下当差。
只因这人好赌成性,后来手头拮据,动了歪心思,偷偷的倒卖了一些军械。
不料此事过了没多久,就被治军严谨的呼延灼发现了,当场打了四十军棍。
尽管那人最终逃过了一命,却丢了官,还落下个终身残疾,下半辈子都不可能下地走路了。
后来此人带着一家老来京师上门哭诉,希望赵挺之替他主持公道。
然而赵挺之当时不过是御史中丞,兼刑部侍郎。凭他的能量,还不足以拿捏呼延灼这个级别的将领。
再加上,他本身也不待见自家夫人那远房亲戚,因此,一番权衡,终究没有为这个远房亲戚而求曾布出手。
最主要的是,呼延灼虽为人自负零,却向来治军严谨,不贪财,不好色,就好跟人没事儿比个武,显摆下他那对祖传的钢鞭。
即便是曾布想抓他的辫子,也并不容易。
本来,这件事赵挺之早已淡忘,谁料今日好巧不巧的,呼延灼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重新勾起了他的记忆,偏偏又赶巧摊上事儿…
赵挺之心想,这送上门的脸,不踩白不踩…
但是,他为了保持自己“刚正不阿”的高大影像,在这玩了个心眼儿,踩了呼延灼的同时,又替关胜了好话开脱。
在任何人眼中,他这都是就事论事,赏罚分明。
“嗯,赵大人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便将这呼延灼革职查办吧!至于这关胜…先降上三级,继续留在军中,戴罪立功吧
诸位可还有甚意见?且畅所欲言嘛”
“嘿嘿,恩相,卑职认为,像呼延灼这种极度自负之人,革职查办,当真是便宜了他。
他不是要钱改善伙食么?不如就让他留在军中,做个火头军,让他亲手为他的将士们改善伙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