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停下!打住!
这锅不能背!
晚了。
李靖高呼:“陛下圣明!”
殷破败见此,忙是上前,五百斤的身躯往前一横,陛下圣明众所周知,要你多说?
这是个纯肉,大肉。
李靖被阻了大半视野,有点尴尬,自己情绪过激了。
可没办法啊,忍了这么久才能吐露内心,白白享了百姓的称赞,李靖是老实人,早就过意不去了!
李靖不停嘴,如数家珍的道:“陈塘关百姓多为渔民,基本靠天吃饭,只有少量农田,陈塘关的田地,根本不适合粟、黍的种植,一旦天灾,百姓们都要挨饿。”
李靖叹息一声,道:“百姓生活不易,正因此,一旦遭逢暴雨,风浪不平,粮价便会上升,臣看在眼里,苦在心里,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这水稻与麦子不一样,如果地里真的能种出庄稼来,不是比只靠着打渔为生更好吗?”
李靖再三拜道:“臣,有罪,万死不足惜啊!”
“臣因心存疑窦,没有大肆种植,春耕时留了不少种子,如果臣相信陛下所言,现在麦子与水稻已经大规模种植,说不定有了成熟的种植方法,或是新的农具.....”
“臣正在组织人力挖渠灌溉,附近的河堤,也重新组织人进行了加固,所以没有河水泛滥之忧,反而利用起来形成水田,如果来年收成好,百姓没有压力,臣便会出资修建水库……”
“百姓们和臣的心里都清楚,这世上,像陛下这般,心里只想着为国为民的君主,千古难寻!”
子受恍然,想不到你浓眉大眼的李靖,也叛变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种田兴修水利了?
背后搞了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不就是特意将功劳转嫁到我身上嘛!
阿谀奉承之徒,好!
不过这个功劳得还给李靖,万一百姓因此感激自己,得不偿失。
于是子受道:“此李卿家之功,朕为天下之主,却也不会轻易夺走臣属的功劳,卿只管接下便是。”
李靖摇头:“无功不受禄,此皆陛下之功,若非陛下嘱托,臣也不会想到种水稻、麦子。”
李靖这是铁了心要抱大腿?这样推卸功劳?
子受有些不爽,道:“想要渔民愿意务农,且愿意精耕细作,照料作物,并不是一份诏令就可以做到的,地方官员举足轻重,而不是放任不管。”
“李卿家加固河堤,可防治水患,兴建水库和灌溉的沟渠,又能防止旱灾,亲自开垦田地,更是亲力亲为,正是因为李卿家的努力,哪怕是再不愿意耕种觉得只会白费力气的渔民,也会试着种植新水稻、麦子,有了李卿家,才会有这片金灿灿的田埂啊!”
李靖恍然,他还奇怪纣王怎么如此推卸,原来如此。
“此...臣分内之事!”李靖直起腰来连忙应道。
算是勉强忽悠过去了,但子受还想问些事情:“不知你那友人是谁?”
他算是想明白了,给李靖种子授意该怎么做的那位友人,肯定在捧臭脚,估计是哪个想以此为进身之资的官员吧,问清楚后得给他调到边疆去。
李靖道:“正是司天监少监万年,臣能有所为,也正是得了万年贤弟的启发。”
“他言在陛下的天命之论中颇有所得,我等应观节令以行人事,天命下雨,便蓄水保墒,天命晴日,便播种晒衣,天命季节变化,便春耕秋收。”
“我也是因他所言,才明白太阳、月亮、星星,无论何时都是相同的,庄稼在春季、夏季发芽、生长,在秋季、冬季积蓄、收藏,也是相同的,庄稼有土地就生长,失去了土地就死亡,这也是常识。”
“因此陈塘关的土地不适合播种粟、黍,我却不能就此放弃,让百姓们听天由命,若只打渔为生,一旦遭了风雨,便会饥肠辘辘。”
“土地,是不会变的,我却可以改变播种在土地上的作物,就如这水稻与麦子一般,若不是尝试过,又有谁知道陈塘关一地也能种出大量粮食!”
“全赖陛下点明!我等为官之人,便是为了改变天命,如果全都由着天命,地不能耕种就不事耕种,河水泛滥就放任自流,那要我等又有何用呢?”
李靖那一对浓眉跳了跳,显得格外激动。
也许大多数人都不理解天命之论,但他却能无条件支持。
李靖下山前,师傅度厄真人曾为他推演过人间富贵,言他将有一子,顺应天命而生。
后来哪吒出生了,印证了推演,可李靖却担心起来。
他不擅长表达感情,平时对哪吒疏于管教,夫妻二人也总是忙于公务,很少与哪吒相处。
但不管怎么样,哪吒都是他的孩子,发现哪吒的奇异与顽劣后,李靖这些年,又自己推算过一些。
他发现哪吒的一