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上任了。
西北都护府的治所在北海,北海的军政巨头飞廉、孔宣都是熟人,已经替黄飞虎招揽好人手。
这是纣王亲自设下的都护府,足见重视程度,虽然没有安排人手,不代表下面的人也会眼睁睁看着。
因此,即使北海缺兵少马,飞廉仍是咬着牙勉强组建了一个班底。
黄飞虎很感动,主动问道:“飞兄,大恩不敢言谢,我观北海新定,可有难处?”
“这....”飞廉不知如何开口,北海的确很困难。
还是孔宣爽快,直接道:“若是缺兵少将倒是小问题,关键在于北海经历战乱,粮草不足,百姓此前又没来得及播种,今年怕是很难熬过去了。”
“粮食?那西北鬼方乃游牧部落,牛羊甚多,大不了抢.....”黄飞虎刚想说,却停住了。
抢什么抢啊!纣王提出的三不原则,明令禁止与鬼方交恶。
飞廉摇头,叹了口气:“此前孔总兵也是这么个想法,鬼方早从高宗时期就纵马犯边,劫掠我大商,我们当然也能抢回去,可听到大王专设西北都护府经略西北,又提出了那三不原则,只得放弃....”
黄飞虎皱眉:“大王一向英明,此举必有深意,只是我等还未堪破,不若今日好好捋一捋,也许能窥得一二真意。”
三人开始喝酒,聊天,说着北方的形势。
聊着聊着,黄飞虎忽然一拍脑袋:“我想明白了!”
飞廉一喜,他知道自己不聪明,刚才光顾着喝酒,根本没想。
孔宣也竖起了耳朵,他不熟悉人间之事,带兵打仗斗将斗法是把好手,要他揣测圣意,计定鬼方,那真是为难人,所以刚才也没想。
“不起征战,不用强硬手段,便是要徐徐图之。”黄飞虎抿了口酒,继续道:“不欺辱、不挑衅、不出兵,但我们可以比试。”
“比试?”孔宣似乎抓到了什么。
“比武力,比骑射,比衣食,比住房.....”
飞廉仍是不解:“这是何意?”
“从各方面展示我大商的强大,让鬼方心悦诚服,自愿为我大商臣属。”黄飞虎望着朝歌的方向,目露憧憬之色,这才是真正的君王啊!
飞廉心悦诚服,不禁大喊一声:“好,此乃攻心之策!”
孔宣也有些期待,他不管什么天地大劫,也不管什么成汤气数,母亲是大商的守护神,那么他也是大商的守护神,看到一个如此英明君王,怎能不全力相助?
飞廉又道:“我等该如何行事?”
“只需这般这般.....”黄飞虎一一道来,草构出一个计划。
飞廉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我们手头无兵无将,亦无粮草,没有先前准备,又该如何是好?”
黄飞虎大手一挥:“我父乃界牌关总兵,界牌关是屯粮之所,暂且借调一些亦无不可,我这便修书。”
..........
冀州。
苏护自从回到冀州后,便留在侯府中,数日不出。
今天,长子苏全忠回到家中,问向苏护:“父亲,纣王如此欺人,为何不反了?若是怕那太师闻仲,孩儿这便自领一军,斩下其头颅。”
反?反啥反啊!
这都是我和大王的计策啊!
你说我苏护英明一辈子,怎么有你这么个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儿子?
幸好女儿入了宫,深的宠幸,这次又有肃清朝纲的功劳,百年之后冀州也不会衰败。
当下,苏护将一切细细说与苏全忠。
“原来如此,可,为何闻太师陈兵于此,莫非是有疑心?”
苏护一拍桌子:“逆子!大王德比尧舜,又岂容得你非议?”
随后看着苏全忠的傻样,忍不住软下心解释道:“闻太师陈兵于此,朝歌城中守备变弱,是贼子谋逆的最好时机,此乃引蛇出洞之计,大王不惜涉险,也要让朝中奸贼无可遁形,还大商一个朗朗乾坤。”
这时,下人忽然来报,一名家将得入房内。
“禀侯爷,朝中下令修建烽火台,以废弃土城为基,列芦苇、柴草等物,一旦燃起,浓烟十里外可见,纣王欲以此为传信之物。”
说完,便退了下去。
苏护淡淡道:“我们的机会来了。”
苏全忠摸不着头脑,只是道:“孩儿愚钝,还请父亲点明。”
苏护哈哈一笑:“烟起之日,便是我等领军入朝歌之时!”
苏全忠道:“父亲可是要攻下朝歌,自立为王?”
苏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这孩子是亲生的,和自己一样性烈如火,和自己一样武艺超群,勇冠三军,可偏偏没继承自己的智慧。
能怎么办?傻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
苏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